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小幅度聳聳肩。
一身輕鬆感覺,還不錯。
*
舞會開始,所有女孩都整裝待發,秦珊被分配排列她們中央,一個接著一個地朝外走,提著裙襬,像一名淑女那樣,沿大理石臺階依次下樓,行走到舞廳入口時候,會有侍從交給她們一束小小香檳玫瑰握手裡。
寓意:嬌花映人面,聞香識女人。
秦珊接過那束花,跟隨隊伍經過一道精雕細琢大型拱門,帶隊女人叫停,一排天鵝般美好白衣女孩兒婉轉地停留,回身,向階下所有人展示她們青春動人。
秦珊跟著其他人做動作,她反應還算,頂多慢個半拍,何況,每個姑娘都一心一意處理著自己姿態和動作,防止自己出差錯,誰會去特地挑她刺。
掌聲轟鳴,觀賞客們都致以大熱情。
上流舞會,名媛社交?撲面而來閃光燈裡,秦珊抽了抽嘴角,懷疑,→_→這真不是青樓選花魁?
她這般腹誹同時,帶領她們華衣女人宣佈名媛可以各自歸位,自由活動,舞會正式開始。
秦珊終於解脫,她瞥見所有同行少女都像小白鴿一樣,興奮地飛撲下臺,回到自己母親懷裡,擁抱她們。
此情此景讓她有一點心酸,她老媽不身邊了。她只能去找奧蘭多,隻身一人漂泊海外,她就奧蘭多這麼一個可依靠物件,雖然對方還很討厭她。
不過她還是要去黏!
這種情敵無數舞會要始終保持高度警惕,秦珊眼光四掃,獵犬一般,敏銳地搜尋著奧蘭多身影,她要第一時間竄到奧蘭多身邊,宣佈佔有權。
很好,奧蘭多自帶鶴立雞群氣場,秦珊沒花幾分鐘就找到他,他還和伯爵夫人結伴站一起,招呼別人。不過只有他老媽親和地問候和交談,奧蘭多看著別處,貌似也找什麼。
該不會是找我吧,秦珊喜滋滋地想,喜滋滋地嘴角都忍不住提起來了,她趕忙捏高裙襬,朝著男人所處那個方向步走去。
不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咬金兄是一個從未見過年輕男人,身著和場所有男性都近似黑色燕尾服,打|黑色領結。他有一頭濃黑頭髮,五官卻是標準歐式,算不上太出挑。但他淺珀色瞳眸極為罕見漂亮,因為這雙特別眼睛,他一整個人看上去溫和又親切。
秦珊尋夫心焦,險些撞上他,不過還是被及時扶住。
秦珊趕緊閃躲退後兩小步,抱歉:“先生,不好意思。”
對方沒有太意這個無意碰撞,只莞爾道:“道歉就免了,美麗孔雀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呃被邀請跳舞了呢秦珊有些尷尬,她很少拒絕別人請求,而且跳個舞也不犯法;可她又好擔心跳舞空隙,奧蘭多被別妹子搶走跳什麼交頸貼胸曖昧舞啥,這可就慘了。
她心裡權衡了一下,不能丟西瓜抓芝麻因小失大,剛準備開口拒絕那個男人請求,一個熟悉嗓音已經先聲奪人!
是奧蘭多。
秦珊身體裡燈一下子被擰開,真是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人存,讓你一聽見他聲音心腔就能連亮三度呢。
雖然是很冷漠質問——
“你待這幹什麼?”
秦珊立馬擺出一副“老公大大妾身絕壁沒有外亂搞小白臉”忠心耿耿樣,實打實回答:“我不小心撞到這位先生了,然後他邀請我跳舞,其他沒有了。”
那個琥珀眼青年見狀,笑得溫暖了,瞳孔裡似乎能溢位蜜色日光:“是我大意了,這麼美麗小姐,也應該有一位固定男伴。”
秦珊朝他投去“你懂我”目光,點點頭,嗯,算你有眼光,這就是本小姐固定男伴。
奧蘭多似乎很不滿意這個稱呼,也不願意這個三人場景裡待太久,他不耐煩地催促:“走了。”
說完邁開大長腿就走。
夫奴秦珊依戀地看了眼奧蘭多背影,只好跟那位青年說“下次有機會再一起跳”,而後屁顛顛跟上奧蘭多腳步,像遊戲裡跟寵一般,滿滿安全感和歸宿感地,拱主玩家身畔。
秦珊還回味著自己頭一回被邀舞經歷,忍不住和奧蘭多分享感受:“他還挺帥。”
“誰?”奧蘭多隻給出一個字漠然反應。
秦珊:“就剛才那個黑頭髮男士。”
奧蘭多冷笑一聲:“你已經可悲到飢不擇食程度了,那都叫帥話全人類女性只能開始使用無性生殖。”
秦珊摩挲著下巴:“他還叫我孔雀小姐呢。”
奧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