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些醉。

隨後小陸又將煮好的糰子端上來,沈英低頭慢條斯理地吃著,孟景春看著自己的碗,卻遲遲沒有動。

小陸猜她興許是睹物思情一時走神,便在旁邊說了一句:“孟大人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

孟景春這才回過神,很是仔細地吃起那糰子來。從餡兒到外頭包著的糯米,與母親做出來的俱是不同。

她不由想起一些舊事,便悶悶開口:“下官幼年時,曾遇過一個人,現下雖已不記得他的模樣,卻大約記得他說為人不能失心中赤忱,故而下官不覺著後悔。”

沈英聞言,手中調羹分明是頓了一頓。

孟景春又道:“相爺在朝中多年,不知認不認得朱大人?”

“哪一位朱大人?”

孟景春道:“原大理寺卿朱豫寧大人。”

沈英眉頭輕皺。朱豫寧多年前便已拜表辭官,之後大理寺卿的位置幾次易人,因而後生們幾乎沒幾個曉得朱豫寧的,孟景春問這一出又是為何,且她又怎會知道朱豫寧?

見沈英不答,孟景春咳了一聲,繼續埋頭吃東西,也只說:“罷了,想來相爺也不認得。”

末了,沈英擱下一句:“朱大人已是辭官還鄉多年,不知近況如何。”

孟景春瞭然,便不再提。

兩人吃完後,孟景春提著那食盒往官舍走,到了門口便也只與沈英客氣地道個了別,便兀自轉身開門去了。

沈英見她關了門,在外頭站了會兒,也就進屋去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沈英去前頭熄燈,又瞧見孟景春在門前那株古桐樹下立著,寬大的白袍子被晚風吹得有些鼓起來,他推開半扇窗,看見她又朝著西南方向拜了拜,腳下一團正燒著的紙錢,還有些貢品香燭之類。

孟景春站了半晌,他便看了半晌,他陡然間想起那日早上,孟景春拿著摺子也這麼拜過,現在想來應是在拜祭哪位故人。

孟景春忽地回過頭來,恰好瞧見沈英正站在視窗看著,愣了一下,低頭匆匆進屋去了。

沈英又在視窗站了許久,等他回過神,古桐樹下已沒有了那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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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子大婚,城中又是一番熱鬧。孟景春實在累得很,便告了假提早回去,走在御街上卻被擠出一身汗來。

巷口被擠得水洩不通,孟景春想當日狀元遊街,也不過這般風光。她覺著很悶,天不好,看著要下大雨,今年的梅雨季按說也該到了,可不知怎的,連續好多日竟豔陽高照怎麼也不落一滴雨,孟景春都覺著自己快被烤乾了。

忽有人扯了扯她的衣服,孟景春猛地回過頭去,卻見陳庭方靠在牆邊,唇邊掛著單薄笑意。

孟景春近日太忙,都不知他何時病癒的。

陳庭方越發清瘦,孟景春瞧他這模樣竟生出一絲不忍心來,身子不好竟還到這麼擁擠的地方來湊熱鬧,真是不知愛惜自己。

他扯著孟景春的衣袖沒有鬆手,孟景春剛要說話,陳庭方卻伸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孟景春還未反應過來,已是被人群擠到牆邊,原是太子妃的轎子要過來了,路人紛紛往後退,孟景春被人不小心踩到腳,但她卻很是爺們兒地伸開手臂去護住陳庭方。

她腦子一熱,竟覺著若不護著他點,他就會被人擠壞一般。

陳庭方薄唇慢慢彎了彎,臉上笑意濃了些。孟景春臉對著牆壁,壓根看不到他的臉,好不容易等太子妃的轎子過去,人群裡這才留出些空隙,孟景春喘口氣,趕緊拖著陳庭方拐進旁邊的巷子裡。

巷子里人雖然也多,卻總好過御道上那黑壓壓的一陣。孟景春寡著張臉似是不大高興,看看陳庭方卻說:“賢弟如何到這兒來了?”

陳庭方只淺笑笑:“從衙門裡出來,便被堵在這裡了。”

孟景春拍拍官袍上的褶子,道:“我亦是。”

“有陣子不見了。”陳庭方慢吞吞走著,好似這世上沒什麼值得走快了去爭搶的。

“恩。”孟景春應了聲,“賢弟身子可好些了?”

陳庭方唇邊又掛上了單薄笑意:“好多了。”

孟景春一時不知說什麼,陳庭方卻不緊不慢道:“前些時候聽聞孟兄在殿上狠狠得罪了一番魏大人”

“莫再提。”孟景春做了個切勿再言的手勢,便又繼續往前走。

陳庭方卻在背後淺笑了笑。

兩人行至一處酒肆,孟景春顧及到他身體,便問道:“現下可還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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