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真的是很奇怪。」
「也許吧!」她又咬了一口蛋糕,滿口的甜味卻依然化不開她心頭的酸澀。
這個男人為了初蘭可以親手殺死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自己孩子的親生母親,那她還在妄想什麼?
哪天她要是得罪了初蘭,可能也會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刀砍了。
「為什麼這麼喜歡初蘭?她似乎不喜歡你。」這個問話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果然馬上收到一道殺氣騰騰的目光,蜜蘿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找死。
但是他卻別過頭去,一瞬間併發的殺氣也收斂了一點,「她長得很像我死去的母親。」
戀母情結?那不就跟她一樣?
「就這樣?」蜜蘿有些訝異的問。
「不可以嗎?」他低吼著,俊美的臉龐居然泛出一抹淡淡的紅。
居然只是這樣?不是愛得死去活來,而只是單純的戀母情結?
那初蘭長得很像她的母親,而她又唉!殘念。
她跟妹妹比較像父親。蜜蘿苦澀的想著,她居然還奢望若是可以比較像母親一點的話,或許可以擁有獨魁一部分的愛。
怎麼還不死心啊?蜜蘿,妳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死定的。蜜蘿嘆了口氣,然後喝了一大口茶,企圖安撫一下自己可憐的心。
「為什麼嘆氣?」獨魁關心的問。
這樣的關心,讓她突然想到之前聽過的一個故事。
「如果有一天,我跟初蘭掉下河,你會先救誰?」這句番石榴的話一出口,蜜蘿就知道自己真的陷得太深了,這種話也會出自她的口,要是被妹妹聽到,一定會笑她吧!獨魁靜靜的看著她,然後緩緩的說:「初蘭。」果然!
她沒有回答,只是端起杯子,優雅的啜了一口香郁的花茶,彷佛剛剛的問題沒有問過一樣。
「妳希望我先救妳嗎?」他深深的盯著她優雅的側臉,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映照在她身上形成了金黃色的光圈,看起來是那樣的沉靜。
可是誰會料想得到她會是那個曾在他的懷裡撒嬌,那樣天真無邪卻又誘人的蜜蘿,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他想要跟她保持距離的決定。
他沒有抗拒那份致命的誘惑,體內的慾望像是被誘發出來的野獸一樣,每次見到她都想要狠狠的吞噬她。
這份飢渴並沒有在徹底佔有她之後得到滿足,反而像是上癮的人,一次比一次更加銷魂的滿足只會讓他更加渴望下一次的擁抱。
可是他愛的人應該是初蘭才對啊!為什麼還會如此渴望蜜蘿?
是詛咒嗎?
他伸出手輕碰了她的臉,她也只是靜靜的回望著他,任由他輕撫著她的臉,就像兩人是互相深愛的情人一樣。「其實你如果夠聰明的話,就不該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真的要回答,那應該要回答兩個都不要救。」她像個充滿玄機的仙女一樣說著。
「什麼?」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來,然後像朵嬌豔的花朵對著他微笑著說:「因為不管救誰都會有遺憾,最好的方法就是兩個都不救,你自己承擔罪惡感活下去就好了。」
她像只花蝴蝶一樣加入了小雪的行列,獨魁望著那優雅纖細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兩個都不救?要他自己痛苦就好?
他忍不住苦笑,「真是奇怪的女人。」
不過,還真的有點道理。
好熱的天氣蜜蘿雖然緊裹著披風,擋去了太陽光直接的照射,卻還是可以感覺到自己幾乎快要融化了。而偌大的礦石場連個可以遮陽的地方都沒有,在這樣非人的工作環境,撐不了多久,一定會掛了。蜜蘿終於在礦石場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仇末雲,卻發現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爸爸?
只見眼前長相近似她父親的男子瘦得不成人形,全身髒兮兮的,破斕的衣服充滿了鞭子的痕跡,看得出來備受虐待。
看來老天爺真的很幽默,讓她在臺風天騎摩托車到橋中央時,掉落在黃沙滾滾的狂流當中,不但沒有死,還跑來了這個時代當上了什麼花妖。
本來以為這樣就很扯了,現在居然還看到跟自己的爸爸媽媽長得那樣相似的人,要是接下來再看到跟自己的親戚朋友長得一樣的人,相信也不用太驚嚇了。
「小姐,在這邊看就好了。」阿漢小聲的叮嚀著,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後果不敢設想。
她知道,現在偷偷的跑出宮已經是違反那個男人的命令了,萬一再被他發現自己跑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