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當然要表示一下“心意”。這早就是心照不宣的規則了。
萬公公推辭一番,也就欣然從命了。
葉承仁兄弟三個,自然也是跟著去的。至於一眾女眷,倒是不用去應酬,俱都鬆了口氣。眾人幾乎不約而同的看向安靜站在一旁的葉清蘭。從這一刻開始。葉清蘭就是定國公府未來的嫡孫媳了
這個身份是何等的矜貴,眾女眷都是心知肚明。除了葉清寧將來能堪與比擬,其餘的一眾堂姐妹簡直不堪一提。
薛氏再咬牙切齒再不甘心。也只能承認這個事實。自己再也不能任意的拿捏整治這個卑賤的庶女了
氣氛安靜了不到片刻,便又重新熱烈起來。蔣氏將葉清蘭召到了面前,笑容要多和藹有多和藹:“蘭姐兒,快些看看,那些都是皇后娘娘賞賜給你的。”
金銀珠寶首飾胭脂水粉還有昂貴稀罕的綾羅綢緞,各種賞賜堆放在一起,很是可觀。不用細算,只粗略的看一眼。也知道這筆賞賜絕對價值不菲。
當然,就算這些賞賜再值錢,蔣氏也不會動半分心思。因為這些賞賜代表的是皇后娘娘的恩賜。將來做嫁妝抬到定國公府去,也是件極體面風光的事情。
葉清蘭恭敬的應道:“皇后娘娘的賞賜,孫女只怕保管不力出了岔子。還請祖母將這些東西收下放進庫房裡吧!”反正蔣氏貪也貪不走。索性就表現的大方些。
蔣氏聽了這話果然十分舒心,笑著點了點頭,命人把這些東西都搬到庫房去。
薛氏看著一盒盒的東西被搬走,別提多肉痛了。心裡忿忿不已,這個死丫頭,剛才那麼說根本就是成心的。這些賞賜本該放到荷風院去,現在倒好,全都被搬進了暢和堂的庫房裡
待將萬公公送走之後,葉晟又特地將葉清蘭喊到面前,溫和的叮囑道:“蘭姐兒,既然皇后娘娘給你指了婚,你今後就算是定國公府的人了。日後需謹言慎行,不能有任何不妥的舉止。還有,從今天起不能再私下和顧侍郎見面。這些,你都記下了嗎?”
葉清蘭乖巧的應了:“孫女謹遵祖父教誨。”
這一次,別說是李氏和薛氏了,就連鄭氏也有些泛酸了。葉晟平日裡威嚴有加,何曾如此溫和的和哪一個孫女說過話?
葉清蘭自知今天太過風光招搖,因此之後一直安安靜靜的沒吭聲。
好不容易等到葉晟宣佈眾人可以各自回院子休息,葉清蘭才悄悄鬆了口氣。雖然這麼說不應該,可她真的很想感嘆一句,指婚什麼的,實在太累人了。來一次就足夠了
喂,姑娘,你真的想多了好嗎?難不成你還打算踹了顧侍郎再來一次指婚?
回到荷風院之後,葉承禮意猶未盡的喊了葉清蘭來說話。他俊朗成熟的臉龐神采奕奕,倒是比平日更顯得年輕了。
薛氏聽著糟心,基本沒插嘴,勉強維持著笑容坐在一旁。葉元洲也一直沉默著,只有葉清芙不時的咋呼幾句。
正說著話,就有丫鬟來稟報:“大太太身邊的冬雁來了。”
冬雁進來之後,先給眾人行了禮,然後笑著看向葉清蘭:“十小姐,太太想請您去落梅院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
葉清蘭有些意外:“好,我這就和你過去。”奇怪,鄭氏有話要說,剛才在暢和堂的時候怎麼不說,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讓冬雁來叫她?
雪已經漸漸停了,小徑上不時有下人清掃,依然有些積雪。葉清蘭為了迎鳳旨,之前特意穿了精美的繡鞋。好看倒是好看了,可底子薄軟,沾了雪之後,很快便有些溼漉漉的。
瑞雪心疼不已的抱怨:“大太太也真是的,有話之前不說,非得特地喊你過去。這麼來回走一遭,鞋底都溼了。”
葉清蘭笑了笑:“大伯母不是那種小題大做的人,既然是特意喊我過去,必然有要緊事。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了,回去之後我坐在爐子邊,哪兒也不去。”
瑞雪被逗笑了,心裡卻很明白,這些都是小姐哄她的話。晚上還有年夜飯,至少還得再出來一趟。大雪天的這麼來來回回的折騰,可真是夠受的
葉清蘭很快就知道鄭氏特地喊她來的原因了。
在見到鄭氏身邊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身影時,葉清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六姐,你怎麼回來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可不比平時。葉清寧怎麼會從鄭國公府跑出來了?!
葉清寧眨眨眼,俏皮的笑道:“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賜婚這麼的喜事,我當然得回來湊湊熱鬧。”她說的輕巧,可觀察入微的葉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