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回兒也不得不認命的涮鍋燒水,她總不能讓他也到溪水裡洗吧,不說現在入秋水涼只說要有下田給莊稼趕水的女人經過看見她不是虧了嗎?
姜武家沒有澡桶只有箇舊木盆,玉淵只能用這木盆將就著洗,他洗澡的時候便覺困得很,他十五年加起來走過的路估計也沒有今天多,又是大病未愈的,累得他不行。強撐著洗完澡穿起衣物進了房間,他嫌棄的抖了抖床上黴味刺鼻的舊被子,看著發黃厚重的苧麻織的蚊帳,缺了一隻腳用塊石頭撐住的破舊櫃子,無奈嘆了口氣。在城裡時他身子不好又成天有人看著想逃也無法,如今想來這女人還不會對他怎樣,只把身體養好再想法子打探爹孃和姐姐的訊息。玉淵從裡面把門鎖上,想著明天一定要把被子拿出去曬曬,今晚就將就著拉了被角蓋了。
晚飯後姜武拿了布巾和裹衣褲掩了院門便到門前不遠處的小溪洗了個涼水澡,又順便在水裡洗了衣服才回來,進門在院子裡的竹杆上晾了衣服便要進房休息,只是任她怎麼推門也不開,此時夜已深四處幽靜,她喊了兩嗓子又怕驚動了鄰居只得作罷,收拾了旁邊那間爹孃以前睡的房間睡了。
第二日姜武起來做好了早飯也不見玉淵起床,她盛了兩碗白粥放桌上晾著便到玉淵門前喊他,內裡玉淵只弱弱的哼了兩聲再沒動靜。嚇壞了姜武,顧不得許多就狠了命撞門,裡面玉淵慌了喊道:“別進來!聽見沒有。。。。。。”只他還沒喊完年久失修的木門就被姜武撞開了。
姜武傻了,只見玉淵正在脫裹褲,上面一大攤血跡,可慌了姜武,她不知道玉淵是怎麼回事,便以為他是哪裡受了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扒了玉淵褲子看。姜武闖進來時玉淵還沒把髒褲子換下,不說被姜武看了他的肌膚,只她直問哪裡受了傷便讓他羞得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也顧不得腳上的傷伸腿便向姜武一踹。
姜武不妨被他踹出了幾步遠,本已經很擔心玉淵他現在還把她踹開,姜武惱了,大喊一聲,“玉淵!”。玉淵被她的喊聲震住了,有一刻都忘了提褲子。他轉頭看見眼圈泛紅的姜武心被什麼撞了下,又聽得姜武問他怎麼回事,只得老實說,“沒受傷,是。。。。。。是經血。”吞吞吐吐的說完玉淵脖子也紅了,姜武剛聽他說還沒反應過來待又瞄了眼玉淵的褲子,腦子轟的一聲炸了,嗡嗡的響,忙忙退了出去,只到門口有被玉淵叫住了。
“我。。。。。。我沒有月事帶!”玉淵想既然你都知道了乾脆讓你給找來。跨出門口的姜武聽了一下站不穩“啪”的倒地,爬起來弱弱的道:“上上。。。。。。哪兒給你找?”,玉淵不想再和她糾纏這個問題,大吼一聲:“管你去哪找,給我找來!要沒用過的!”
最後姜武只得厚著臉皮到何明月家找何明月給了兩條沒用過的,何明月昨晚飯桌上還聽她娘說姜武買了個美貌夫郎,他只不信,想著明早去看看,他還沒去呢姜武就來找他了,何明月很是高興,展了笑臉問姜武有什麼事,姜武支支吾吾的說明來意,何明月臉上笑容僵住了,他也是個善良的沒為難姜武便紅著臉把月事帶用塊黑布頭包了給她。
姜武從門縫裡把東西給了玉淵,玉淵拿了開啟見只是用棉布縫的兩層帶子,裡面沒有填棉花,不禁又是一聲哀嘆。他以前何曾用過這個?哪回不是素衣給準備好填了乾淨棉花的,換下了夜香房的下人便會收走他也沒用過第二次的,現在看來要不想辦法多做幾條便只能洗了再用了,可他也知道現在處境不比從前,怕是多出幾條也不能再像從前一樣只用一次了。
玉淵換了帶子卷好換下的髒了的裹褲便要出去尋個地方扔了,這樣髒了的褲子他是不打算再穿的。姜武躲在廚房裡邊喝粥邊時不時往外瞄一眼,想看玉淵什麼時候出來,過了許久她都把桌上晾著的兩碗粥都喝了,又盛了兩碗晾涼了也不見玉淵出來,姜武看了眼已經升到山頭的日頭,時候已經不早了她還要下地看莊稼進山給他打兩隻野雞呢。可又不放心玉淵,只想再看他眼確認他真是沒事才好出門,她又等了會兒才見玉淵抱了什麼東西出來,她就要喊他來吃早飯就見他徑直往門外走。姜武以為他是要走,撒了碗就奔過去拉住玉淵,把玉淵倒帶的差點摔倒,姜武扶著他穩住了身子,又見懷中的髒褲子掉在了地上轉身便大罵,“作死了,拉我幹什麼!”
姜武以為他拿的是包袱,現在見了原來是髒褲子,心下鬆了口氣,她這樣不是沒有原因的,她從花楚家回來時花楚便對她說了買來的夫郎很容易逃走,特別是那些大家公子,他們沒吃過什麼苦,哪能跟著你這樣的窮丫頭過日子,當心他哪天跑了!她早起去井邊挑水也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