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是虛弱不堪了,定要好生照顧著才是。
想著想著便自己踱回了御書房,宇文軒又坐上了那龍椅,攤開了明黃色的聖旨,拿起了硃砂筆。
天長地久會有時 第二十四章 一朝又侍君王側(1)
謠言紛紛而不止,讓虞朗甚是著急。一是怕對柳伊的身體恢復不利,二則是更怕視柳伊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更是從謠言得知了柳伊如今的住處而痛下殺手。一個是生產後過虛躺在床上修養,另一個則剛出生不過幾日。婦孺幼子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不由得讓虞朗更注意起柳伊的衣食起居,更派了不少武夫家丁把守柳伊所住的廂房。
宇文軒在御書房中琢磨良久,卻遲遲沒有下筆。如今面對漫天紛飛的謠言,自己竟也不知就幾個該不該把柳伊母子接回宮中,也不知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去面對那張與芸香神似的面容。執筆於手中,硃砂漸漸乾涸,卻也沒見宇文軒落下筆來。
段景宏侍立在一旁,見宇文軒掙扎良久也未落筆心中也是替他乾著急。只是自己奴才的身份哪裡能管得了主子的家事,更何況還是當今皇上的家事。
又是許久,宇文軒察覺到硃砂已幹,稍有不悅,吩咐道,“景宏,快來替朕磨墨。”
“是,皇上。”段景宏恭敬地上前,用手撩起一邊瓷盆中清水灑在了硯臺之中,又拿起硃砂墨塊輕輕地在硯臺之中用力打轉。很快,原本乾涸的硃砂墨復又化了開來,濃淡適當。
宇文軒執筆沾墨,很是滿意地點頭,道,“景宏,還是你磨出來的墨頗合朕意。”
“謝皇上讚譽,那是奴才的榮幸才是。”段景宏聽了宇文軒的誇獎心裡也是一陣得意,不禁喜上眉梢,手中的動作也更加用心起來。
終於下定決心,宇文軒在明黃色的聖旨上寫下了召柳伊回宮的聖旨。拿起玉璽,深深地蓋了下去,最後又拿起聖旨審視了許久,卻遲遲不派人送出去。
“皇上,交給奴才罷。”段景宏見宇文軒為難,便上前主動請旨去緋月鎮宣旨。雖說宮中的太監不允許識字,可段景宏看著宇文軒在自己的身邊長大,自己又任大內總管一職多年,怎麼也學到了不少的字。只消稍一瞥眼,便瞧見了宇文軒所書寫的聖旨上的內容,知道與柳伊有關便主動請命。
其實段景宏並不清楚宇文軒與司徒芸香過去的事情,也更不會知道宇文軒為何如此看重柳伊。不過如此一個能使宇文軒開懷的機會,自己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那就交付於你了。”宇文軒深深地看了段景宏一眼,最後嘆了口氣,“去罷,記得秘密宣旨。也不需要太急,緩緩過去便是,切莫傷到了柳伊母子的身子。若是身子尚未好全,在緋月鎮多留幾日也好。”
“是,皇上。奴才定不負皇上的囑託。”段景宏細細聽完了宇文軒的叮囑,並牢牢記在了心裡。躬身接過宇文軒手中的聖旨,退出了御書房。
待段景宏退下後,宇文軒以手撐頭,疲憊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也不知何時,自己竟將司徒芸香牢牢放在了心中,更不知何時,柳伊也已進駐了自己的心中。分不清究竟哪個是愛,哪個是愧疚,抑或是都有。
稍事休息,宇文軒便又振奮了下精神,隨手拿起一份擺在一邊的摺子。開啟一看,原是尚宮局遞上來的,上面一如往常一般寫滿了秀女的名字和學習公眾禮儀的情況。如今宇文軒心中眼中唯有司徒芸香和柳伊,哪裡顧得上那些新進宮的秀女。拿起硃砂筆,隨意地圈了幾名尚宮局評價不錯的女子,又隨便給了幾個散役之列的封號便算完事。至於那些晉封的小主子住於何處,也全權交給了尚宮局定奪,自己也懶得管那後|宮之事了。
段景宏拿了聖旨之後便從內侍監調了輛馬車出來,估摸著女人生完孩子還得坐月子,倒也不急,也就緩緩上路了。
而柳伊這邊倒也是在謠言之下過著風平浪靜的生活。
在床上修養了數日,再加上鶴白子老先生給的藥粉,柳伊連服數日之後,氣色果然好了不少,連身子骨也硬朗了起來。
而小皇子這邊情況也尚好,原先的青紫黑色已漸漸退去,膚色也逐漸顯露出了嬰兒原本就該有的粉嫩之色。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煞是惹人喜愛,時不時地抽動更是讓大家笑開了懷。只不過正如五月之前大夫所預料的那般,小皇子卻總是控制不住地流下口水,常常需要人伺候在一邊替他擦去嘴角的口水。找大夫來瞧了瞧,各個都是搖搖頭。只道是孩子尚小,也不知道是真的心智不全還是隻是因為年齡還太過小的緣故。只是大部分大夫都認為是心智不全的表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