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在做甚?!”
一個威嚴,卻又帶著憤怒的聲音傳來,我一愣,哲哲亦是停止了手中的運動,就如機器一般,機械地扭過頭,僵硬地看著來者。
我則是還沉浸在驚訝中,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桑塔,桑塔微微曲著身子,道:“參見國汗。”
我抬頭,瞪大了眼睛看著皇太極。
只見皇太極一身明晃晃的金黃色,絲綢處依舊是繡滿了雙龍、祥雲,他就這樣具有威嚴地站在門口,冷冷地,卻又帶著憤怒看向我們這邊。
“大妃,我記得我只是讓你來通知一下她,並沒有讓你殺了她。”
“參見國汗。”我和哲哲都福了福身。
當我抬起頭時,卻看到了皇太極正大步朝我走來,我的雙腳忍不住向後晃盪了一步,身體似乎失去了平衡一般。
正當我以為我就這樣尷尬地摔在地上時,我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霎時,只覺得全身似乎有股熱氣蒸騰著。
我猛地推開了皇太極,離開他的懷抱,有些搖搖欲墜。
“國汗。”
我穩住身子後,再次屈膝,福身。
“不知國汗來此有何貴幹?”
我收起先前的驚訝,恢復了平靜,用著淡淡的語氣詢問道。
只是,許久了,皇太極都未言語,但我明顯地感覺到皇太極那射向我的灼熱視線。
“如果國汗和大妃都沒有事的話,那就先回去吧。
畢竟,這樣空留著言語,卻又無法表達,著實有些許浪費時間。”
我那淡淡的語氣,似乎讓人無法聽出是不喜還是不耐。
“你敢趕我走嗎?”
皇太極冷冷道,語氣中充斥著冷漠,隱約中竟有些許憤怒不易察覺。
猶是春閨夢裡人(12)
我一愣,隨後抬頭對著皇太極嫣然一笑:
“哪敢?珠兒這只是為了國汗好,怕是國汗沒有過多的時間在這兒逗留吧。並且,會被人說閒話。”
皇太極的神色一抿,唇瓣緊閉著,過了許久,他微微蠕動了嘴唇:
“也罷。”
他拂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緊接著,哲哲也惶急地跟了上去,
在離開之際,她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只見她唇瓣微微動了動。
而我,則是緩緩地綻放了一抹笑容,她怔了怔,隨後亦是還我一笑,那一笑,竟是如此地賢惠。
不妒忌的女人,很美。
次日。
“桑塔。”
我急急忙忙地在寢殿中走來走去,像是熱鍋中急壞了的螞蟻一般,高聲呼喚著。
“桑塔!”
好不容易等到傷好了,可以回去蒙古,這丫頭卻不知哪兒去了。
這才剛嘀咕完,一個小人兒便竄進了我的視野裡,我先是一愣,隨後看著桑塔不滿地皺起眉頭,不悅道:
“桑塔,你剛去哪兒了?快點收拾東西。”
“奴婢剛才被大妃喊去了。”
桑塔福身恭敬地說道。
聽到哲哲的名字,我怔住了,隨後微微顰眉,問道:“她喊你有什麼事嗎?”
桑塔的眼神微微閃動,似乎是猶豫了許久,才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我,我接過,粗略地看了一眼,便大步走到燭臺前,點燃蠟燭,將那張紙丟進火焰中,靜靜地看著那句話,逐漸燃燒,直至燃成灰燼。
我勾唇一笑,似是嘲笑著,亦似是無奈的惆悵。
留不留下,看你自己的選擇。留下,便是生不如死;不留,便是生如火炭。
一句話,縱使成了灰燼,但依然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哲哲她這是什麼意思?
留,不留,我能做得了主嗎?
如今,我唯一的做法就是逃!
猶是春閨夢裡人(13)
“桑塔,快點收拾東西,我們必須走!”我堅定地吐出了最後一個字。
是的,我必須得走!就算,回不去現代了。皇太極啊,伴君如伴虎,待在這樣野心如此大的人身邊,我能過好嗎?我能有屬於自己那堅定不移的幸福嗎?
不可能!
幸福,在我來到這裡,已經成了不可實現的遐想了。我做不到坐以待斃,我亦做不到在命運前屈服,既然海蘭珠硬是強行把我帶到這裡,那我就一物降一物,如她一般強行改變我自己的命運,不是海蘭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