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參加姬筠風的婚禮,可是現在,他卻在京城出現。
他或許早就猜到這麼一天,所以一直潛伏在京城,等待著最後的時機,將姬筠風一網打盡。
姬筠風帶著新婚妻子,趕往京城的時候,京城的一切,已經被姬玧澄控制,他走在清晨蒼涼的大街,忽然就感覺到了,世事無常。
時隔五年,他又回來了,可是這一次的回來,再也看不見那個對他總是很嚴厲的人。
他的父親
他不相信父皇就是這麼病逝,因為一切都太巧了,父皇剛剛病逝,就傳說皇宮被姬玧澄掌控的訊息,還有邊城那個參加他婚禮的姬玧澄,赫然只是一個替身。
這像是一個局,而他和姬玧瑞,就是這居中之人。
長秋宮,寧靜的夜晚,宮中隱隱聽見宮人的哭泣之身。
鳳棲霜和鼕鼕潛伏在那裡,他們看著宮殿中,那停放著的奢華楠木棺,莫名的有些害怕。
“鼕鼕,我們回去吧,皇上究竟怎樣死的,根本就和我們沒有關係”鳳棲霜壓低了聲音道。
“娘,如果不查清楚,他們會將毒害皇上的罪名,強加在我們倆的身上”鼕鼕拉了拉他的手,看著前方道,“我去他們的夢裡,找他們玩耍,只有一刻鐘的時間,娘你一定要乘著這一刻鐘,檢查皇上的屍體!”
鳳棲霜點頭,只能咬唇走了出去。
宮人嚶嚶的哭泣聲,變的小了很多,眼看著他們低著頭都已經睡著,整個大殿發出一片沉默的死寂。
她碎步走到棺材旁邊,從擺放貢品的桌子爬上了棺材,棺材並沒有釘死,可是推了半天,那楠木的棺材實在太重,她根本就推不開。
黑暗中,有一個影子飄忽而下,在這樣的夜晚,彷彿鬼魅一般,站在了她的旁邊。
她嚇的一個哆嗦,剛想出言呵斥,那黑色的影子拉下臉上的面巾,露出一張萬分熟悉的臉,是莫北
莫北看了她一眼,似乎來的目的跟她一樣,掌心凝聚內力,推開了棺蓋,然後伸出手指,試探在皇帝的鼻息間。
確實,已經死透,而且嘴唇發紫,是中毒之像。
鳳棲霜看的,則是專業很多,她翻開皇帝的眼皮,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細微的,她竟然聽見了脈搏跳動的聲音,雖然很是輕微,可是依舊被她發現了。
她臉色一變,收回了手。
莫北則是蓋上棺蓋,將一切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拽了一把鳳棲霜的衣袖,然後朝著皇宮外面飛逝而去。
鳳棲霜想著鼕鼕,自然不肯跟他同去,剛要掙扎,卻被他點住了穴道,然後直直的帶回了門口羅雀的寒王府。
寒王府內,姬筠風著急的走來走去,旁邊站著已經綰了婦人髮髻的顏茹素,顏茹素捧著一杯茶,看樣子是想遞給姬筠風,可是姬筠風根本沒有接。
顏茹素臉色有些黯然,他們大婚之日,出了這種事情,她也不知道,是該憂還是該喜。
憂的是,他們連洞房都沒有,就急衝衝的趕來京城,未來是吉是兇,真的說不清道不明。
喜的是,還好他們將婚事辦了,不然皇帝甍逝,皇子得守孝,起碼三年內,不能辦任何喜事了。而且一切的矛盾都將浮上水面,未來,正在逐漸清晰。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容不得他們樂觀,他們只能呆在這門可羅雀的寒王府,等著莫北迴來。
莫北迴來的時候,懷中抱著一個人,他將人放在書桌後面的榻椅上,顏茹素的眸光,頓時變得陰沉。
“你帶她回來幹嘛?”顏茹素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她是真的不喜歡鳳棲霜,這個女人看似柔弱,可是她太聰明,知道的事情太多。
“主子,我在長秋宮看見,她也在為皇上檢查,所以就將她帶回來了”莫北小聲道。
姬筠風點頭,坐在鳳棲霜的身邊,很自然的伸手為她把脈,除了身子虛弱一點,別的沒有什麼。
他的動作很熟稔,似乎多年的夫妻一般,察覺鳳棲霜的身體並無大礙,這才將被子給她蓋好,嘆息一聲看著她素淨的小臉。
“風,這個女人別有用心,她竟然跟著我們,又來到京城!”顏茹素咬牙切齒的道。
姬筠風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比我們先到京城,這幾天一直呆在父皇身邊,替父皇診病,等她醒來,我有很多話要問她,莫北,送素素回房休息”
“王妃,這邊請——”莫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半是恭敬,半是脅迫的送顏茹素離開。
顏茹素咬牙,眸中的水珠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