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宮門口過去了!”
永熙聞言,更加緊皺了眉頭,問:“已經與雷字營交手了麼?”
那家將答道:“這倒應該還沒有!”
永熙又問:“你這是作甚?為什麼與王爺的隊伍悖道而行?”
那家將聞言大駭,普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是小的不中用,小的見不得血,見了那副慘狀,因此王爺打發小的回去看顧一下王妃。”
永熙冷冷地道:“難道五王妃眼下還在王府之中麼?”明顯地面色不虞。
天京亂局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李銀笙絕不可能還留在五王府內,那家將估計只是急於逃命,隨口扯了一個謊而已。
“滾,不要讓本王在天京城見到你!”永熙似乎已經有些抑制不住怒氣。蘇簡微微覺得有些奇怪,這似乎與她素日所熟悉的永熙有些不同。或許,因為事涉承氏手足兄弟,永熙才會如此的失態吧。
接下來,永熙與蘇簡二人一語不發,急急地朝前趕去。突然永熙頓下了腳步。口中喃喃道:“誣為謀逆,當面陳情”他似乎悟到了什麼,隨即變了臉色,說:“原來這次竟然算計得不是皇上,而是五哥!”
而五王永弘此刻,正帶了一班王府家將。懷著一股怨氣,朝著皇城的方向而去。他手下也並不全是膿包軟蛋。好歹也有些忠心勇武之人,手持著兵刃,陪在永弘身側。原先攔在宮門之前的神廟之人,原是一群烏合之眾,見了這些如狼似虎的家將,和他們手中染血的兵刃。不禁心中膽寒,紛紛向後退去。不知是誰,突然發了一聲喊。原先守在宮門口的神廟眾人,突然往兩邊一散,登時不少人就消失在了兩邊的街巷之中。
永弘身邊的幾名家將見狀也跟了去,口中大呼小叫:“王爺,待小的抓了這些造謠生事的刁民給您發落!”
五王永弘哈哈一聲笑,他本已經位至攝政親王,大權在握,而且自文衍登基以來,永弘自忖事事向著文衍,不曾有半點奪位自立之心,那“謀逆”二字實在是子虛烏有,空穴來風,因此永弘才會如此震怒,急於進宮,一方面要剖白自己,表明心跡,一方面他也是想討個說法。另外,李銀笙不知何時,從五王府層層戍衛眼皮底下逃脫,神廟的信眾鬧事想來也與李銀笙不無關係。因此,永弘也想以此機會,逼李銀笙出現,好令他有機會捉拿逃妻。
待宮門口的神廟眾人散盡,五王府的家將才開始覺得有些不對,皇城的高牆之上,突然閃出了一片銀光,是雷字營士兵的甲冑在日光下閃閃發光。每名士兵都張弓搭箭,箭尖被日光一映,呈暗紅色。石琅立在皇城的高牆上,探出身子來,長聲道:“逆賊永弘,勾結南蠻,帶兵入城,屠戮百姓,意圖不軌。”
“什麼?”永弘暴躁地大跳大叫,“石琅,你一介微賤小民出身的宮衛,也敢當著本王的面指摘本王!本王什麼時候勾結南蠻,帶兵入城了?”石琅在入住雷字營之前,確實是一步一步從小卒開始做起的,這也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事情,豈知在永弘這等天家貴胄眼中,這竟然也是他的弱點缺陷了!
石琅冷冷地盯著他,雙眼漸漸地眯起來:“奉聖上口諭,永弘犯上作亂,立斬無赦——”
“什麼?——”永弘幾乎暴跳如雷了,可是石琅那“赦”字剛剛出口,只聽破空之聲大作,雷字營官兵手中的長箭立刻就射了出來。五王本人此刻在射程之外,可是幾名五王家將被箭矢波及,中了箭之人,中箭之處,傷口發黑,面板潰爛,鬼哭狼嚎之際,眼看性命不保。
“石琅,你好生歹毒,箭矢之上竟敢喂毒!”永弘怒道,他自己正立在射程之外,因此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他只是覺得憤怒而已。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石琅冷冷地說,自己從身後取出一柄硬弓,取了一柄箭頭同樣抹了毒藥的長箭,張弓搭箭,右手一鬆,箭一離弦,迅捷無比,直衝永弘的胸口過來。
永弘沒有料到石琅臂力如此驚人,自己在常人射程之外盡五十步的地方,石琅的箭還是說到就到。他倉皇地往後退了兩步,可是身後有不少人,甚至有一隻手托住了自己,道:“殿下小心!”
那箭矢來得突然,永弘閃避不過,眼看就要喪在石琅的毒箭之下。
只聽“啪”的一聲大響,一條長鞭揮過,那揮鞭之人腕力無敵,兼之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使那箭矢失了準頭,斜斜地戳在旁邊的地上。石琅眯縫著眼睛看去,見正是七王永熙趕到,在危殆的一刻出手,用手中馬鞭打落了自己必中的一箭。
永弘見此,“哈哈”一笑,道:“老七,幸虧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