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的心臟陡然一窒,她的一頭青絲彷彿比最深的暮色還要濃重,那種黑色似乎還有著自己的重量,連他的心尖兒上也緊匝匝地纏繞上了這種墜性很重的感覺。
江修文不覺坐直了身體,目光平視前方,用一種溫和而平直的聲音問道,“去哪兒,你指路吧!”
清逸微笑,指明瞭路線,江修文安靜地握著方向盤。繁華的商業區漸漸被黑色的阿斯頓馬丁甩落在後頭。
夜風從未完全閉合的車窗裡吹進來,帶著一種仲夏露水特有的清涼氣息。
清逸覺得很累,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疲憊,可是神經依舊如同緊繃的弦,無法鬆弛下來。腦子裡如同走馬燈似地交替出現著無數紛亂的畫面,她有些痛苦地扶住了額頭。更糟糕的是,空落的胃這時也耍起性子來,一陣陣抽痛起來。她不得不將原本挺直的脊背弓起來,用手掌按住了胃部,試圖壓迫那不適的感覺。
在美國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她很忙碌,而凡森又不在她身邊,所以她常常忙到忘記吃飯,而且咖啡時常不離手,這樣折騰下來,她終於患上了很嚴重的胃病,有時候發作起來令人無法忍受。後來還是因為有玉佩和小鼎的溫養,這才漸漸好了,只是還是有些脆弱,想今晚這樣餓過頭了以後,還是會感覺到胃疼不舒服。
那時她一直瞞著凡森,可是後來她的情況還是被凡森知道了,記得那時候他又生氣又自責,跟她冷戰了大約整整一個星期。只是最終他還是不忍心,於是嘆息著放過了她,只是從那之後,她的一日三餐他總是格外的注意,時間一到就提醒,哪怕是他本人不在她身邊。
今天下午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