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韻?
聽到這個名字,柳伊才恍然想起了些什麼。看著符韻那一眉一目,心中頗有感概。
“那模樣,倒是越發地像本宮的一位故友了。”柳伊淡淡地說著,似乎毫不在意,可飽含惋惜的聲音卻讓人察覺到了那來自心底的嘆息。
玉漱瞧了瞧,看柳伊有些傷感,忙接著道,“娘娘,今兒個人都到齊了,也該樂呵一下了。”
“也是。”柳伊端起酒杯,又示意段景宏倒了杯酒給宇文軒。
“今日菊花宴,本宮宴請眾位姐妹前來,共聚一堂樂享天倫!”說罷,柳伊先幹為盡。
殿中妃子見柳伊和宇文軒已先幹為盡,也紛紛舉起酒杯,“祝皇上和娘娘相敬如賓,百年好合。”說罷,也紛紛一飲而盡。
“朕甚少參與後宮妃子的宴會,不曾想也能如此熱鬧。”宇文軒看著殿中眾位妃子,心中笑意濃濃。
正當宇文軒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匆匆跑進一名宮女,“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錦月姑姑求見。”
聽到錦月這個名字的時候,柳伊和玉漱不經意地對視了一下,微微扯開了一點嘴角,露出一個讓人看不出的笑容。
而宇文軒則是驚訝了一下,隨即轉頭問段景宏,“錦月是何人?”
“回皇上,是前長孫皇后的貼身侍婢,錦月。”
“原來是她?”宇文軒這才想起長孫鳳露身邊似乎是有錦月這麼一個奴婢,“宣。”
錦月今日穿的格外樸素,走進正殿內也不看其他人,而是徑直走到宇文軒和柳伊的面前,一個跪倒,“奴婢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起來罷。”宇文軒看著錦月這身窮酸打扮,心中起疑,“錦月你今日來是有何事?又何故作此打扮?豈不是丟皇家臉面?”
錦月聞言,先是一顫,隨即抬起頭來,卻面容有淚,聲淚俱下道,“皇上有所不知。長孫皇后獨居廣和宮只有奴婢伺候著,每月補給之物總是被剋扣,奴婢已經許久沒有穿上好衣服了。”
宇文軒聽著皺起眉頭,“難道今**就是來說這事的麼?”
在場的妃子也紛紛議論起來。本來菊花宴是個喜宴,如今被錦月這麼來一哭訴,大家倒是不好意思敞開懷玩樂了,都得陪著痛哭流涕。這麼一來,這菊花宴還有什麼樂子?許多妃子都已經暗暗咒罵起來,卻也只敢腹誹幾句,不敢當著宇文軒的面罵出聲。
“奴婢另有一事相求,希望皇上答應。”錦月說著跪伏於地,煞有宇文軒不答應就不起身的模樣。
“說!”宇文軒本來還不錯的心情已被攪亂,看著錦月另有所求也爽快答應了,只希望錦月儘快離開。
錦月抬起頭來,看著宇文軒,道,“奴婢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將菊花宴搬去廣和宮。”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都紛紛一驚!
“放肆!”宇文軒勃然大怒,拿起眼前的酒杯就要扔擲過去,卻被柳伊一手緊緊按下。
“皇上,長孫皇后長居廣和宮不與後宮眾人來往,如今錦月前來請求必是受了長孫皇后的囑咐,妾身不敢忤逆。”柳伊看著宇文軒一字一句道,“錦月已經如此可憐,想必長孫皇后也好不到哪裡去。今日是妾身疏忽了,沒有邀請長孫皇后來。希望皇上不要拂了長孫皇后的面子,畢竟她都是為了替皇上誕下子嗣才落得如今這般下場。妾身,實在不忍心”話未說完,柳伊的眼圈先紅了一半。
宇文軒聽著心也就軟了,“罷了,朕陪著幾位娘娘去廣和宮和長孫皇后吃菊花宴罷。其他的人都在這兒,讓玉漱照顧好。”
“是,皇上。”玉漱在一旁應諾,面上隱隱浮現出笑容。
礙於後宮妃子眾多,宇文軒只帶上了品階較高的幾位娘娘——柳伊、尚黛琳、皇甫霞飄。段景宏則是帶著一眾小太監抬著菊花宴所需的美酒佳餚一齊前往廣和宮,另辦菊花宴。
在錦月的引路下,一行人步伐匆匆到了廣和宮的正殿。
“怎麼不見長孫皇后?”宇文軒走進殿內就被眼前的蕭條景象所震懾住,不過心中煩亂,倒是希望這宴會能早些結束,“快去請長孫皇后出來。”
“娘娘正在暖閣梳洗打扮,請皇上和各位娘娘稍等片刻。”錦月恭敬地回道,“奴婢先上茶。”
“慢著。”柳伊見錦月獨自一人出去,便忙開口,“絲柔和菟絲也去幫忙吧,這宮裡只有錦月一人,難免手腳太慢。”
“是。”絲柔和菟絲紛紛應諾,隨著錦月出去了。
“朕看這廣和宮,確實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