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柳伊,點點頭。
深諳藥性的梧桐,趁著醫女把脈的空隙,將屋內的茶水茶杯一一查驗了幾番。
“啟稟皇上,奴婢有要事稟報。”當屋內的茶水茶杯檢驗完,梧桐舉起茶壺,走到了宇文軒的面前。
宇文軒轉身看著茶壺,深吸了一口氣,“說!”
“這屋內的茶水,都含有赤芍、川芎、紅花、蒲黃這些活血化瘀的藥物。”梧桐頓了頓,“而且此人應當十分精通醫術,又在茶中加入了花粉和花瓣以掩蓋這些藥物的氣味,讓常人難以辨別。”
“豈有此理!”宇文軒怒拍案几,“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茶中加入這些藥物,謀害龍胎!”
“皇上,這些都是長孫皇后平日吃的茶葉,奴婢萬萬不敢私自添什麼!”錦月這時喊冤聲再起。
宇文軒臉色一沉,長孫皇后平日裡甚少和後宮來往,今日突然要參加菊花宴,又遲遲拖著不肯出席,只怕另有原因。
“朕去瞧瞧長孫皇后!這事畢竟在她宮裡發生,她也該出來認罪!”走了幾步,宇文軒又回過頭來,“醫女務必保住尚貴妃的龍胎!”
宇文軒在錦月的帶路下,走到了廣和宮的暖閣門前。
“皇上,娘娘吩咐不讓人靠近暖閣,奴婢不敢往前。”錦月停在了原地,有些怯懦道,“還請皇上自己進去。”
宇文軒狐疑地看了一眼錦月,便大踏步走上前,推開了暖閣的大門。
“啊——!”一聲尖叫傳來,宇文軒已經愣在當場。
“皇上!”長孫鳳露忙就近拿了一件衣服披上,從床上滾到了地上,瑟瑟發抖,“不知皇上駕到,妾身妾身”後面的話,長孫鳳露自己也不敢說下去。
宇文軒抬頭一看長孫鳳露床上,另有一團正在發抖的東西,怒氣凜然,“什麼人,給朕滾下來!”
隨著宇文軒的怒喝,胡太醫也從床上滾了下來,“微臣參見皇上”
看著眼前在自己腳邊瑟瑟發抖的兩人,宇文軒氣得兩眼有些發黑。身為一個帝皇、一個男人,哪怕是被敵人打到王城腳下也不會慌張,卻最怕自己身邊最親最愛的女子背棄自己,紅杏出牆。之前柳伊和元訪楓的謠言,已讓宇文軒大動肝火,甚至找了個由頭將元訪楓處斬。如今長孫鳳露和胡太醫,自然也是留不得。
“你們二人”良久,宇文軒從眩暈中回過神來,“你們二人穿上衣服,到正殿來。”
長孫鳳露和胡太醫面面相覷,想不到宇文軒竟會如此平靜?不過礙於宇文軒的話,也只能乖乖地穿上衣服,跟著宇文軒和錦月去正殿。
正殿內依舊是一團亂,醫女們替尚黛琳施針護住胎兒,又給尚黛琳用藥汁擦拭身體,希望能保住龍胎,保住在場醫女和藥女的命。
“皇上!”看見宇文軒帶著長孫鳳露和胡太醫前來,段景宏迎了上去。
柳伊看著長孫鳳露和胡太醫做賊心虛的模樣,微微一笑。
皇甫霞飄則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長孫鳳露和胡太醫,不過轉頭瞥見宇文軒臉上的青黑怒氣,也不敢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宇文軒一把抓過先前的茶壺,甩到長孫鳳露的面前,“說,茶裡有什麼?”
長孫鳳露和胡太醫見此,“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又對著宇文軒“砰砰”地磕頭,磕頭如搗蒜。
“朕再問一遍,茶裡有什麼?”宇文軒深吸了一口氣,似是要讓自己平靜下來一般。
“皇上”長孫鳳露委屈地抬起頭,面上早已佈滿淚痕,“茶裡茶裡有避喜之物”
胡太醫聽了這話,更是跪伏於地全身顫抖,絲毫不敢抬起頭來。
“哼!”宇文軒冷哼一聲,“你和胡太醫的好事,害的朕皇子不保!朕今日,必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皇上!”原本瑟瑟發抖的胡太醫卻在聽到這話之後突然哀嚎起來,“一切都是微臣的錯,求皇上饒過長孫皇后!微臣甘願受死!”
“自然少不了你的份!你也不必爭著!”宇文軒怒喝一聲,在場的人都噤聲了。
柳伊在一旁看到宇文軒如此生氣,心中笑意更濃,卻開口撫慰,“皇上,長孫皇后只怕也是不知情才在茶里加了這些藥物。長孫皇后本就是產後虛弱之體,加些活血化瘀的藥物也並無不妥,許是對症下藥的調理方子。”
“別說了!”宇文軒又是一拍案几,“長孫皇后和胡太醫,yin亂後宮,論罪當斬!”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而長孫皇后和胡太醫,則因為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