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即使是宇文軒。
“後宮中的女子都卑微如婁蟻,只要主子一個不高興就可以隨意處置。”玉漱見紅藕冷靜了下來,又繼續說道,“即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母也難逃這樣的厄運。”說完便定定的看著紅藕,想知道她的看法。
很快,紅藕的臉上就出現了近乎絕望的神情。
“沒錯,我們的確如婁蟻,和在冷宮度日如年的西門楹沒有區別。”紅藕淡然地開口說道,“只是我不會甘心就這樣卑微下去的,娘娘也不會。”
“你為了你的兒子而活,娘娘為了權勢、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活。”玉漱繼續說道,“娘娘心中早已對那尚黛琳有了戒心,你放心便是了。”
眼下,整個瀟湘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紅藕也就變得格外關注對瀟湘宮不利的人、事、物,尤其是起了正面衝突的。
“快些熬燕菜粥罷,若是晚了娘娘又要怪罪了。”紅藕想明白後,立刻轉移了話頭,笑嘻嘻地端起幾籃燕菜挑揀起來。
“也是,娘娘對太子和孕婦公主很是關注,我們可不能偷懶了。”玉漱也展開笑顏,頗為無奈地說道。
寢殿內,柳伊正哄著太子和芸福公主玩鬧。許是太久沒有想起政兒了,看著太子和芸福公主咯咯笑的樣子,心中真是五味陳雜。
若是自己當初沒有讓政兒死去,能否像現在抱著太子一樣抱著政兒玩耍呢?政兒又是否會像太子這般咯咯地笑呢?
“娘娘,外頭有牡丹宮的人求見,說是尚才人。”
正當柳伊想得出神之時,一名宮婢從外頭悄悄進來同報了一聲。
尚才人?柳伊略一皺眉,時那個尚黛琳麼?
“請到正殿去,本宮稍後就到。”柳伊允了宮婢的通報,心中也很是疑惑。
這尚黛琳這個時候來瀟湘宮做什麼呢?斷不可能是來請安的。
“你們好生照看著太子和芸福公主,本宮去去就來。”柳伊臨走之前也不忘躲叮囑一聲,畢竟眼下這太子和芸福公主是自己的命脈所在。
“是,娘娘。”一旁伺候著的宮婢也深知其中利害,忙應是道,絲毫不敢懈怠了。
柳伊見宮婢們都恭敬謹慎的樣子心中也放心了不少,由於玉漱和紅藕都在小廚房的關係,眼下也沒人伺候著更衣。柳伊便自己胡亂整理了下衣飾,覺著差不多了便朝著正殿去了。
待柳伊到了正殿,尚黛琳果然已經坐在那兒了。
見柳伊來了,尚黛琳忙起身,上前恭身道,“黛琳參見貴嬪娘娘,剛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黛琳吧。”
對於如此客氣的尚黛琳,柳伊倒是不知所措了。
“妹妹如此知書達禮,又有何錯之有?談何原諒不原諒的呢。”柳伊心中莫名,這好好的,尚黛琳唱的又是哪出戏?
“姐姐大度,不與妹妹計較那是再好不過了。”尚黛琳見柳伊無意怪罪,這才開口緩緩道來,“方才絲柔,就是黛林的貼身侍婢,在御膳房為了幾籃子燕菜和玉漱、紅藕姑娘起了衝突,黛林正是為了這事才來的。”
聽完這解釋,柳伊心中才稍稍瞭然了些。想著方才紅藕欲語還休的樣子,有可能就是想向自己說這件事情吧。
“不過幾個宮婢間的小吵小鬧罷了,妹妹何須如此。”這事確實是小事。宮婢間為了爭奪食材、布料、珠釵首飾的先例也不是沒有,宮中上下這樣的爭吵每天也不知道要發生多少,尚黛琳何須這樣小題大做要親自前來請罪?
“姐姐不在意自然是好,黛林只怕姐姐心中不悅。”尚黛琳見柳伊確實無異樣,便又一福身道,“既然這樣,黛林就告退了。叨擾之處,還請姐姐見諒。”
“去罷。”柳伊本就無意留下尚黛琳,她要走柳伊便很快答應了。
尚黛琳這一次來,倒是給柳伊留下了不少問號。而知道事情真相的也就只有玉漱和紅藕了。
“來人,去小廚房把玉漱和紅藕給本宮叫過來。”柳伊轉頭吩咐了身邊的一名宮婢。
廚房是下等人待的地方,柳伊貴為貴嬪娘娘是萬萬不可能親自去小廚房找玉漱和紅藕問話的。雖然知道玉漱和紅藕在小廚房忙著煮燕菜粥,柳伊還是忍不住要找人去叫玉漱和紅藕過來。
過了不多久,玉漱和紅藕一路小跑至柳伊的跟前。
“娘娘有何吩咐?奴婢們來遲了。”玉漱怕紅藕一衝動說了不該說的話,便叫紅藕緊閉上嘴巴,一切由自己來說。
“紅藕你這是怎麼了?見了本宮難道不會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