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若是在外面賞賞花兒的,也不會覺得心裡難受了。”
“最好是我想多了。”柳伊放下手,“毓菊,伺候我更衣吧。我累了,今兒個就歇息了吧。”
“是,娘娘。”毓菊恭敬地來到柳伊身後,替柳伊拔下頭上的簪子等物,又為柳伊換好了舒適柔軟貼身的衣裳,伺候著柳伊入睡。
夜深人靜,彎月高空懸掛著,卻飄來了一朵烏雲遮住了那淡淡的月光。
次日一早,宮裡早就炸開了鍋。
柳伊因心裡不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只覺得屋外吵吵鬧鬧,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情。
“毓菊?毓菊?”柳伊揉著惺忪的雙眼喚道。
“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門外毓菊應道。
“替我梳洗更衣。”柳伊這時人也清醒了不少。
“是,娘娘。”毓菊應得也快。
不一會兒,毓菊便帶著許多宮女進來替柳伊梳洗更衣。
柳伊端起一名宮女遞給她的鹽水,喝進一口努力漱口。趁著間隙,那名宮女又端來了一杯菊花茶在一旁候著。
柳伊吐掉了口中的鹽水,端起菊花茶輕柔地漱起口來,覺得差不多了便又將茶水吐了出來。
毓菊輕輕拭去了柳伊嘴角的水漬,又為柳伊擦乾淨了臉龐。
“今兒怎麼宮裡如此吵鬧?連徳若殿都不清淨。”柳伊畢竟也算是被人吵醒的,心裡頭有些不愉悅。
“回娘娘話,今日一大早瓦剌太子妃進宮了。”毓菊不緊不慢地說道,“也道是那些丫頭都好奇著,嚷著要去見見這太子妃,吵醒了娘娘真是不該。”
瓦剌太子妃
差點把這茬兒給忘了。
柳伊在心裡自嘲,自受傷以來,自己是有多久沒有關注過外面的事情了?就連昨日剛談論過的瓦剌太子妃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赫連雁聰?”柳伊依稀還記得這名字。
“娘娘好記性,正是赫連雁聰。不過畢竟是瓦剌的太子妃,娘娘不應直呼名諱才是。”毓菊好心地提醒道。
柳伊點點頭,贊同道,“也是,怪我沒睡清醒。”
赫連雁聰,這個謎一般的女子。聽名字,也覺得是一個擁有美貌和才智的女子。想起那日粗狂健壯的男子,也應當是個美女,才能配如此的英雄。
“既然太子妃都進宮了,這婚事也近了吧。”柳伊伸手捋了下自己的頭髮,而身後的毓菊正為她盤著髮髻。
“成親大典定在五日後,大家都忙壞了。”毓菊輕笑道,又順手將柳伊的一縷髮絲盤成圈懸掛在腦後。
“五日後?”柳伊聽了有些不敢相信,“怎麼這麼快?”
“娘娘莫怪。”毓菊贊同地看了柳伊一眼,“也不知瓦剌國是怎麼了,硬是催著儘快完婚。皇上沒法兒子,人家太子妃都來了,總不能長久的住下去而不辦婚事,也就定了五日後儘快完婚了。”
“瓦剌國太子妃莫不是嫁夫心切?哪能如此急著完婚的。”柳伊聽完毓菊的解釋只覺得哭笑不得。
“瓦剌民風開放,也只能由著她了。”毓菊說著替柳伊插上最後一枚簪子,一枚簡單的蝴蝶簪子。
鏡中的柳伊已恢復了往日的紅潤色彩,簡單卻又不失高潔。
柳伊對毓菊的梳妝很是滿意,不禁對著鏡子點頭,“毓菊你的手藝真是不錯。”
“謝娘娘誇獎。”毓菊聽了這話居然臉紅起來。
“毓菊,陪我出去走走吧。許久都沒出去了,趁今兒個宮裡熱鬧,也該出去看看了。”說著柳伊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是,娘娘。”毓菊很快趕上柳伊的步伐,緊緊跟隨在柳伊的身後。
走出徳若殿,果然宮裡一派忙碌的景象。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都抱著或提著各類喜事用品,穿梭於走道之間。步伐急促,很快就消失在了長長的宮道中。
“真是忙碌啊。”柳伊看了不禁感嘆道,“宮裡許久沒那麼忙了吧。”
“娘娘說笑呢。”毓菊卻笑笑,“宮中常有大事,忙得我們這些奴才奴婢團團轉。如今這番只怕還算是輕鬆的,之前的秀女採選,太后的家宴,可都比這忙上萬倍呢。”
“有如此之甚?”柳伊略顯驚詫,“我倒是沒注意過。”確實柳伊沒注意過,前幾次的大事都偏巧錯過了。
“娘娘命中富貴,自然不會注意到那些奴婢奴才的事。”毓菊苦笑。
“毓菊,不要覺得自己命苦。”柳伊看著毓菊,心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