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已經積攢了好久的力氣。如水的遺願——“以後好好地活”,就為了這個,她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都要堅強活下去。
這時,江岸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蘇簡連忙屏息不動,側耳靜聽。來人是樊於野,只聽他對另一人說:“遍尋不至,要不待天明待大軍回來一起尋找吧。再者,這麼多兄弟的遺體,也都是要一一收殮的。”那人頓下了腳步,開口道:“只要有一絲希望,還是要再找找。陳去華呢,還沒有迴轉麼?”聽聲音卻是木清寒。
樊於野恭恭敬敬地答道:“陳將軍已經遣人來報,剛剛追上了‘叄’的殘部,正在圍剿。”
木清寒的語聲中透著森森的冷意,道:“如果‘叄’的手下走脫了一人,我必饒不了陳去華。”蘇簡從未聽過木清寒帶著這樣切齒的恨意說話,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樊於野也覺得有些意外,忍不住“唔”了一聲。木清寒卻又道:“還有韓博,你與他私交再好,也需記住——此人是手染我天元大軍鮮血的劊子手。早晚有一日,要教他血債血償。”
樊於野猶豫了片刻,恭敬答道:“是!”
木清寒道:“你先去傳訊吧,我自己走走!”那樊於野應了,腳步聲漸漸遠去。
蘇簡見是木清寒,身體稍稍動了動,想呼叫出聲,可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嗓子裡只有一點“嘶嘶”的氣流撥出。她心中越是著急,全身四肢越是僵硬得無法動彈。只聽木清寒的聲音在耳邊溫柔地道:“別怕,越是這樣就越不要強逼自己使力。”
接著蘇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