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窮山惡水出刁民,若是在京城,他們敢這樣聚眾攻擊衙門,早就被抓起來滿門抄斬了。
主子這些年,對他們太和藹了,他們幾乎要忘了主子的身份。
鼕鼕躲在屋內,怎麼都想不通,那個藥方,沒有出一點錯誤,熬的藥也是向左親自監督,怎麼可能就將所有的豬全部吃死了呢?
他盤腿坐在那裡,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粉雕玉琢的臉上,顯現出和這個年紀不符的深沉。
鳳棲霜回來的時候,鼕鼕還在冥思苦想,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別想了,有人若是要針對你,對付那些豬簡直太容易了,這髒水肯定潑在你的身上!”
“娘,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抓到兇手,洗刷我們的清白!”鼕鼕站起身,篤定的道。
“清不清白,自在人心,豬已經死了,兇手是誰根本不重要,只是下次做事小心一點,別再讓人扣了屎盆子!”鳳棲霜放下杯子,清漠的道。
鼕鼕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般,不再說話。
姬筠風回到衙門,每一家死了豬的農戶,補償紋銀十兩,這事算是翻過,他和顏茹素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初八,時間很緊迫,這些日子忙的底朝天,也沒有空理會鼕鼕和鳳棲霜,兩人就這麼在衙門的後院,閒了下來。
婚事將近的時候,太子姬玧澄和瑞王姬玧瑞居然都從京城趕到,並且帶來了皇帝的賀禮,兄弟三個,表面上也算和睦。
但是三人都知道,京城的風波平息了這麼多年,恐怕最後的戰爭就要打響了。
因為皇帝年事已大,雖然用上好的人參鹿茸將補著,但是也就是近一兩年的事情了。
而且這些年的修養,鎮北王府和嶺南王府都已經成了氣候,顏家因為顏茹素的緣故,自然是明著站在姬筠風這一邊,而季家卻韜光養晦,誰也不知道,季家的實力究竟幾何。
清風樓中,姬筠風,姬玧澄和姬玧瑞把酒言歡,三人都沒有說一些尷尬的事情,只是說了近些年宮中的趣事,各自心中有個小算盤,所以這頓酒,算不得暢快。
姬玧澄和姬玧瑞住在行宮之中,而姬筠風回到了衙門,大概了喝酒的緣故,他站在不遠處進後院的圓門旁邊,看見不遠處葬花的女子,竟然覺得,美的驚心動魄。
她素顏白衣,一頭黑瀑布般的秀髮,沒有綰任何髮髻,鬆散的垂在腰間。
額頭上幾縷青絲,遮住了眉心那一塊黑色的疤痕,在這裡清冷的月裡,她手中拿著花鋤,將地上刨出一個不大一小的坑,然後將旁邊的花一起葬在了裡面。
她的手纖細修長,白皙的彷彿上好玉石雕刻而成,她彎腰蹲在那裡,用自己的手,捧著一邊枯落的花瓣,將花全部灑在了土坑之中。
雖然茹素告訴過自己,不要接近這個女人,自己也無數次的提醒自己,鳳棲霜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她來到邊城,接近自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他忍不住心裡的蠱惑,依舊緩慢上前,站在了鳳棲霜的身邊。
鳳棲霜抬眸看著他,眸底光華無限,猶如白月光般,將一切都照耀的瑩潤無比。
她直起腰身,沒有說話,只是受傷沾染泥土的站在那裡。
鬼使神差的,姬筠風握住了她的手,緩慢開口,“霜兒”
這話一出,他自己都嚇了自己一跳,他叫她什麼?他竟然叫她霜兒?
他和她不熟,甚至,他完全不認識她。
落荒而逃般,他鬆開她的手,轉身想要離開。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從後面摟住他柔韌的腰肢,用自己的臉貼在他的後背,“不要走”
姬筠風站在那裡,心“突突”的跳著,他臉色微紅,大概是喝酒了緣故,他口乾舌燥,莫名其妙的伸手,他握住了腰間的那隻略微冰冷的手,讓她緊緊的貼近自己。
“不要走,不要娶顏茹素,也不要討厭鼕鼕”鳳棲霜緩慢的,彷彿魅惑般的開口,她上前,摟住他的腰身,然後貼近他,讓自己的臉正對著他。
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混沌,彷彿被什麼吸引一般,她的唇瓣,有一種磁性的魅力,他看著她粉色的,一張一合的唇瓣,竟然無法自拔。
沒有辦法思考,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她略微拒絕了一下,就迎合上了他。
她的舌尖試探性的觸碰他的唇瓣,他猶如被閃電擊中一般,身體一個瑟縮,狂風暴雨般吮住了她桃花瓣的唇。
強壯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摟住她的身體,他抱著她,一路吻著,朝著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