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怠盡,他冷冷說道:“把被子撿起來,練!”
被刻板的他激怒了,牧可在同學們驚愕的目光中跳到被子上踩了無數腳,與賀泓勳對視五秒後,她突然喊道:“我要求和你換被子!”
在場的同學都愣了,甚至連賀泓勳都沒跟得上她跳躍的思維,好半天沒說出話。
後來他明白過來,自己的被子已經被折出了印,相比她們的確實好疊得多。在軍訓結束前一天的內務評比時看著被疊得一塌糊塗的被子他又明白了,她根本沒開啟那床被蓋過,而是始終由它擺在那裡,供他檢查。
所以,對於她的內務,他絕望了。否則不會在分別那天很是感慨地對牧可說:“我軍強大的內務算是徹底毀在你手上了。”
回想起那段“年少輕狂”的日子,牧可真是不明白賀泓勳所謂的“挺討人喜歡”究竟是褒義還是貶義。而且下午她才“暈”倒在別的男人懷裡,她怎麼就敢肯定她沒有男朋友?雖說她的樣子像未成年少女,可行情也不至差到消化不掉吧?而且以她習慣性和他對抗的表現而言,他又憑什麼以為自己不討厭他?她甚至懷疑他是故意整她,目的在於報復她在他脖子上私自種“農作物”。要不就是訓練訓瘋了,把身為“敵軍”的她當友軍了。
思緒飄得老遠的牧可回神時才發現賀泓勳還沒走,她感覺到那雙大手在頭頂撫摸,那麼輕柔的動作,像是安慰受傷的孩子,與他平時的冷漠嚴肅完全不符。
感覺到氣氛越來越奇怪,就連之前有所緩解的頭暈症狀似乎都忽然嚴重了,牧可被壓抑得不行。她一骨碌爬起來,開啟他的手,質問道:“你摸夠了沒有啊?”
收回手望著臉頰緋紅的她,墨色的眼底閃過灼灼的光,賀泓勳問她:“你討厭我嗎?”
問得這麼犀利,要她怎麼回答呢。撓了撓了亂蓬蓬的頭髮,她有些無厘頭地說:“賀營長,你看清楚點,我是牧可。”
賀泓勳蹙了下眉:“不要懷疑我的視力。”
我是懷疑你的智力!牧可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又說:“你是教官,我是學員,我們的身份是對立的,不合適。”
賀泓勳彎了下唇角:“你是輔導員,和一般學員有本質區別。”隨後又糾正到:“不是對立關係,可以勉強算是同志關係。”
想了想,牧可決定拿出個十分具有說服力的理由,她說:“那個,我有”
賀泓勳平靜地打斷她:“這個不能成為拒絕的理由。”
“我都還沒說呢。”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
“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的。”
“什麼是我以為你不知道的。”
“你敢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
沉默了幾分鐘,就在賀泓勳同志要對兩人此次不算十分友好的會晤做總結性發言的時候,牧可皺著眉毛頗為苦惱地說:“處處的後果有點嚴重,我承不承受得住啊。”
遺忘的時光
牧可模稜兩可的回答並沒動搖賀泓勳堅定的態度。憑他精準的判斷,這個小女人對他是有感覺的,他認為不討厭的感情基礎是很不錯的。
於是,他簡短的說了四個字:“就這樣了。”算是完成了兩人由同志關係到戀人關係的“進化”然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盒巧克力放在牧可床頭,繃著臉說:“軍醫說你血糖低。沒事別老犯錯誤,否則我照罰。”
牧可趴在被窩裡看著巧克力,居然還是德芙的。望著他的背影,她不明白賀泓勳所謂的“就這樣了”究竟是什麼意思。伸手摸了摸盒子,想到除了赫義城外,他是第一個給自己買零食的男人。之後又想到媽媽,她忽然就哭了。
走回辦公室的的時候,賀泓勳不自覺彎唇笑了。那神情,像是牧可已經答應嫁給他一樣。
偵察兵比武大賽明天正式進行選拔,袁帥躲在屋裡終於等到賀泓勳露面,見營長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他連續深呼吸了十幾次才壯著膽子去敲他辦公室的門。
“報告!”
“進來。”
“營長,我想向您彙報下思想。”
“你有思想要彙報?”
“是。”
“說。”
“是這樣的,營長,哎,你晚飯還沒吃吧,需不需要我”
“哪那麼多開場白?”賀泓勳抬頭橫了他一眼:“直接點。”
“直接點啊”袁帥猶豫了下,挺直了腰板硬著頭皮說:“直接點就是我想請營長批准我參加偵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