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切實的狀況。馮晴的身體虧空太厲害,只能緩緩進補,沒有七八年的功夫,絕對不可能恢復到常人的模樣。而骨痛的毛病,由於時間太久,只怕要伴隨他一生了,只能設法緩解,儘量保暖。脾胃的毛病倒是稍微好調理一些,只要每餐定時,搭配得宜,一年內就能有所改觀。
穆羅雲聽一點就臉色更陰沉一點,聽到最後,簡直完全黑了臉,直接朝陳太醫指了指:“你再挑個人,明天起就搬去鍾晴宮的偏殿,等君後回了鍾晴宮,就專只伺候君後。”
陳太醫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但這是皇帝親自開的口,自然沒人敢置喙,立時唯唯諾諾地應了。穆羅雲回內殿的時候,馮晴正斜靠在榻上看著穆芝遙寫字,眼底一片似水的溫情,可惜,半點都不屬於她。見她進來,只是禮節性地朝他點頭,就當做是見禮了。
穆羅雲當然不會介意,看到他終於沾染了一點菸火氣,她心裡實在是很高興的,上前擁著他,親了親他的臉頰,才轉向兒子,笑道:“在寫什麼?”
一見她進來,穆芝遙就迅地繃直了身子,臉上稚氣的笑也迅地變成了恭敬,垂手答道:“在抄《國史通鑑》。”
對於兒子的畏懼,穆羅雲有些難過,但也知道,兒子的心和兒子的父親一樣,需要時間去呵護,只好摸了摸他的腦袋,朝父子兩人笑了笑:“讀史很好,你父後原先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