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3 / 4)

小說:欲破重生 作者:溫暖寒冬

夜折磨著他。

蘇簡其實挺喜歡莫長生,覺得這名副尉既聰明又勇敢,是軍中不可多得的智勇雙全之人。然而此刻聽他這麼一說,一股恨意突然就湧上心頭,突然飛起一腳,踹在莫長生的肋上,莫長生只“哼”了一聲,一跤坐倒在地。眾人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蘇簡雖然偶爾說話有點臭、脾氣有點硬,但總的來說還算是一個性格溫和的人,而且平時御下不嚴,在比她軍階低計程車卒面前一點架子也沒有。然而今日竟然將上前道歉懺悔的莫長生一腳踹開,可見心中實在是怨憤過甚。然而,眾人心中怕是多偏向莫長生的,事情已經過去,況且那時情勢逼人,莫長生與陳去華也是迫不得已

坐在蘇簡身後不遠處的李三揚長嘆一聲,道:“蘇校尉,我明白你的感受”他眇了一目,語音中自帶了一股蒼涼之意。“逝者已矣,你也不能太過苛責長生了。當日,當日在那種情勢下,只怕是誰都會為了大軍的安全,下這樣的命令的。”他還沒說完,就見到蘇簡背後左肩處洇出一點紅色,隨之越來越大,漸漸染紅了蘇簡的整個後背。李三揚不由得驚道:“蘇校尉你”

帳外突然有人冷冷地說:“霍必行,你是怎麼做大夫的?”喝罷一掀帳幕,眾人只見霍先生與木清寒兩人走進帳來。蘇簡此刻已經搖搖欲倒,她那蒼白的面頰之上,從眼中落下兩道淡淡的血痕,因此顯得極為可怖。她怨憤的眼神一一掃過帳中諸人,連陳去華也在她的注視下也有些不安,左肩難以察覺地動了動。木清寒也不理會眾人,徑直走到蘇簡身後,伸掌在蘇簡頸後輕輕一斬。蘇簡哼都沒哼一聲,立時就暈了過去。木清寒輕輕地將蘇簡一託,對霍先生道:“你是軍醫,就這麼放任重傷之人滿營的亂跑麼?”霍先生有些誠惶誠恐的,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只與木清寒一道,將蘇簡送出大帳。

蘇簡原無大礙,當日只是心神激盪之下,左肩上的創口迸裂,流血不少,外加木清寒一擊,直接讓她昏睡一日一夜才醒來。醒來之時,她發現自己竟然在一駕馬車之上,問了車外之人,才知道是陳去華下令繼續行軍,然而她這個重傷員昏迷不醒,木清寒便安排從附近的市鎮上買了數駕馬車,供帶傷之人如李三揚等在其中休息,隨軍慢慢前行。好在離丹城只剩四五百里路程,並且陳去華已經與蘇觀海議定十日後在丹城城下合兵一處,因此眾人只是慢慢行軍,並不著急。

在車中慢慢行軍的日子異常無聊,但是對蘇簡的傷大有好處。幾日一過,蘇簡腰上的傷口已經見好,肩上的箭傷也癒合的不錯。

她還是從木清寒處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來那日,陳去華等人上午順利透過了野人渡,正午時分,發現武陵江中泛出血色。正當大家驚疑不定的時候,韓博突然出現,帶給眾人壞訊息,說是十宗將之中排行第三的“叄”領兵五千,在野人渡西首突襲蘇簡等人,大佔上風。“叄”的天炎軍搶奪了竹筏等物,將循野人渡順流而下,突襲陳去華率領的前軍。那時韓博身上受了幾處傷,極其狼狽地從野人渡中趕來報訊。在他一番說辭之下,陳去華等人竟然相信了他。而莫長生聽說天炎軍來襲,堅持建議以弩機陣對敵,怕也是因為李三揚日前因天炎軍而身受重傷的緣故。

陳去華等人一直不知自己攻擊的其實是蘇簡的隊伍。蘇簡率眾曾經大喊天元南征軍的暗語,也因韓博一句“暗語已洩露與天炎軍知”,而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直到有蘇簡手下士兵的屍體被江水衝上岸,陳去華等人才意識到不對。而正在此時,真正的“叄”自後偷襲。陳去華立時命令弩機陣轉向。在威力強大的弩機陣面前,“叄”的幾千軍並沒有討到什麼好處。而木清寒等殿後的隊伍在武陵江水位稍退之時,也透過了野人渡,立刻與陳去華聯兵。“叄”因而不敵退走,在逃了數里之後被陳去華軍追上,一場混戰之下天炎軍兩千人戰死,降了千餘人。而此役之中,陳去華的西路軍共損失一千五百人。及至此時天炎軍大勢已去,天元南征軍基本已經勝券在握了。

野人渡的那一日發生了這許多驚心動魄的故事,在木清寒口中說來,只是寥寥數語。蘇簡本人好歹也親歷了一部分,知道木先生口中輕描淡寫的一瞬間,只怕就是刀光劍影血流成河的修羅地獄。她自知道了整個野人渡之役的前後經過,對陳去華等人的怨懟之意漸漸地少了,只是整個人開始鬱鬱寡歡,終日臥在車中不發一言。有時庾信前來看她,只能默默地陪坐半日,蘇簡就似一個木頭人一般,完全不知庾信的存在。有時似霜從面前走過,蘇簡便會眼珠動動,坐起身來。然而似霜對蘇簡依然不假辭色,蘇簡有時望著她半晌,眼中便會怔怔地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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