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肯定會流竄逃亡,再想逮捕歸案,難度極大。所以。必須趁著當時追捕。如果那天我沒追出去,他肯定就跑了。要是真的流竄到境外,我們警隊就鞭長莫及了。”孟子駿語氣很平靜。眼神卻深邃溫柔:“就算要自責,也該是我。是我們警隊請你來協助破案,卻沒保護好你,讓你無辜送命”
前一刻還是天堂,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氣,在一幫好哥們兒的慫恿下捧著玫瑰花下跪求愛。她笑盈盈的站在那兒,眉眼前所未有的柔和喜悅,接過了他手中的玫瑰花。可緊接著下一刻。她眉心中槍,臉色慘白的躺在了他的懷中。
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苦,他這輩子也不會忘。
他甚至連悲傷慟哭的時間都沒有。咬牙將懷中失去呼吸的身體放下,然後就追了出去。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抓到那個兇手!
追捕的過程很快。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可卻無比的慘烈。他身上中了三槍,對方在倉惶中開槍,並未擊中真正的要害。他忍著痛苦,飛撲到了那個兇手的身上,對方沒機會再開槍,可卻毫髮無傷異常兇悍。短短的幾分鐘纏鬥,他將那個兇悍的男人打的遍體鱗傷,自己更是血流不止處處是傷。好在援兵很快都到了,終於逮住了那個兇手。而他,卻因為失血過多受傷太重不治身亡
這段回憶太過血腥,他不願說出來讓葉清蘭難過,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道:“好了,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還是別說了。說起來我也沒吃虧,老天爺又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高興還來不及。”
葉清蘭心裡沉甸甸的難受極了,可也知道此時此刻不宜沉浸在這樣的情緒裡,硬是擠出了笑容配合著轉移話題:“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忽然小了十幾歲,又變成了年輕漂亮的小蘿莉,一開始真是不習慣。”
孟子駿劍眉微挑,故意仔仔細細的打量葉清蘭幾眼,然後擠眉弄眼的笑道:“你這副樣子,比以前還要漂亮,確實賺了。”
葉清蘭笑著反擊:“彼此彼此,你現在這副皮囊比以前可要年輕帥氣多了。看著還算順眼。”
互相調侃兩句,過去那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兩人對視一笑,終於真正開始接受彼此現在的模樣。
好在兩人的相貌和前世都差不多,只是變的“嫩”了一些,多看幾眼,也就適應了。
“我現在是昌遠伯府三房的庶女,”葉清蘭飛快的介紹自己的現狀:“便宜老爹是鄭州通判,還有個後媽,還有同父異母的大哥和二姐。”
孟子駿聳聳肩:“我比你強一些。有親爹親媽,對我都還不錯。上面有兩個哥哥,都成家生子了。我是最小的一個,貌似在家裡也最受寵。從小就不喜歡讀書,專愛舞槍弄棒,騎馬射箭的本事也不差。換成是我之後,我每天鍛鍊身體練拳,家裡人也沒起疑心。這次我要到京城來,老媽本來不肯。後來我就在老爹面前下功夫,賭咒發誓要到京城來闖一番事業再回去。這才勉強放我來了。說只給我一年時間,要是一年之後一無所成,就讓我乖乖回去聽家裡的安排。”
安排?葉清蘭心裡一動,笑著試探道:“是不是逼著你定親,你不肯,所以就逃到京城來了。”
孟子駿咧嘴笑了:“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葉大醫生。”
這句熟悉的調侃,迅速的勾起了塵封在腦海中的往昔回憶,葉清蘭笑著調侃回去:“孟大隊長,這有什麼難猜的。你現在也有十五六歲了吧!這個時候的男女都早婚,十五六歲成親是很常見的事情。”
孟子駿翻了個白眼,不滿的抱怨:“十五六歲最多就是高中生,毛都沒長齊,結個什麼婚!我已經抗議很多次了,可那對頑固不化的父母就是不聽,成天讓媒婆找那些什麼大家閨秀的畫像來給我看。再漂亮也就是一堆黃毛丫頭,我又沒有戀童症,當然絕不能答應”
很顯然,孟子駿這一年多來著實憋的不輕,說起來滔滔不絕。生活習慣可以慢慢適應,可這種觀念上的隔閡卻怎麼也沒辦法消化接受。所以,乾脆利落的躲到京城來了。
葉清蘭自然感同身受,也嘆道:“你說一點都沒錯,我也覺得早婚的習俗實在讓人沒辦法接受。女孩子十三四歲就定親,十六歲還沒出嫁就是老姑娘了。而且嫁了人就要開始生孩子,簡直就把女子當成了生育工具。最可惡的是,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這年頭就流行包辦婚姻,根本沒辦法自己做決定。”
孟子駿笑了笑,冷不丁的問出了一句:“你家裡已經給你定親了?”
“這倒沒有。”不過,自己私下定了一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