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懼,皆空吃力地撐起身子,他緩慢地倒退著,似乎想要離開這讓他窒息的房間。
子桑函珞從櫃子裡翻出幾根極細的銀針拿在手裡把玩,刻意放緩語調說道:“哎呀!暗十似乎又給本小姐帶來了不少好東西,皆空啊,不如,嚐嚐?”
“子桑施主!何必折磨小僧?”皆空搖著頭,臉色慘白卻還強制保持著鎮定:“你若當真心中有怨,不知直接殺了小僧!”
“嗯?本小姐方才說的話,你是未曾聽進耳中吧?”子桑函珞拿著銀針一步步逼近皆空:“嘖嘖,莫非,是捨不得本小姐,知道本小姐一生殺孽過重,入不得那西方極樂,你這和尚便也覺得放棄向佛祖恕罪,早些死了今後去陪本小姐進那無邊地獄?”
銀針緩慢地在皆空眼前劃過,彷彿隨時都會刺破他的眼球。隨即,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傳來細小的疼痛,那抵在喉間的銀針緩慢逼近,似乎下一刻就會穿喉而過。
“唉,瞧你怕得!”子桑函珞將銀針拋在地上,伸手拍了拍皆空慘白的臉:“膽子這麼小!還敢擅自放出南宮蕭諾?!皆空啊皆空,你拍十安逸得太久了,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吧?說好聽了是門客,說明白了不過是我子桑世家養的一條狗罷了!”
話落,子桑函珞一路踹開擋在身前的皆空,朝著房門走去,拉開了房門的房間,倏然回首:“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兒反省反省吧!”
眼睜睜地瞧著方才還染著嗜血、殘忍笑意的子桑函珞毫不留戀地離開了房間,皆空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覺得心涼。
就好像有人硬生生破開了他的胸膛,疼痛得令人窒息,卻絲毫不給他緩和的時間,又挖出了他的心,塞進了一塊極寒的冰,冷得刺骨。
“一條狗?”他茫然地低喃著,忽而看了看自己的手。
頭痛欲裂,卻比不上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