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團團轉,給做了碗雞湯做底鮮豬肉和蘑菇做陷的混沌,她記得玉淵不吃蔥特地沒有放蔥,又怕他嫌膩,一點點撇了湯上面的浮油,端了到他面前喚了幾聲不見應,嘆了氣扶起玉淵喂他。只混沌都涼了也沒喂進去兩顆,姜武只得吃了混沌,又到湯鍋裡端了雞湯來,結果還是沒喂進去幾口。
接下來幾天她變了法的給玉淵做吃的,放了香菇煮得軟糯的雞絲粥,滑嫩的雞蛋羹,用雞湯撞出來的鮮美的蛋花湯等,她怕玉淵不愛吃雞便到姜屠婦家下了血本的買肉給玉淵做肉羹和肉粥,只玉淵都沒張嘴來吃,倒是各種香味引來了周圍的孩子,一個個趴在牆頭舔著嘴唇看她。到今天已經整整五天了,第三天上的時候姜武去找了師傅來給看看,姜宗平也只說玉淵心裡出不來再好的大夫也拿他沒辦法,姜武看著本就瘦弱這幾天又迅速消瘦了許多的玉淵擔心的不行,可師傅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得急得團團轉。
姜武現在已經搬到了玉淵的房間,打地鋪睡著,方便晚上照顧玉淵。她因為擔心和愧疚這幾天都沒怎麼閤眼,整個人也變得恍惚了,也沒多餘的心思想冬天糧食的事。這會子她要做午飯揭了米缸的蓋子往裡一瞧,米都見底了。她攏了攏米,還夠一餐的,便將就著做了,等喂完玉淵便到放穀子的閣樓上看了看。家裡還剩下兩擔穀子,碾出米來估計連兩百斤都不夠。照她平日一餐三海碗米飯的量都不夠她一人一個月的。以前要是沒有了糧食她便上山打獵採藥換了錢來買米,可以前最多也就缺十來天的糧食,她冬月裡趁著不結冰不下雪的日子打打獵采采藥還可以應付,可如今卻是整個冬季的糧食都沒有,冬天山上結了冰,本就險峻的地勢更是危險,要打獵更是不可能,上了山不定是人獵獵物還是獵物吃了人呢!
村子裡的鄰里誰家的冬天都不好過,也沒幾個人願意借給一冬天的糧食,就算富裕些的姜屠婦也是不行的,如今九月了,天氣是一日比一日涼,玉淵還沒有冬天的衣服,那些舊棉被也是不暖和了的,得找彈棉花的翻翻,或是添床新的,這些都是要用錢的,她那點子積蓄早就在買玉淵的時候用得差不多了。她大姐是指望不上的,師傅那裡又不好開口,且她一個做徒弟的沒給師傅什麼倒從師傅那裡要錢,不說為的什麼,她也是開不來那個口的。許久都沒想出條辦法來姜武緊皺了眉頭,嘆息一聲,只得先出門請了陳大叔給照顧著玉淵便挑了穀子到下河河村的水磨坊裡碾米。
方圓幾個村子的人都是挑了穀子到下河水磨坊裡碾米的,磨坊的主人盧九三十來歲幾乎都認全了周圍村子的女人了,姜武來時剛好有人碾完米,盧九見了姜武打了個招呼,姜武熟悉的挑了穀子上去二樓,她把穀子倒在一個木製的大漏斗型倉裡,下面盧九看了蓄水的閘,木機子轟轟轉動,白白的大米從下面的出口落進籮筐裡,姜武看著穀子都漏完了便下來,盧九也關了水閘。
“這次的是一百六十六斤,算你一百六十斤,收你三文錢吧。”她兩拿了大秤抬著米稱了,盧九報數道。她們這裡不知什麼時候誰發明了水磨這種方便的機器,人們不再是用杵搗穀子來脫殼而是都省力的選擇了水磨,每一百斤大米算兩文錢的費用,姜武拿了三文錢,謝了盧九就要挑了米往家趕。盧九這會子沒了客人見姜武急著走,喊了她問道:“聽說你家的稻子給你姐夫放牛吃了?”
姜武聽了也不見驚奇,畢竟大家村子離得也不是很遠,村民又是來來往往的,訊息自然就會流通何況老人不是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麼?盧九又是做碾米的,難免有碾米的人碎嘴。但說起來姜武還是會氣恨,可又不能把她姐夫黃氏怎麼樣,只得悶悶的應道:“是,十畝田的稻子全沒了。”
“哎,那潑夫你姐也不說治上一治,淨由著他壓著,如今這事都做得出來了。。。。。。。”盧九跟著氣憤,責備著姜文。
“。。。。。。”姜武張了嘴想說她姐姐也是拿不住黃氏的,又想到她阿姐這次反抗黃氏被打得悽慘,她倒寧願她阿姐不要反抗,除非真是不想和黃氏過了,要還是和黃氏過,那麼也只會給自己找罪受。
盧九見了姜武那樣子,又詢問道:“你家的糧食還有多少?”姜武經常上她家碾米她對姜武家存糧的情況都有個瞭解,如今怕是存糧也不多的。姜武見她這樣問,紅了臉,訥訥的道:“就。。。。。。就這些了。。。。。。。。”
“還是上山採藥打獵?”盧九又問道。
“嗯,是的。”
“我們家的有個親戚在鎮上鴻雁樓當廚子,她說近年關有個外地的廚子要回家過年,她們忙不過來,你看要不要去試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