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珍珠趕緊出去把寶珠帶進來,寶珠面色慌慌張張的,也顧不得寒暄就拿出一封書函:“小姐,這是老爺托熟人輾轉,奴婢偷偷帶來的奴婢不敢停留,怕被人家發現”
水蓮也不敢挽留她,急忙拆開信函一看,這一看,面色更是雪白。
公主沒有撒謊。
這些都是真的——開戰了。
出發的使節團早就失蹤了,至今沒有任何下落。水清是使節團的頭號人物,也一起失蹤,也不知道是逃出去了還是落入了敵人的手裡,生死不明。
父親想方設法傳來訊息,讓她在宮裡務必設法周旋,打聽水清的下落,看得出,全家人都為此非常不安,甚至於信箋上還有倉促的淚痕。
原來,這不是新聞,而是早就傳開的公眾訊息了,可憐宮女子出不得門,直等新聞成了舊聞還一無所知。
她失去了主心骨,追出去的時候,寶珠早已不見了,公主也不見了。
這次,輪到她追去椒房殿。
但是,走到那條通往椒房殿的花徑,她又停下腳步。
自己去幹什麼?
異國的公主,北國的宮女——跟公主聯手造反嗎?
兩個女人,做得了什麼?
她生生停下腳步,看著天色一點一點的黑下來。
從落花殿的高處望去,冬日的暖陽也遮擋不了滾滾的蕭條。儘管臘梅盛開,香味四溢,可別的顏色全是枯黃。
水蓮站在頂端,看到人一撥一撥地過去——落花殿真是一個絕妙的位置,可以窺盡宮中全貌,難怪以前人家老說她是太后的耳目爪牙。
這次,她看到的是輦輿過去,氣派很大,可是很悲涼。。許多人簇擁著一個人,帶著許多財物明明是前呼後擁,卻讓人無端地想起: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尤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
但是,這一次走的不是陛下,而是宮娥。
公主和她的侍女,隨從們,形成很壯觀的一組隊伍。
她在尚善宮停留,叩謝,跪恩,一氣呵成。
彼時,陛下早朝尚未歸來。
☆、和渣男決裂4
直到她快經過落花殿的時候才遇見陛下。
遙遙地,陛下停下來。
她跪下去。
絕非是私奔潛逃,而是陛下早已恩准——他明示:他不會白白佔一個女人的便宜。
當一個男人不肯佔一個女人的便宜的時候,你想,你還能要他為你做一些什麼?
他允許你自由來去,絕不設定任何的障礙。
她當初帶來的豐厚嫁妝,陛下賞賜的禮物,甚至於所有的宮女侍從他統統給她,讓她縱然離開,也是風風光光
暗中,無數妃嬪看著這一場劇碼。
無數的妒忌,也或許是無數的幸災樂禍。
但是,她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絕不敢輕視。
這不是打入冷宮,也不是不得寵——這是天下罕見的一幕——美麗的公主,來去自如——
如果這個男人對你沒有極大的好感和憐憫,會給予你如此強大的自由和榮耀嗎?
在宮裡,多的是不受寵的妃子,她們難道沒有奢望過有離開,改嫁他人,重新獲得幸福的時候嗎??她們有,但是沒這個機會。
她不再哭泣,臉上也沒有淚水,烏黑的頭髮上,金冠燦爛映照——她臉上的悲慼之色早已被不卑不亢所取代。
“陛下,妾身進宮日久,身份未明,自請回驛館等候。”
名分,名分。
每個女人都在追著陛下要名分——
水蓮在暗處聽得清清楚楚,心裡有點恍惚——問一個男人要一個名分怎麼就這麼難呢???
又駭然,這個男人難道是天生的吃光抹淨不認賬??
對了,他到底吃了公主沒有?
或者,吃了同樣的翻臉無情???或者,他對任何女人都是如此?
她心裡八卦了一萬遍,緊張得出奇。
陛下背對著她,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得他沉沉的聲音:“既是如此,朕既差人護送公主去驛館,所有供給,一如皇宮。”
“謝陛下厚恩。”
公主盈盈起身,她烏黑的頭髮從金冠裡垂下來,姍姍地往前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再行了一禮,這一次,是真心誠意的:“多謝陛下。”
☆、和渣男決裂5
公主盈盈起身,她烏黑的頭髮從金冠裡垂下來,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