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樹咧嘴直笑。表哥實在是講義氣,好的沒話說了!
葉元洲走後,薛玉樹激動的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到了半夜才睡下了。
同樣輾轉反側難免的,還有葉元洲。只要一想到自己不在府裡的時候,薛玉樹會整天纏著葉清蘭大獻殷勤,他就滿心的嫉妒憤恨。可再難受痛苦,也得將按捺在心底
葉元洲翻了個身,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支髮釵,痴痴的看了髮釵許久,才又將髮釵重新放回了枕下。
總有一天,她會戴上他送的髮釵;總有那麼一天!
隔日清晨,葉元洲打起精神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夜幾乎沒怎麼睡,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兒去。薛氏關切的問道:“元洲,你精神似乎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葉元洲心裡一動,順著話音皺起了眉頭:“頭有些暈乎乎的,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我還得趕回國子監去。”若是他想留下來,薛氏肯定緊張又戒備。現在這副態度,薛氏反而不會生疑心。
不出所料,薛氏立刻嗔道:“不舒服也不早點說,國子監那邊我打發人去替你告幾天假就是了。等病好了再去也不遲。”
這話正中葉元洲下懷,面上卻故意猶豫不決:“隨意告假可不太好。這點小毛病不算什麼,我還是回去好了”
這一次,就連葉承禮都發話了:“讀書也不急在一時,身子若是熬垮了,可就得不償失了。還是多休息幾天再說吧!”
葉元洲心裡別提多暢快了,恭恭敬敬的應了。
葉清蘭冷眼看著葉元洲做戲。比起一年前,葉元洲的演技可是越發精湛了薛玉樹一來,他便也不肯走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該不會是像之前對付崔煜那樣,也要動手對付薛玉樹吧!
事實證明,葉清蘭這次倒真是想錯了。
葉元洲留下,不是要對付薛玉樹,而是要慫恿薛玉樹來討好她接近她。最好是儘快的促成他們兩個定親,他也能少了一樁心事
薛氏對葉元洲十分上心,立刻派人去請了大夫來。那大夫搭了脈,並沒發現什麼問題:“公子大概是思慮過度,導致睡眠不穩,所以精神不佳。老朽現在就開一個安神的方子。喝上幾日,應該就好了。”
一聽到思慮過度幾個字,薛氏的心裡就咯噔一下,下意識的看了葉元洲一眼。
葉承禮也在一旁,皺著眉頭問道:“元洲,你都在思慮些什麼?”這個年紀的少年郎,能有什麼心思?
葉元洲若無其事的胡扯:“回稟父親,孩兒總想在國子監的旬考裡拿第一,大概心思重了些。這幾日就沒怎麼睡好。”
葉承禮倒也沒起疑心,反而安撫道:“只要盡力即可,考不考第一倒是次要的。”
薛氏自然不相信這番說辭,可當著葉承禮的面,卻也不好拆穿葉元洲,便順著話音說道:“老爺說的有理。元洲,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只要盡力了就好。你身子不舒服,今天就別去請安了,回屋子歇著。”又吩咐下人去抓藥熬藥。
葉元洲應了一聲,臨走前迅速的看了葉清蘭一眼。
葉清蘭卻垂著頭,並未看葉元洲。他剛才的那些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薛氏和她。她的隱憂卻又多了一層。總覺得葉元洲似乎在打著什麼主意,可再深想,卻又想不出到底會是什麼事情
等從暢和堂請安回來,薛氏立刻就去了葉元洲的屋裡,目光一掃,下人們就都退了出去。
“元洲,這兒沒別人,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裝病?”薛氏皺著眉頭,面色嚴厲:“你該不是還舍不下葉清蘭那個丫頭吧!”
葉元洲心裡一跳,不假思索的否認:“沒有的事,母親,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既然已經定了親事,自然不會再想著她。我這些日子確實是為了旬考的事在著急。前幾次考的都很好,幾個同窗都摩拳擦掌的要把我比下去,我壓力大的很。所以總是睡不好。”
他說的信誓旦旦,薛氏聽的半信半疑:“真的麼?你沒騙我吧!”
葉元洲正色道:“當然沒有。若我有半字虛假,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雷劈就霹吧,反正他也不止發了一個毒誓了。
薛氏卻聽的臉色一變,一臉慍色的責怪:“你這孩子,說的好好的,發這樣的毒誓做什麼。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你這幾天就安心的靜養,別到處亂跑了。”潛臺詞就是,你別想趁著這幾天去找葉清蘭了。
葉元洲自然聽得懂薛氏的言外之意,立刻點頭應了。見他答應的如此乾脆利落,薛氏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又安撫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