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錯覺,眼前這個到底還是不是他任我行唯一的座下弟子啊?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嘴望著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青色長袍的玄颯。
要不是怕你一身惡臭燻到那丫頭,我才不會捨得呢!一想到自己的衣裳被穿在一個糟老頭子的身上,玄颯就覺得心疼的要緊。白了任我行一眼,揚聲道:“難道還等我親自給你換?”
“嘿嘿,不是啦,只是你知道,老頭兒我一輩子可都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裳,有些捨不得而已!”任我行訕訕然一笑,黑乎乎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衣裳布料的柔滑,眼中就露出貪戀的神色來。
一看自己乾淨的衣裳被那老頭兒一摸,瞬間就留下幾個烏黑的指印,玄颯下意識的朝前邁了邁步子。這一幕被任我行眼角餘光收進眼底,小小的眼珠轉了轉,突然面露難色:“哎呀,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衣裳老頭兒我可真不捨得糟蹋了,不過我這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兒是乾淨的,哎!徒兒這不是讓師父我為難嗎,徒兒,既然你都恩賜了我這好東西,要不就再看開一點,讓我在你那溫泉池中享受享受,也不枉糟踐了這麼好的衫子不是?”那溫泉池,任我行怎麼可能不知道,更加清楚那裡是玄颯的絕對禁地,絕不會讓任何人踏足,所以他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試探試探玄颯而已。說完就偷偷的睨著玄颯,等待著他的發飆。
真是得寸進尺!不過那老頭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就算換了乾淨的衣裳,那一身的髒汙不僅能把衣裳給染髒了,而且那味道?自己居然還和他並乘一騎好幾個時辰,現在回想起來,簡直覺得噁心的不行。
“休想!”
“哎,衣裳啊衣裳,不是老頭兒我不心疼你,實在是你舊主子不憐惜你啊,若是將來老頭兒不幸讓你升了仙,可不好責備老頭兒不懂的憐香惜玉哦!”任我行雙手恭敬而小心的捧著衣裳從地上緩緩的站起身來,故作惋惜道。
“行了,在這兒等著。”玄颯不耐煩的喝了一聲,轉身就往溫泉池的方向走。
不會吧?這樣也行?這臭小子,還真的是轉了性了。以前不要說提那溫泉池了,就是自己稍微在心底妄想一番,那臭小子都會生氣,現在居然不僅沒有生氣,還幾次對自己隱忍。
任我行還在疑惑費解的時候,玄颯手裡拎了一個木桶回來了,一路走到任我行的跟前,另外一隻手五指一收一放,任我行手中的長衫就落在了院子裡的樹梢上。然後手臂一彎,那水桶裡的水盡數潑灑在任我行身上,呼啦啦的流了一地。
任我行甩了甩臉上的水漬:“臭小子,你謀殺親師?”
“不想再讓我動手,自己好好把自己給洗乾淨!”說完,又轉身取了一桶說,頓在任我行的跟前。
“那個,臭小子,你在這兒看著師父,師父不好意思啊,要不你先去看你關心的那個丫頭,師父換好衣裳就來找你。”任我行討好的眨了眨眼睛,故作為難道。
玄颯本來不放心任我行,不過想了想,自己出門也有幾天了,的確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的情況如何,而且自己回來都這麼久了,卻沒有見到隱的蹤影,總覺得事情有蹊蹺。衡量了輕重,玄颯抬腳出了後院,去了隱在後院的居所,裡面一片安靜,卻沒有隱的半分蹤影。隱平常除了在他們兩個人的居所見走動,根本就不會到別的地方去,正疑惑著,心情也煩躁起來。只好去了楠木屋尋找清音,可是房間裡也只有商一個人躺在床上,也未見清音的身影。正擔憂不已的時候,卻聽見從自己的院中傳過來任我行的喊叫聲:“那裡來的臭丫頭,這麼無恥,居然偷看人家老頭兒洗澡?”
心裡暗叫一聲不好,急速的回了院子,老遠就聽見清音的呵斥聲:“靠,我還沒問你呢,到底那裡來的臭糟老頭子,如此大膽,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家的院子裡洗澡,,洗澡就洗澡吧,居然還穿著衣服,不是變態是什麼?”
突然間,思緒回到在清泉山上熟悉眷戀的那一幕,清音又好像是當初那個沒有規矩的小丫頭,林一。這讓玄颯有些擔心她恢復記憶的同時有有些貪慕起來,下意識的就頓住了腳步,躲在門廊後面,好整以暇的看著一老一少兩個人。
只見任我行被林一一語一噎,雙唇哆嗦了半晌才大起嗓門兒底氣不足的反駁道:“誰說,穿著衣服就不能洗澡了?”
其實是任我行活了幾十年,洗澡的次數簡直就是屈指可數的,而且雖然年紀一大把了,可是身子可是沒有人看過的,所以內心深處還帶著少男一般的羞澀,更重要的是他隨時都害怕他那個徒兒突然出現,也就不敢脫了衣服,只好將就著偷偷摸摸的隔著衣裳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