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無功無過,行事中庸的人受到格外提拔。
而那些擁護女帝的人,反而被女帝流放,遠離了朝廷。
沒有人知道,女帝用人的策略是什麼,只是那高高在上的絕美女子,越來越不苟言笑,真正的像是一個女帝了。
有時候冷子冽站在下方,擰眉看著鳳棲霜,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鳳棲霜。
這樣一個時而柔弱,時而強硬的女人,真的是他初見時驚鴻一瞥的女子嗎?
他將朝廷幫她順理的齊齊整整,再也沒有人敢心生二意,上上下下俯首稱臣。
可是他終究不明白,那些一心對她好,往日為她做出了不少貢獻的老臣,為何要被她罷黜,然後趕出帝都。
那一日,是一個月之後的晚上,女帝站在窗前,看著外面一地清冷的月光。
不知道此刻她想起了誰,她的臉上浮著一抹孩子般的脆弱,在下人通報之後,她立刻掩起了這抹脆弱。
回頭看著冷子冽,她上前坐在那裡,“怎麼樣,有進展嗎?”
“已經打聽到了,天道的新巢,只是,你真的決定要發兵剿滅天道嗎?”冷子冽皺眉,看著她。
她用眼神示意他做,“拖了這麼久,是該有個了結了!”
“可是,有實力的老臣,被你殺的殺,趕的趕,現在新提攜的,實力不夠,出去只能送死!”冷子冽嘆息,依舊皺著眉頭。
“該殺的若是不殺,早晚成為蛀蟲,再說,留著他們,他們也不一定幫我!”鳳棲霜聲音淡漠。
“那些忠於你的老臣呢?為什麼要趕他們走?”冷子冽不解,凝視著他。
是誰傷害了霜兒
“該殺的若是不殺,早晚成為蛀蟲,再說,留著他們,他們也不一定幫我!”鳳棲霜聲音淡漠。愨鵡琻曉
“那些忠於你的老臣呢?為什麼要趕他們走?”冷子冽不解,凝視著他。
鳳棲霜嘆息一聲,她也不知道,對付夕月能有幾成勝算,若是有一天她拜了,朝廷被夕月掌控。
那些忠於她的老臣,勢必不肯俯首稱臣,而那些中庸之人,定會做牆頭草。
她和夕月的戰爭,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了,她不想有人再死睃。
不管是忠於她的,或者是不忠於她的,若是有一天她真的敗掉,希望他們都能活著。
見鳳棲霜不說話,冷子冽隨即嘆息一聲,“方黎來了好幾次,想要見你,都被羽郎軍趕出去了!”
鳳棲霜依舊沉默,她已經很多天沒有想起方黎了,對於師兄,她無愛無恨,更多的是一種無奈之情鴝。
“霜兒,要是你真的打算半個月之後對付夕月,那麼最好拉攏方黎,方黎是對付夕月必不可少的一隻利器!”冷子冽建議的道。
鳳棲霜坐在那裡,長嘆一聲,“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有時候,手握利器,反而會傷了自己!”
冷子冽搖頭,不再說話,隨即退下。
漫漫的長夜,只剩下鳳棲霜一個人。
這麼多天,冷子冽唯一不曾提起的只有姬筠風。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獨自離去,有沒有想念鼕鼕。鼕鼕呆在神女國皇宮,很是調皮,教書先生已經被他趕走了三個。
她看著手中的白玉杯,蹙眉陷入沉思。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可是到頭來,最放不下的還是她自己。
他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說走就走。雖然她趕了他很多次,但是她沒有想過,他真的會拋開現在的紛亂局面,拂袖離開。
姬筠風,你口口聲聲愛我,鼕鼕告訴我,這麼多年你一直等著我,不曾有別的女人。
可是現在,臨危脫逃,這就是你的愛嗎?
她看著杯中碧綠的茶水,一飲而盡。
想起往日的一切,眼眶卻已經溼潤起來。
迎風死了,弱柳也死了,翩翩回到了天道,玉樹最後自盡於她眼前。
黃飛飛死了。師兄和她,再也不可能回到從來,現在連姬筠風都走了
她身邊,只有冷子冽了,還好,她有冷子冽。
鳳棲霜第一次,感覺到了冷,明明是熱茶,喝進腹中,怎麼會感覺透心涼?
她站起身,去後方取了披風,系在自己的肩頭。
外面漆黑一片,似乎天空拉下的黑色簾幕,唯有疏冷的星子,點綴在漆黑的夜幕中,零零散散。
她朝著皇宮的最高處躍去,站在迎仙台上,她看著遠處曼青國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