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冰冷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呆愣住的鳳玉樓,怒聲叱喝道:“孽子,你竟然連父親兄長都加害,卻是太過喪心病狂了!”
“父親兄長?呵呵!”低眸看著威勢如帝王的鳳溱暘,鳳玉樓不禁低笑一聲,這一面倒的局勢,卻也讓他明白許多,只是,他卻不甘心,明明只要今晚過後,他便能擺脫所有的仇恨,如果讓那個女人成了太后,她就能正視他了吧!
他本是如此想的,可眼前之人,卻打碎了他一切的計劃!剎那間,鳳玉樓身體猛地一甩,竟瞬間將手中摺扇架在鳳溱暘的脖頸之上,朝“鳳琰暉”威脅道:“別過來!”
如此舉動,卻令在場眾人舉步維艱。此刻,鳳溱暘一臉不敢置信地瞪著身後近似瘋狂的男子,低沉道:“你竟敢如此對我?”原本,他還能原諒他,以謀殺未遂且主動認罪為理由,放他一條生路的,可是
“我有何不敢?”早已陷入瘋狂中的鳳玉樓早已無力知曉自己父皇的苦心,微彎的桃花眼充滿了濃濃的哀慼與嘲諷:“你是我父親嗎?你捫心自問,從我出生起,你有將我當做兒子看待?只要將你殺了,我就解脫了,殺了你!”
言罷,鳳玉樓猛地抬起手中摺扇,欲置鳳溱暘於死地,卻不料背後驀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直至胸前。
鳳玉樓無力地鬆開手中摺扇,緩緩轉身,卻見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冷漠地看著他,手中握著一把冰冷的利劍,絲絲鮮血順著劍刃滴落在地,在他的胸前,竟是劍刃的前端!
“輸了,我,還是輸了!”鳳玉樓不甘心地瞪向身前的鳳溱暘,身體愈加沉重,緩緩倒於地上,雙眸漸漸闔上,卻是再也無法睜開了。
看著頹然倒地的鳳玉樓,鳳溱暘心中卻複雜異常,他緩緩蹲下身子,伸手輕撫著那絕美的面龐,薊妃等人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眼前的孩子,卻是無辜的,可是他!
正如玉樓所說的一般,捫心自問,他總是對這孩子冷眼一代,自以為地將對薊妃的恨意轉移到這孩子身上,卻從未想過,這可憐的孩子,也是他的兒子啊!
此刻,鳳溱暘緩緩閉上眼眸,微揚起頭,蒼老愧疚的淚珠緩緩滑落耳際,無論是對鳳琰暉還是鳳玉樓,他終究,不是個好父親!此刻的他,仿若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失了所有的光彩與威嚴,只剩滄桑,只剩悲哀!
身旁的“鳳琰暉”看著眼前場景,卻是悄然退了出來,將所有的空間留給這個悲哀的老人。
看著天上的皎潔月光,他伸手揭開面皮,卻是李羽風的面目,此刻的他,幽幽看著遙不可及的遠方,一臉疲憊之色:一切,終於結束了!大哥,你身上的毒,是否也已經解了?
次日天還未亮,銀衫帶著便帶著樊君謨悄然離開,踏上歸莊之路,冷月府又重歸平靜,只是,身為冷月府的主人,,鳳琰暉卻仍舊遠在他方!
遠方的雪上之上,鳳琰暉此刻正置於藥洞之中,此刻的他,正赤身倚靠在碧綠的藥池中,四周旺盛生長的藥草毒花,將他緊蹙其中。
看著那人稍微平緩的劍眉,樊瀞終是緩緩舒了口氣,幾天來緊繃的神經終在這刻漸漸放鬆下來:經過幾天的努力,他體內的蠱毒總算逼出來了,接下來只要在這藥池中滋養破損的元氣便大功告成了。
突然,對方原本平靜的神情變得異常扭曲,緊蹙的劍眉似在忍受著莫大的痛楚。見他這般情況,樊瀞立馬衝過去,欲探查他體內的情況,卻發現他的身子忽冷忽熱,體內似乎有兩股不同的真氣在相互撞擊著。
恰巧這時,樊羽緩步而來,欲查探那個神秘男子的恢復情況,卻見樊瀞一臉焦急的模樣,再抬眼看著池中之人痛苦的神情,便立馬伸手探查起那人的脈搏。
半響,樊羽緊蹙起微彎的眉頭,滿臉嚴肅地看著急於知曉情況的樊瀞,沉聲道:“在換寄主的過程中,是否有人插手了?”
他都這般痛苦了,為何還問這事?難道是,因為她的插手,鳳琰暉才變得這般痛苦?頓時,樊瀞猛地愣住了,抬眼不確定地看向池中因著痛楚不斷抽搐的男子,低沉道:“是我!”
聽著這般回應,樊羽首次怒瞪著眼前的胞妹,大聲怒罵道:“你不知道嗎?換寄主時最忌第三人插手,若蠱蟲在身體內時,兩種內力還可相互抗衡,現在他的蠱毒解開了,這兩股不同的內力猶如脫韁的野馬般亂竄,外力無法干涉,這人算是徹底洠Ь攘耍 �
原本,他可以痊癒的,竟然因為她的愚蠢,他卻要受到如此折磨,甚至她還無力拯救,是她害死他的,是她!頓時,樊瀞無力地跌坐在地,失神地看著池中強自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