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替葉清蘭解圍,任由葉承禮數落她。
其實,女兒親自回來,葉承禮打從心底裡還是安慰高興的。這些面子上的話就是說給顧熙年母子聽的而已。輕飄飄的數落了幾句,便又關切的問起了葉清蘭的身體情況:“。。。。。。臨盆的日子也快了吧!”
葉清蘭笑著嗯了一聲:“大概會是在正月。也有可能提前一些,現在實在說不好。”
葉承禮畢竟是男子,不懂女子懷孕這種事。薛氏的目光可就犀利多了:“看清蘭的肚子,比當日芙兒的肚子要大了不少,該不會是懷了雙生子吧!”
鄭夫人喜氣洋洋的介面:“產婆們也說有這個可能,不過,孩子沒落地之前也不敢確定。”
也就是說,真的有可能懷了兩個!
一向不待見葉清蘭的薛氏,心裡泛起了複雜難言的感覺。也不全是負面陰暗的,中間也夾雜著一些喜悅。隨著葉清蘭在定國公府地位的提高,在孃家的地位也迅速的升到了薛氏都不敢暗中使絆子對付的地步。
葉府長房二房不去說了,三房眾人卻因為顧熙年的姻親關係,成了標準的太子黨。在這樣的情況下,薛氏就是再不長腦子,也絕不可能動手對付葉清蘭。相反,她得盼著葉清蘭在定國公府過的更好一些,這樣才能更好的照拂孃家。。。。。。
正因為清楚這一點,薛氏的心情才更復雜。早年種下的苦果,如今只能全數嚥下,一個人慢慢品味。。。。。。
薛玉樹聽說顧熙年夫婦回來了,忙從屋裡出來了,一臉的歡喜和自得,絕不是假裝出來的。見了顧熙年更是十分的親熱:“你年底正是最忙的時候,怎麼還特地抽空過來了。不過是孩子的洗三禮,為這點小事耽擱了你的正事,我這心裡可過意不去。”
這一番得體又親熱的寒暄,足以證明薛玉樹這大半年來的歷練沒有白費。待人接物這種事情,也確實是要多多鍛鍊才有長進。如今的薛玉樹,身上的油滑之氣盡去,看著可要比原來順眼多了。
葉清蘭在一旁看著薛玉樹和顧熙年寒暄,心裡也覺得十分安慰。
薛玉樹為太子做事的事情,當然瞞不了太久。事實上,兩個月前葉承禮等人就都知情了。葉承禮對這個女婿本來也沒太高期望,現在見他有長進有出息了當然高興。至於薛氏,心裡是何等的快慰就更不應提了。心裡甚至不無自得的想道,當日故意當著葉清蘭顧熙年的面數落薛玉樹,果然還是有效果的!顧熙年看不下去,還不是伸手提攜了姐夫一把?
。。。。。。
鄭敏陪同婆婆薛氏接待客人,葉元洲也湊到了男子這一邊閒聊起來。葉元洲進了翰林院也有大半年了,經過了官場的歷練,原本略有冷漠的臉孔倒是柔和了不少,和顧熙年在一起聊的很是投機。
前來和葉清蘭打招呼的女眷也不少。葉清蘭一一含笑應對著,目光卻心不在焉的看向門口的方向。
終於,一個穿戴出挑相貌明豔的少婦笑吟吟的走了進來,和葉清蘭的目光對了個正著,眼中閃起了喜悅的光芒:“十妹!”
葉清蘭也激動的站起身來,一把攥住了這個女子的手:“六姐,我可有些日子沒見你了。”
來人正是久未見面的葉清寧。
因為三皇子一事,鄭家和顧家的關係從朝堂到朝外都顯得尷尬,自然不便像以前那樣走動。再加上葉清蘭要養胎的緣故,兩人竟整整半年都沒見面了。事實上,這也是葉清蘭堅持想回孃家的原因之一。
她不便登門拜訪,葉清寧也不好到定國公府去,姐妹兩個在孃家見面總是可以的吧!
這裡人多說話不便,葉清蘭衝葉清寧使了個眼色。姐妹兩人的默契驚人,葉清寧立刻笑道:“我還沒來得及去看看九妹,我們兩個一起過去如何?”
葉清蘭欣然應了,在丫鬟和身後婆子小心的伺候下,和葉清寧一起去了葉清芙的屋子裡。
葉清寧口中取笑著:“誰都懷過身孕,可我就沒見過你更嬌貴的。連走幾步路都得這麼多人陪著!”話是這麼說,卻很自然也很小心的攙扶住了葉清蘭的胳膊。
果然還是那個嘴硬心軟的葉清寧!
葉清蘭心裡泛起一陣暖意,脫口而出道:“不這樣,婆婆和相公都不讓我來!就是擔心我這月份大了,隨時會發作呢!”
葉清寧挑了挑眉,戲謔的笑了:“真沒見過像表哥這樣慣著媳婦的,也沒見過像姨母這樣慣著兒媳的。你呀,就是身在福中,可別不懂得惜福。”
“六姐可就別取笑我了。”葉清蘭笑眯眯的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