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自來的魔鬼。麗妃第一次覺得一種挫敗——就如一個人原本已經站到了高山之巔,卻忽然一個巨狼捲起來,滔天一般的浪花,瞬間將人們淹沒了。
她的聲音異常乾澀,異常憤怒:“貴妃,這能說明什麼?焉知你不是故布迷陣?就算你挖出了這個盒子,也不能證明你早前埋藏的盒子裡沒有東西而且,豔紅的帕子是你派人偷去的也不一定”
☆、請君入甕18
水蓮哈哈大笑:“麗妃,你太高估我了。我就那麼深謀遠慮,預測到你今日會如此整治我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麗妃答不上來。
卻反問:“厭勝惡毒,本宮豈會自己詛咒自己?”
大家再一次失去了判斷。
按理說是麗妃誣陷貴妃。
可聽麗妃這麼一說,又覺得,是啊,哪有人自己詛咒自己?瞧,麗妃的那個小木人胸口上還插滿針呢。那得多難受呀。
“麗妃,你明知咒是咒不死人的。否則,這世上哪有苦肉計?”
“賤人,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問問豔紅不就一切清楚了?”
豔紅趴在地上,身子如篩糠似的。
“奴婢奴婢句句屬實奴婢沒有撒謊的確是貴妃埋了厭勝之物絕不是我家麗妃娘娘”
皇帝站了起來,親自走到豔紅身邊。
豔紅叩頭,不敢目睹天顏。
但是,她能聽見陛下的腳步。靴子踏在耳邊的聲音,身子如篩糠一般。
他沉聲,一個字一個字的:“豔紅,你聽好了,你家裡還有十幾口人,你的祖父、父親、母親,三個哥哥,兩個嫂嫂,幾個侄子,你的最小的哥哥是一名御林軍今日是朕問你話,如果你有半句虛言,朕一定誅滅你全家”
不過一個婢女而已,皇帝何以如此清楚她的家世?
細緻入微,明察秋毫。
不但麗妃,就連水蓮都很意外。
“豔紅,你只需要實話實說!”
那是他給她的最後一個機會。
豔紅跪在地上,身子幾乎徹底癱軟了。
她的牙齒一個勁地打顫,哆嗦得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麗妃又坐了下去,她臉色蒼白,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
那一刻,就連水蓮都很緊張。
皇帝厲聲道:“大膽奴婢,還不說實話?”
“奴婢奴婢奴婢當晚挖出的是空盒子”
“那厭勝之物呢?”
“是是奴婢是奴婢裝進去的”
麗妃全身都顫抖起來。
聲音也沙啞了。
“撒謊該死的奴婢你撒謊”
“誰叫你裝進去的?”
☆、請君入甕19
“你自己?大膽奴婢,你自己敢這樣陷害貴妃?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豔紅泣不成聲,只是叩頭:“是奴婢是奴婢自己跟麗妃娘娘無關娘娘不知情娘娘一點也不知道是奴婢”
妃嬪們你看我,我看你。
目光集體看向了地面。
大家不敢看了,也不忍聽下去了。
只有皇帝一個人的聲音是鎮定的:“你這個奴婢,為何要如此喪心病狂?”
“奴婢奴婢是一時錯誤懵了心有一次貴妃責罰過奴婢奴婢恨她這和麗妃娘娘無關奴婢是報復是報復”
皇帝的眉毛揚起來,聲色俱厲:“大膽奴婢,你竟敢一再胡言亂語?你在麗妃宮中當差,貴妃在落花殿,她如何會懲罰你?你還敢撒謊?”
豔紅的頭扣出血來。
“奴婢奴婢死罪奴婢死罪”
水蓮微笑著,淡淡的:“好,既然你說是我指使你,那麼,豔紅,你每天給醇兒端去的飯菜裡到底新增了什麼東西,你就不說給陛下聽聽嗎?”
此言一出,陛下面色變了,麗妃面色也變了,豔紅面色更是慘白,渾身如篩糠一般。
麗妃怒吼一聲:“夠了,夠了水貴妃,你這個賤人,你血口噴人,誣陷好人”
水蓮瞄了她一眼:“醇兒上次為什麼會生病??是我打了他一耳光的緣故嗎?哈哈哈,醇兒是為什麼長得這麼胖的??為什麼醇兒的脾氣越來越怪,人也長得越來越醜怪??麗妃,那都是因為你,你給他服用了一種慢性毒藥,讓他慢慢地靠近你,聽令於你,忘記他的生母,只聽你一個人的話”
“賤人,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問問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