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無力。怎麼打了這許久,那稻穀不見下去,還越來越多?
看來真是安逸日子過慣了。
喬父看見她在一旁直喘氣,很是心疼。開口道:“瑾娘,你把地上脫粒的穀子攏一攏,把它們送到你祖母那邊好讓她趁著日頭曬了。”
喬明瑾看了喬父一眼,喘了幾口粗氣,很沒形象地拿袖子往額頭上抹了一把。就拖了兩個籮筐把喬父脫下來的穀子鏟了裝進去。
然後,挑了滿滿兩籮筐的穀子到相隔不過兩三米的藍氏那裡,好讓她揚去雜物,把摻在穀子裡面的稻杆等雜物揚掉,再把穀子攤在草蓆上晾了。
“娘,娘!”
“唉。”喬明瑾艱難地把兩筐穀子放下,琬兒就朝她奔了過來。
“娘,我幫太婆婆幹活了!”
喬明瑾摸了摸女兒細軟的頭髮,看著她跑得紅通通的小臉蛋,笑著說道:“哦,琬兒都幫太婆婆幹什麼活了?”
“我幫太婆婆把來偷吃穀子的雞都趕跑了!我還幫著翻曬穀子呢。不過那竹耙不好用,太高太大了,娘沒帶琬兒的小竹耙來。”
喬明瑾笑了笑:“沒事,那你就慢一些耙。可要好好盯著啊,可不能讓雞來把穀子吃了哦。”
“嗯嗯。雞一來,琬兒就把它們打跑!”
旁邊的藍氏看了臉上冒汗的喬明瑾說道:“快歇一歇。旁邊的壺裡還有水,快喝幾口緩一緩。”
藍氏看著喬明瑾應了一聲就轉身去倒水。暗自嘆了一聲。如果當初她不是瑾娘怎麼會做這樣的活。她的孫子孫女怎麼會像現在這樣辛苦
“祖母,您也喝一口,歇一歇吧。”
“好。”
藍氏接過杯子,放下揚穀子的蓖籮。
喬明瑾依著記憶把篦籮高高舉起,顛了起來
只是一陣風吹過來,那稻杆等雜物吹了她滿頭滿臉,身上衣裳都沾滿了碎稻杆,吹得她眼睛都睜不開。
“哇哈哈姐。你這哪裡是揚穀子啊,你這是往自個身上倒啊,哇哈哈”
明珩又從田裡拉了一車稻穀上來,看打穀子的地方只有他爹一個人在,便朝晾曬穀子的地方走去。
沒想到就看到他姐姐這一副狼狽樣。
藍氏開始也愣了愣,緊走了兩步。後看到小孫子打趣大孫女。嘴角不由得也彎了彎,笑了起來。
“咯咯咯,娘,你沒事吧?琬兒給你吹一吹。”
喬明瑾一邊往身上拍,一邊狠瞪了明珩一眼。
明珩不以為忤,還笑著指點道:“姐。你要揹著風向,你這迎著風。當然就吹得你一頭一臉啦。”
藍氏也走過幫她拍去身上沾的稻屑。
“姐,你看我的。”
明珩拿起地上的篦籮,裝了半篦籮穀子,背了風,就顛了起來。
那蓖籮裡的穀子中間摻的雜物,稻屑什麼的就迎著風被吹了出去,落在不遠處。而剩下重的穀子就留在了篦籮內。
如此幾次。直到篦籮裡裝的都是清乾淨的穀子,這才把它們攤在席上攤晾了起來。
這活計看著輕鬆。不過也是個技術活,還欺生。一般生手還掌握不了它。
喬明瑾弄了幾次,不是把穀子連稻屑一起顛了出去,就是那稻屑還摻在裡面穀子裡,還留在篦籮裡。
她只好灰溜溜地又去幹她的體力活了。
晚上,天擦黑,一家人才把晾得半乾的穀子裝在牛車上拉了回去。其它的打稻床、石滾、籮筐等物都留在空地上。
時下的鄉村路不拾遺,這些東西家家都有,也不會有人偷了去。
有牛車的人家還好,若是沒牛車的,來回搬也是件費事的事,又費力氣還來回折騰。
藍氏先行回了家,做了晚飯。一家人累得幾乎脫力,也不管面前擺的是什麼,張著嘴就往裡面拔拉,連琬兒都吃得比平日裡多了一碗。
喬明瑾怕她積了食,拉著她還到雲家兩個舅家處走了一趟好讓她消食。
那孩子竟然拍著小肚子說是吃得剛剛飽。
看來也是出了大力的。
累了一天,也沒顧得上說幾句話,就各自歇息去了。
直到次日一早醒來,喬明瑾才問喬母:“娘,你都沒請人嗎?還有我買的那一百畝水田,不會也要我們自己收吧?”
喬母聽了笑著說道:“那可是一百畝水田,我們家就這幾個人,那得幹得什麼時候?我和你奶奶商量過了,咱自家留了十畝自己種,家裡也就娘一個人,加上咱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