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作踐。
原本以為,他娶顏茹素,只是他一時心軟,只是顏茹素太會纏人,可是沒有想到。
他全部都是為了他的江山
江山啊
她哭著,扶著大樹,彎下了腰。
杜淳已經不耐煩,揚聲,“快一些,天快亮了!”
季揚中計
杜淳已經不耐煩,揚聲,“快一些,天快亮了!”
姬筠風端著那碗藥,就掰開了鳳棲霜的唇瓣,將藥汁灌下。
苦澀的藥汁,幾乎從她鼻子中嗆出,她咳嗽著,依偎著那棵大樹,臉色煞白。
旁邊的顏青,早已經嚇的雙腿發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淳皇后沒有死,她竟然要,殺死自己的親孫子膣
這個世界上的人,莫不是瘋了不成?
姐姐瘋了,爹爹也跟著一起瘋了。
淳皇后瘋了,姬筠風也跟著一起,瘋了蝮
他們都瘋了。
姬筠風端回空空的藥碗,站在那裡,抿著唇,神色難看。
杜淳揮了揮手,立刻有人綁了顏青,將他塞進馬車,然後揚長離去。
鳳棲霜扶著路邊的大樹,心如刀絞,她的眼淚,忽然之間就停住了。
她哽咽著,看著前面她咳嗽出來的濃黑藥汁,藥汁沾染在青草上面,露出淡淡的褐色。
腹部的絞痛,讓她直不起腰身。她扶著大樹,就坐了下去,臉上的眼淚,淒涼的恍若秋後雨露,寒霜帶雪。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淳帶著人離開,馬蹄聲揚起陣陣煙霧,他們離開的很迅速,就彷彿,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鳳棲霜捂著自己的肚子,剛剛灌自己喝下打胎藥的,是誰?
為什麼那個人好熟悉?
她想起了往事。
想起了她是寒王妃的時候,那一雙冰冷的手,覆在她的肚子上,奪走了她第一個孩子的性命。
她想起了他玩世不恭的過去,想起了他的鶯鶯燕燕,想起了被他囚禁被他逼的走投無路的日子。
他是誰,那一張張冷漠的面孔,一個個別有心機的姬家人,他們究竟是誰?
她坐在那裡,似乎天地萬物都石化了一般,她只是這天地萬物之間的一尊化石。
鮮血從身下,不住流淌,這樣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麼。
似乎從遇見他開始,她就屢次的受傷,各種各樣的傷,她為什麼還活著?
為什麼?
不是說好,回來只是為了鼕鼕嗎?不是說好,絕對不會喜歡上那個惡魔嗎?不是說好,永遠都不會原諒他麼?
鳳棲霜,你該啊,你活該!
你活該被姬家的人,一次次傷害,你活該被姬筠風玩弄與股掌之上。
可是孩子,孩子是無辜的,為什麼她的罪孽,要讓孩子承受?
她再次哭了起來,這一次不是為了她可笑的愛情,而是為了她腹中的胎兒。
四個月,孩子已經成型,他已經學會在她肚子裡面伸展胳膊,學會在她肚子裡面開心或者生氣
可是這麼小的生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她扶著大樹哭了很久,忽然想起,季揚去了嶺南王府找她。
她大概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將她引到嶺南王府,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季揚。
他們知道,季揚還在嶺南不遠處的鎮子等她
季揚,季揚別去!
她起身,奔跑了起來
季揚,等等我!
馬車上,杜淳閉著眼睛。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將她顯得幹練無比。她看上去,完全不似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頂多只有三十歲。
她坐在那裡,雙腿盤起,眼眸緊閉。
坐在她旁邊的男子,看著她半響,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有什麼話,就說吧!”杜淳依舊閉著眼眸,聲音波瀾不驚。
坐在對面的姬昀軒,反而睜開了眼睛,探究的看著對面的男子。
“母后,為何讓我扮作阿風的樣子去欺騙鳳棲霜,直接殺了她,不是更好?”男子不解的開口,問道。
“寒兒,這麼多年,你還是不瞭解老四的脾氣!”杜淳嘆息一聲,坐在那裡,巍然不動,只是濃密的睫毛,顫抖了幾下。
“我不懂!”姬筠寒搖頭,白衣翩然,眉頭緊緊皺起。
剛剛看鳳棲霜的樣子,他實在不忍心。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