思路,後來在河邊詢問道路的時候,無意中說起,被一個小男孩兒提到有一個漂亮大哥哥喜歡在河邊架畫架畫畫。他本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還是根據指點,沿著清水河尋找他繞遍千山萬水想要探尋到的人。
現在已是深秋,山上許多樹都已經落葉,略顯蕭索,只有不遠處小山坡上的茶樹園依然蔥蘢深綠,映著蔚藍天空,顯得澄淨美好。
這裡的確是個漂亮的地方,柳意沿著河邊人家尋找打聽,並沒有人知道一個畫家住在這裡,後來有人經過他對畫展上畫的描述,建議他上山去看看。
上山有修建非常好的水泥公路,路兩旁栽種著從幾顆高大的楊柳,到挺拔筆直的榆樹,後來還有梧桐樹,漸漸指引著公路往上,往上
柳意原來沒有想過山上會有人家,他以為修建地這麼好的山間公路是供採茶人驅車所用,從樹蔭縫隙裡隱約看到白色的建築的時候,他有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樣偏居一隅在山上修建房子,每日驅車那該多麻煩,那房子是誰的呢,讓他有些好奇。
轉過一個彎,那棟白色隱約的建築就不見了,後來,柳意又駛上了岔道,直接開車開到了山頂,下車又走了一段路,發現山頂上面是訊號發射塔,另一邊還有兩戶普通人家,柳意說明來意,在人家裡討了水喝,詢問他們知不知道一個畫家。
對方也是搖搖頭表示不清楚,不過,家裡有小孩兒說曾經有人來山頂畫畫的,但不是一個人,是好幾個
繞過這個山頭,駛上另外一邊山頭的小公路,這裡的路況顯然很差,他停下車來觀察情況的時候,看到了遠處山間隱在樹後的白色建築,他才恍然想起來,說不定那是剛才他走岔了路沒有去到的那棟建築,它有很好的視野,既可以看到山下村莊河流,也可以望向對面的這些茶園與小山,那些畫作,很大可能就是在那裡畫出來的。
柳意望著遠處樹後的建築,心情激動,好像對面建築裡有一個人就在那裡凝視他一樣,甚至讓他狂喜之中帶上了手足無措。
沒有驅車快速趕往那棟白色建築。
他從車裡面拿出望遠鏡來,靠在車上開始好好觀察周圍視線所能及的每一個地方,好好看了一番之後,就越發相信那位作畫人就是畫的這周圍的景色,雖然展覽出來的每幅畫取景都很小,且帶著朦朧與模糊感,但是,畫中的情景和這裡卻是何等相似。
當將望遠鏡聚焦對上對面樹後的白色建築的時候,柳意的心便更激動了,好像以為馬上能夠得見真理的信徒一樣,帶著赤誠,帶著狂喜,又帶著忐忑
也許因為是深秋的緣故,他才能將對面的建築看得那麼清楚。
建築周圍不少樹都落葉了,讓她從光禿的樹枝間暴露出了她的美態,即使是她的最下面一層的窗戶也能看到。
僅僅只是看到一個側面,柳意也給予那棟白色建築很高的評價,那是一棟修建地既大氣又不乏精美的小型城堡式的別墅,有四層樓高,樓頂還有一個尖頂的白色反光設計,仔細看了,覺得那像一個玻璃花房,視線下移,可以看到第三樓的白色牆體,大窗戶,還在一邊有一個小天台,從四樓樓頂掉下來的常青藤垂掛著,在微風下輕輕晃動著葉子。
然後,視線就在那個坐在天台椅子上的白色人影身上再也無法移開了。
白色油漆的雕花鐵欄杆,能看到那之後坐在椅子上的整個人的全身。
一把白色的搖椅,側邊一張小的白色圓桌,圓桌上應該放著書,然後應該還有茶壺茶杯。
坐在搖椅上的人手中應該拿著一本書在翻開,不時會端著茶喝一口,因為隔得太遠,無法看清那人的長相,只見黑色的長髮被束起來搭在肩膀胸前,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卻讓柳意有一種見到夢中情人的悸動與狂喜感覺。
他想再調調焦距仔細觀察,卻見從屋裡走出來一個身穿白黑兩色女傭裝束的人出來向那人說了什麼,就見那人起身進屋去了。
柳意調好焦距又觀察了好一陣,發現人一直沒有再出來過。
放下望眼鏡,他悵然若失地嘆息一聲。
在車旁站了一陣,才考慮著到底是不是要去那棟別墅。
藝術家都有些奇怪的偏執,比如,剛才用望遠鏡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剪影,他愛上了那個擁有美好剪影觸動他心底的人,要是是別人,一定是立馬追過去找那人去了,而柳意卻想著要是找過去見到了清清楚楚的人,說不定那人就會破壞了她在他心中升起的那種因為朦朧才產生的美感。
所以,柳意是考慮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