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簾,心中驚訝。
這是喜歡上東丹凌瓏的節奏麼?
可是會不會太快了一點,上午的時候,我還在為了和花沁南分手難過啊!
__原來我這麼花心負情,妥妥的人渣。
東丹凌瓏抬手撫摸著唐宋冷淡的側臉,輕聲道:“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唐宋一抬眼,正對上東丹凌瓏的眼睛,不由得為了自己剛剛的想法而心虛的垂下臉,臉上竟然“唰——”的蒙上一層紅暈。
東丹凌瓏跟著唐宋一愣神,隨即反應過來唐宋這是怎麼了。
他霎時暢快的大笑出聲,直把唐宋推到,用力壓在他身上,雙手捧著唐宋臉頰不停親吻,弄得他滿臉口水。
兩人氣氛正好,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卻煞風景的從身後傳來。
“兩位說的連葉莊主,是否在鬢角有一枚紅葉胎記,喜著金絲銀線刺繡而成的長袍,手中之劍長四尺、寬兩寸?”一直老老實實當著肉票的阮縱英驟然開口。
他也沒想到自己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向兩個陌生的武林中人打聽一名男子的訊息,這兩個人還是綁架犯。
唐宋趁機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東丹凌瓏,眼中充滿好奇。
東丹凌瓏盤腿坐起身,看著阮縱英笑得特別意味深長,唐宋急著想知道結果,卻沒想到東丹凌瓏這幅表現,不由得用手肘給了他一下子,用力撞在胃部。
東丹凌瓏誇張的大叫一聲:“哎,疼死我了!”飛快抱著肚子枕回唐宋大腿上。
他抬眼看向唐宋,故意做出壓低聲音的姿勢,開口的音量卻一點沒小的說:“可不就是連莊主麼?據說,原來某個無恥之徒藉著一張好皮相,騙當初才十歲的葉莊主付了大筆聘金,說十年之後入鑄劍山莊大門。結果卻卷錢跑了,這還嫌不夠無恥,等連莊主追過去,竟然仗著人多,又把人給傷了。”
阮縱英充滿了威嚴和男人味的臉上立刻露出遮掩不住的尷尬神色,他低聲道:“江湖傳言不可盡信。”
阮縱英這話說得連唐宋都側目了,他抬眼看了看阮縱英,隨後將視線轉向東丹凌瓏,不敢置信的說:“連莊主怎麼和一個將軍搞在一起了?”
東丹凌瓏“噗嗤——”一下子笑出聲。
阮縱英的神色就更顯尷尬,唐宋莫名其妙的來回看著兩人,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笑點。
╯︵┻━┻笑個毛啊,分明是實話好麼!你們都放棄治療了嗎?!
一直飛在天空的花沁南聽到巨蟒上三人的動靜,操控著大雕下落,低低的盤旋在他們周圍。
大雕翅膀扇出的勁風讓阮縱英忍不住看向花沁南,他霎時露出驚訝的神色,脫口而出:“花宮主,你怎會身在此處?”
花沁南偷偷瞥向唐宋,見他沒注意到阮縱英的稱呼,才露出平日掛在臉上的溫和笑容,跳到巨蟒頭頂,對阮縱英問候道:“臨河一戰,王爺別來無恙。花某現在是個大夫,往日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阮縱英順水推舟的說:“花神醫。小王有個不情之請,家母年事已高,不知道可否讓小王親筆書信一封,送到家母手中。”
花沁南見阮縱英有所求,心裡暗喜,立刻笑著接過話頭,替唐宋開脫罪名,溫和的說:“這位白髮的少俠是花某的好友,剛剛認祖歸宗,回到唐門。不想路上因為花某的原因和江湖上某派的朋友有了些誤會,其中又有小人挑撥是非,誣告唐門逆謀之罪。花某幾人只好匆忙出逃,既然和王爺撞在一起,只好暫時借王爺尊貴的身份躲一躲,保我們幾人平安。多有得罪,萬望王爺海涵。”
阮縱英此時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還被東丹凌瓏和唐宋控制著,就算不想“海涵”,為了給老母親保平安也只能“海涵”——何況,阮縱英聽了東丹凌瓏的話,心中另有打算,想要趁此機會詐死一段日子,去揚州了結一段孽緣。
這樣也不錯。
“該當如此。小王未經明察就草率帶人前來唐家堡打擾,也有小王的不是。”阮縱英特別上道的跟著花沁南你一句我一句的客套,說的話不停流出虛偽的氣息。
“現下四野無人,王爺不如立刻寫一封家書,也好讓花某派人替王爺傳信?”花沁南眼見阮縱英表示不再抓著唐門“謀反不謀反”的問題不放,立刻吩咐道,“白芷,為王爺鋪紙磨墨。”
阮縱英發黑的臉色終於略有緩和。
他在邊關多年,知道送信這種事情最擔心的就是惹人懷疑,未免自己多說暴露了綁架者的訊息,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