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由得大吃一驚,一陣腿軟,迎上前兩步,顫悠悠道:“二位王爺怎的”
蘇夜渙直接打斷他,問道:“香雪呢?”
嶽明松愣了愣,向牢房裡看了一眼,道:“香雪公主她”
蘇夜渙哪有心情聽他說完,一把將他拉到一旁,自己則大步跨入牢房內。只見墨香雪雙唇發紫,臉色青黑,嘴角有暗紅色血跡,她雙目緊閉,已然沒了知覺。
“怎麼樣?”蘇夜渙對著那位正在給墨香雪把脈的大夫問道。
大夫一見蘇夜渙這神色,嚇得雙手發抖,斷斷續續道:“回回王爺,她”
蘇夜渙不由著急,厲喝道:“究竟情況如何?”
“王爺!”那大夫驟然跪地俯身,道:“王爺,這毒是毒箭木,劇毒無比這毒小人解不了啊”
話音未落,蘇夜渙忽然一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扔到了一邊,那大夫爬起身一看蘇夜渙臉色已鐵青,表情可怕至極,哪還敢多言,連滾帶爬慌慌張張地逃出了牢房。
周圍的人一見這陣勢,全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緊張地相視一眼,垂下頭去不再吭聲。
便是蘇夜涵聽得“毒箭木”三個字也是瞬間變了臉色,快步上前看了看墨香雪的臉色,蘇夜渙抬首看了他一眼,問道:“七哥,你有辦法是不是?你趕緊想想辦法救香雪”
蘇夜涵沒有答他,他向外面看了一眼,盯緊嶽明松問道:“杜遠呢”
“王爺,杜老不在府中”一道聲音從嶽明松身後傳來,眾人望去,只見董未和鞏申正急匆匆走來,一見蘇夜涵和蘇夜渙,便道:“方才屬下得到渙王傳喚,正要前往渙王府,路過杜老府上時遇上了渙王府中的人,一問方知香雪公主出了事,便連忙趕過來了。杜老昨日一早便已離京,去了宛城”
蘇夜涵微微一愣,臉色微沉,“他也去了宛城?”
董未二人、嶽明松以及在場之情之人都不禁面面相覷,如今宛城爆發瘟疫,因著正好趕上南郡叛亂,睿晟帝心知此時事事大意不得,便派出了閔吉、魯明義等最好的幾名太醫,而在他們出發之前,衣凰更是提前一天就離京,不想現在連杜遠也去了宛城。面對毒箭木之毒,便是杜遠都尚無把握解毒,更莫說其他人
牢房內,蘇夜渙抱緊墨香雪不停喊著她的名字,怎奈墨香雪沒有絲毫反應。眾人一時無計,紛紛將目光投向唯一保持得住鎮定的蘇夜涵,希望他能拿個主意。
蘇夜涵早已感覺到,他定定地看了正手足無措的蘇夜渙一眼,對董未和鞏申沉聲道:“你二人速速前往洵王府,請彤妃來。”
“彤妃?”二人愣了一愣,豁然明白過來彤妃紅嫣本是衣凰身邊之人,曾救治過太后,當下不再耽擱,立即轉身離去。
嶽明松不安地看了看蘇夜涵,問道:“涵王殿下,請彤妃來是否合適這裡,畢竟是牢”
蘇夜涵冷冷道:“那便尋個合適的地方。”
“是!”嶽明松連忙應了一聲,走進牢房小聲對蘇夜渙道:“渙王殿下”
蘇夜渙已然將二人的對話聽了進去,這會兒抱起墨香雪二話不說走出牢房,跟著嶽明松安排的人一路朝著牢房外面走去。
嶽明松跟在身後,冷汗津津,似是自言自語道:“唉唉,渙王殿下要是早聽了下官的話,香雪公主又怎會身重劇毒”
聞言,蘇夜涵眸色驟然一凜,沉聲道:“嶽大人。”
嶽明松一驚,“涵王”
蘇夜涵問道:“你方才所言,何意?”
嶽明松猶豫了片刻,揮手示意周圍的人都下去,而後自己將蘇夜涵帶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低聲道:“下官不敢有瞞王爺,早在香雪公主被襲那天下官就曾前往渙王府找過渙王殿下,提醒王爺尚書大人傅大人慾對香雪公主不利,本以為渙王他會想法子派人將香雪公主救出去,不想渙王卻沒有任何行動。這幾日下官正著急著,日日夜夜派人小心守著香雪公主,卻不想還是出了事,下官下官這下罪可大了”
“讓渙王劫人”雖是輕輕的,卻也是極冷的嗓音,蘇夜涵抬眸掃過嶽明松臉龐,嚇得他一怔,只聽蘇夜涵繼續問道:“刑部隸屬於尚書大人所轄,如今已是四哥洵王所負責之所,無論哪一個都是毓家的人,你這麼做,豈不是叛了毓家,投向渙王?還是,你有別的目的”
“沒有”嶽明松連忙擺手,“涵王殿下切莫誤會了下官,下官絕無謀害渙王之心,只是只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下官這個年紀了,又有家累,只想給自己找一個安穩的靠山,所以才想著借香雪公主之事能為渙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