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星月奴眼中略有落寞,輕輕擱下茶杯轉身正準備出去時卻又迴轉過來,“娘娘,司徒司設在偏殿等候多時了,不知道娘娘現在是否召見?”
司徒芸香?!
柳伊心裡一驚,隨即沉下口氣,“讓她進來吧。想必也是有什麼急事,讓司徒司設久等也不是待客之道。”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請司徒司設。”星月奴躬身向柳伊行了個禮便退出了房間。
帶星月奴走後,柳伊又遣去了其餘的宮人,獨自一人待在了房內。
是皇上救了自己?!怎麼會?
但任憑柳伊努力想回憶起昏迷之時的事情都無濟於事,只記得那聲“叮”,在那之後便是一片的漆黑了。
“司徒芸香參見淑媛娘娘。”門外傳來了司徒芸香的聲音。
柳伊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司徒司設進來吧,不必多禮。”
“謝娘娘。”司徒芸香這一切自然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得到免禮的恩典後,司徒芸香迅速推開了寢殿的大門,又略機警地看了眼外面的情況方才轉身進殿。
“司徒司設”柳伊尚未開口講完接下來的話,司徒芸香便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柳伊立刻靜下聲來,司徒芸香走近柳伊,只悄聲在柳伊的耳邊低聲說道,“是冉貴妃派人找皇上救了你。”
“冉貴妃?!”柳伊聽後一陣低呼,“為何是她?”
司徒芸香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而冉貴妃是如何得知太后那邊的事情的我更是一頭霧水了。”
“那麼,冉貴妃現在是在幫助我們麼?”柳伊看著司徒芸香心裡滿是疑惑。
“那也未必,她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們還應再探探才是。”司徒芸香略皺緊了眉頭,一臉的凝重。
“如何探得?”柳伊稍坐直了身子,“直接登門去拜訪她麼?還是你去探探風?”
“這倒是不忙,如今你還是應該養好傷才是。”司徒芸香鬆開了皺緊的眉頭,“眼下太后已經對你動手了,想必今後的日子會更艱難一些。不過好在冉貴妃救了你,相信你暫時還是安全的。”
“也是。”柳伊轉念扯動了下左肩,一陣鑽心的疼痛。看來這傷是要養上一陣子了。
“昨日瓦剌國派來了使者,說是質在馭龍國的太子已到了成婚的年紀,因此特意甄選了一名品德兼優的女子為太子妃,不日即將將那女子送入馭龍國。瓦剌國也向皇上表明瞭希望馭龍國能為瓦剌太子辦一場風光的成親大典。”司徒芸香扯動著嘴角,淡漠地將這個訊息告訴了柳伊。
瓦剌國太子?!那不就是那個出現在皇后|宮殿的男人——墨哈譙亙?
柳伊想了想,“看來這段日**裡又要熱鬧了。”
“這期間宮內上下必然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瓦剌人的身上,那麼我們也就有機會可以休整。至於冉貴妃那邊,我也會派人去盯著看看,一切等著你的傷好了再說也不遲。”司徒芸香心裡暗暗算計著,這瓦剌太子大婚,從安排到佈置一直到正式成親大典辦完,怎麼也要三個月的時間,這時間足夠讓柳伊養好傷了。
“嗯,我會好好注意自己的。芸香也要當心才是,瓦剌太子妃來馭龍國,想必芸香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柳伊點點頭,心裡明白。
“凡事小心謹慎總不會錯的,我也不便久留。今日來此,就是藉著替淑媛娘娘量裁製衣的幌子,看看時辰也該離開了,免叫人懷疑。”司徒芸香這才起身,對著柳伊行了叩別之禮後匆匆離開了徳若殿。
一晃幾日,柳伊在徳若殿也是閒來無事,每日除了湯湯水水的苦口良藥外,還要每隔三個時辰換一次肩上的藥,疼痛每次都折騰地柳伊一身汗水淋漓。
“娘娘,這是王太醫新送來的藥,說是要兩個時辰喝一次,煮完的藥渣混入外敷的藥中磨碎了敷在傷口上,這樣傷口不會留疤。”星月奴端著一盤新藥來到柳伊跟前細細回稟著。
柳伊聽了有些蹙眉道,“怎麼又有新藥了?舊藥不是用的好好的麼?”
“回娘娘話,王太醫說了,這新的藥是為了讓娘娘的傷口恢復地更好、不留疤而特意配置的。”星月奴低眉溫順地說道。
柳伊聽了伸手取過一些藥材聞了下,隨即又放回了盤中,“罷了,你命人去煮了吧。一切按照王太醫的意思來。”
“是,娘娘。”星月奴躬身,端著藥盤往小廚房的地方去了。
柳伊向來不喜人多雜鬧的地方,待換(‘文)完藥後(‘人)便立刻(‘書)遣去了(‘屋)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