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朗聲道:“賞。”
臺上眾人得了皇帝的賞賜,自然高興得很。班主領著下了妝的郡主和小將過來謝恩。
那郡主的扮演者果然是身段高挑,纖腰楚楚,眉目如畫。盈盈彎腰拜下去,一舉一動都是滿滿的風情。
穆羅雲即使滿心都是馮晴,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班主見狀,忙道:“皇上,這是草民的兒子,草民原是不許他學戲,他倒是倔得很,非要學。”
這顯然就是在說,我兒子並不是賤籍的戲子,皇上你如果看上他的話,快把人收了吧。
穆羅雲沒什麼興致,隨口“嗯”了一聲。若是放在從前,見了這樣滿身都是風情,又長得十分不錯的,她倒說不準真會有點興趣。但如今,看看身邊站著的人,就絲毫沒了那種想法。
人的胃口大概是會被養刁的,品嚐過美味珍饈,粗茶淡飯還怎麼能入口呢。
而此刻被她當做“美味珍饈”的人正帶著一點調侃看著她笑,穆羅雲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板著臉讓戲班子的人退了。方道:“夜已深了,都各自回去歇著吧。”
月上中天,再多熱鬧也終是要散場的。皇帝既已牽著君後說散了,剩下的人也都各自散去了。
溫音和一名宮人一左一右地來扶溫子墨,他卻像是絲毫沒有力氣,靠在椅背上,低垂著臉不言不語。兩人好一會兒都沒能把人扶起來,正要叫人傳太醫,卻見剛剛走了幾步的馮晴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沉默地看著他們。
穆羅雲有些不明所以,她能感覺到馮晴今晚的反常,而這些反常的舉動大多是針對溫子墨。此時見他停下了步子,便也跟著站住了,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