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並著清晨的採集來的露水小火煎煮後給柳伊服下。
箭入骨三分,虞朗想要將箭矢拔出好給柳伊包紮一下。可是箭矢離心脈距離太近,虞朗也不敢貿然下手。柳伊胸口的血跡已經乾涸了,脈息依舊很微弱,只不過呼吸似乎平穩了些。眼下對於柳伊,虞朗也是不知所措,唯有派人守著看能否度過今晚了。
入夜之後,整個虞府的人都困頓不堪,唯有司徒芸香還強作精神死死守著柳伊,就怕夜深露重的,會有什麼變數。
“芸香,你歇息會兒罷,我派人守著,不會有事的。”虞朗命自己的近侍守在柳伊的身邊,自己上前拉開了司徒芸香。
“我不會走的,我要守著柳伊。”司徒芸香甩開了虞朗的手,“她,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會離開她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懷中。虞朗,你派人去找你師父啊,你派人去找你師父啊”
“芸香,你冷靜點”虞朗一把摟住司徒芸香,緊緊的圈住,“柳伊的命,現在只能看上天的意思了。我已經派人去請師父了,若是師父尚在藥廬明日便可前來。”
“嗚哼哼哼”司徒芸香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痛苦的嗚咽著。若不是自己當初勸說柳伊,她便不會再次入宮,更不會遭受如今的這般罪過。原以為與自己有著相似的容貌就一定能在宇文軒的身邊如魚得水,看來是自己想錯了。宇文軒對自己的愛,還不足以讓柳伊飛黃騰達,自己對於宇文軒又有太多的不瞭解了。這麼多年了,宇文軒對自己的愛早已變成恨了麼,還是讓宇文軒更愛這片江山了。
也許,下一步該走得不一樣了。
當宇文軒回到軍營之時,收到了從皇城傳來的訊息,說是太后病重急詔皇上和侯爺入宮面見。礙於孝義,宇文軒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務連夜啟程趕回王宮。
宇文軒一路披星戴月,待回到王宮之時,宇文瑞也早已帶人在棲鳳宮候著了。
“皇兄,臣弟久等了。”宇文瑞見到了還身穿鎧甲的宇文軒,下跪行禮。
宇文軒對於宇文瑞出乎意料的沒有理睬,反而徑直帶著段景宏奔進了棲鳳宮內。見此情景,宇文瑞也只好尷尬地起身,緊緊地追隨著宇文軒,一同進了棲鳳宮。
“皇兒,叩見母后。”進了棲鳳宮的寢殿,宇文軒一個下跪便鄭重其事地行禮。
太后聽到有人來了,便趕忙示意伺候在身邊的王妍冉將自己扶起來。
“是軒兒,瑞兒呀。咳咳咳”太后歪著身子,斜靠在王妍冉的身上,看起來身子是大不好了的樣子。
“母后,您的身子還沒好麼?”宇文瑞甚少進宮,上次見還是在迎春的家宴上。當時太后娘娘的身子還算過得去,只是略有些小小的咳嗽。在宴會上,嬉笑怒罵無一不缺,完全不似現在這般死氣沉沉的。看著太后現在的這副模樣,宇文瑞不禁自責起來,“母后,是皇兒疏忽了,平日裡應該多來看看母后的。”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事,哀家一個老人也沒什麼好看的。咳咳”太后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可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宇文瑞,“瑞兒,母后對不住你,沒能把皇位留給你。”
這話一出,倒是讓宇文軒冷了臉。宇文瑞心知這話的利害,忙尷尬地笑笑,道,“母后,您安心養好身子便是了,莫要胡言亂語了。”說罷低下頭去,也不敢看宇文軒一眼。
“母后,您養好身子,日後自會看到皇弟登基的時候。”不知為何,宇文軒卻突然開了口,硬生生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
“皇兄,你說什麼?”宇文瑞不可置信地看著宇文軒,滿臉的驚愕。只是,在宇文軒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眼神也一如往常般的堅定。看樣子,不像是為了安慰太后而隨口說說的話。
“軒兒,你再說一遍。”此刻太后似乎也有點精神了,忙開口吩咐道。宇文軒的這番心意,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這,究竟是真是假?宇文軒又為何會有如此念想呢?
宇文軒在在場所有人疑問的目光下,又張嘴說道,“皇兒,願意將皇位傳給皇弟。”
這一字一句,如同良藥般灑在了太后的心頭。
“好,好,好。”太后開心地笑了笑,“如此甚好。”
“皇兄”宇文瑞做慣了一個閒散的侯爺,如今突然《。文。》聽到這麼個重《。人。》大的訊息《。書。》難免有些承受《。屋。》不住。皇宮的日子雖然錦衣玉食,卻不是宇文瑞想要的。這也是為什麼宇文瑞總是常年不進宮看望太后的原因,就怕太后勸說自己篡位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