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中,月姬不再是那個想要人保護的小孩子,她總是倔強地忍著所有的痛苦,咬牙堅持。對於冰雪輕視般的譏諷,她亦出口反擊,甚至冷言嘲諷。
就這樣,時間轉瞬即逝,兩人的距離越走越遠,最終走到相互對立的局面。月姬早已遺忘自己想要變強的最終目的,只是變強而變強,只為在“凜”中爬得更高,甚至開始不折手段,兩人的關係亦在時間的沉澱中悄然變質
“哎!”隨著一聲無奈的嘆息,月姬漸漸回過神來,垂眸深深地看著身旁已是重傷的“冰雪”,漠然說道:“冰雪,從今往後,我同你之間再無恩怨,冰雪在此刻便死了,所以你能活的話,便活下去吧!雖然,你活著的機會已是萬分渺茫!”
說著,月姬抬眼淡淡地看著不遠處同鳳琰暉顫抖的鷹,卻是直接扔下眾人,提起輕功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莫名看著月姬離去的背影,雨仙愈加用力地捂著傷痕累累的小腹,那早已被鮮血浸潤的匕首卻是絲毫不敢動彈,生怕在毫無藥石的情況下,一動怕是連命都沒了!
頓時,雨仙緊咬著牙根,面上透著一股冷然寒意,想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心中亦是陣陣嘲諷怒意:好個殺手之王,還當真是一箭雙鵰!深知她同冰雪的關係,若她被月姬擊殺,那冰雪必會除去月姬為她報仇,到時主母的位置她便無法推託;若她未死,那月姬便會當上主母,而原先的主母,卻可順理成章地成全冰雪,亦保留了自己在冰雪心中的地位!
非但如此,那人明知雨仙心中雖極為氣憤,但為了冰雪,她也不可能真的對“凜”實施什麼報復行為!思及至此,雨仙面上的狠厲之色愈加濃厚,抬眼看著不遠處因月姬離去而就此放棄的鷹,心中不禁冷笑道:
“真不愧是‘凜’的主母,對人心的把握竟如此高明。是的,我的確不會對你們有任何報復,我知你在冰雪心中的地位,更知“凜”對於冰雪的重要性,那是她從小成長的地方。雖想過暗中報復,但是”
這般喃喃自語,雨仙卻是不禁想起冰雪那個倔強的性子,若是讓她得知一切,又不知該做出什麼妖簍子了。思及至此,雨仙也只能無奈嘆了口氣,讓這計劃直接提早夭折。
一番掙扎之後,雨仙只能認栽,而今的自己能做的惟有保住自己的小命,免得情況更加難以收拾了!只是,雨仙垂眼看著亦被鮮血染紅的草地,心中的無奈之意更甚了。
保住性命亦成了一種奢望,胸口的氣悶愈加難以忍受,自己所能做的,只是強撐著一口悶氣,下盤早已不穩,整個人亦開始有些搖晃,卻是有些站不住腳。
最終,雨仙眼前一晃,卻倒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掙扎地抬起眼眸,卻發現鳳琰暉的臉色異常難看,面上的殺意極度濃厚,於此不同的是,那雙擁抱著她的手,卻是如此輕柔。
看著這般陰沉的鳳琰暉,對於那人將她橫抱的動作,雨仙卻沒有任何反抗之意,反倒傾身摟著他,將她深深埋進那寬厚溫暖的胸口,幽幽說道:“我知你在想什麼,只是,不要毀掉我用命換來的東西,那樣,只會顯得我的性命分文不值!”
此話一出,雨仙便明顯感覺鳳琰暉的身體略微僵硬了片刻,隨即又聽聞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些,我都知道!”此刻,幽幽寒風呼嘯而過,卻也隱去他那句未完的話語:若是你死了,即便是毀了冰雪,我也必會讓整個“凜”,雞犬不寧!
第一七七章 絕處逢生
蕭瑟的樹林中,鳳琰暉懷抱著身受重傷的人兒,緊蹙著劍眉不悅地看著窮追不捨的黑衣人,懷中人兒的虛弱早已令他萬分焦躁,偏偏這些蒼蠅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斷追殺,為避免心中之人傷勢加重,自己已將所有真氣灌注到她身上,更是無法與他們周旋。
偏偏這些殺手總是糾纏不清,鳳琰暉的一退再退卻引得他們的得寸進尺,卻是更加賣力地追蹤的二人的蹤跡。
此刻,附於鳳琰暉懷中的雨仙早已狼狽不堪,身上的衣衫因著鮮血的流淌,成了一件血衣。因著大量失血,雨仙面上已是蒼白如紙,即使鳳琰暉再如何小心,路上的顛簸卻讓腹中的疼痛加劇,蒼白的唇角已被咬得失了顏色。
然而,儘管再怎麼疼痛,雨仙都不斷硬撐著,更是不願就此暈倒,只因若是就此暈厥過去,那她,便是真正的藥石枉然。如此想著,雨仙心中不禁無奈暗歎一聲,抬眼艱難地看著不遠處追來的黑衣人,或許是因著身上疼痛,竟令她冷靜些許:
這些黑衣人,以主母那種不屑一顧的性子,不可能是她派來的,所有的可能性亦被她排除,存於腦中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