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覆上絲絨沙發墊,這個姿態讓她看上去像一隻慵懶名貴波斯貓:“你出生不是貴族,也不是名門。不過,我想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秦珊小雞啄米似點了點頭:“謝謝您賞識,我想我應該去看看奧蘭多。”
伯爵夫人:“好,其實你剛才就可以去找他,他應該西邊松林小道散心。小孩子賭氣往外跑,都是希望有人馬上追過去安慰他,不過我從來不會。”
秦珊慢吞吞起身,毫不掩飾自己迫不及待:“不瞞您說,我其實很想去找他,但是我所受到教育和我道德感又不允許自己把長輩一個人丟下。”
“你不光長相甜美,心腸也很好,去吧,”伯爵夫人笑吟吟地讚美,許可,又提醒道:“一個小時後會有晚宴,請了不少人,奧蘭多難得回來一趟,許多人都想見見他,記得帶他回來,別遲到。”
*
秦珊果然西邊松林小道找到了奧蘭多,他正遛狗,可能就是那條他媽媽口中,“奧蘭多講話還沒它叫好聽”拉布拉多。
遠處天空,緋色晚霞牽出深藍夜幕,有幾顆星子從中冒出頭來,像絲絨上不太顯眼碎鑽,田園和林濤染上沉沉黑。奧蘭多和他牽著那條狗,也變成了沙畫一樣形影相依,充滿詩意。
附近沒什麼人,秦珊徹底拋棄形態禮儀,踩著小皮鞋,噠噠奔跑到奧蘭多身邊。
“嘿,男孩,”秦珊笑開一口小白牙,俏皮地跟他打招呼:“我來不算晚吧?”
奧蘭多停下|身,那條金色拉布拉多繞到秦珊腳邊,溫和又好奇地嗅著這個從未見過陌生人。
男人拉緊牽引繩,提醒大狗回來:“是不晚,你速度完全對得上你腿長。”
秦珊半彎下腰揉了揉那隻狗頭毛:“你猜我怎麼找到你,你媽媽告訴我喔,她說你心情不好都會來這裡散步,夫人其實很關心你不是嗎?”
奧蘭多接著朝前走,目不斜視:“她連這個都告訴你,看來我不那裡是正確,你們關係突飛猛進。”
無視他挖苦,秦珊舒展手臂,深深吸了一口乾淨鄉間氣息:“這裡真不錯,很安靜。”
“確很安靜,你還沒來之前。”
“你已經習慣了我說一句你噴一句做法了嗎?”秦珊側過頭看奧蘭多,提出假設:“假如有一天我突然不能講話了,誰還會這麼忍氣吞聲地送槽點給你噴?”
“你沒有刻意送,這是你天賦,”奧蘭多懶洋洋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只是一個幫助你體現價值好心人。”
反正他永遠有自己一套詭辯,秦珊懶得再跟奧蘭多理論這個,直接正題:“聽你們管家說,你從小就很討厭這裡?”
奧蘭多:“沒有多討厭,但肯定不喜歡。”
“我剛才過來找你路上,聯絡管家告訴我實際情況,又仔細想了一下你看電視時候問我那幾個問題,”晚風讓松樹林濤颯颯出聲,秦珊說道:“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想我應該給你答案是,我覺得海盜船長很好,充滿自由和冒險精神;或者,奧蘭多,我愛慕你,所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奧蘭多很平淡地回她:“沒有補救機會。”
秦珊雙臂交叉到背後:“我沒有要補救噢,我只說想告訴你思考終結果,我還是會選擇莊園,因為這裡意義是家。你不喜歡這,因為不被理解而走很遠,但終究還是無法擺脫血脈和姓氏關係紐帶。就像你不高興跑出來散心,你以為逃離了房子,來到空無一人松林就得到解脫,但實際上,你,還莊園裡。”
女孩話落,松林小道兩邊一排路燈亮了起來,如同躺地表一隻只小滿月,奧蘭多沒有停止行走,只沉聲問了秦珊一個問題:“你想回家嗎?”
“想啊,”秦珊雙眼一下子閃閃:“做夢都想回去,你願意放我回國嗎?我不會再纏著你,你也不用看見我就心煩。”
“好,我放你回去。”奧蘭多悠悠嘆了口氣,像做決定。
秦珊嗓音變亮,興奮地叫道:“真嗎?!”
“當然是假,”奧蘭多語氣陡轉,語速極,都不帶喘氣兒:“你不可能回得去了,你以後會以任廚師長身份我船上工作,廚師長週薪是三百英鎊。你一家人欠我五百萬歐元贖金,再加上你這身行頭所價值八千英鎊,一共欠我四百二十萬英鎊。你這輩子別指望回家,算上假期,你要為我工作起碼三百年,三百年,你死了你兒子孫子還要繼續為我工作,做好長期被奴役準備吧,自以為是黃種人。”
秦珊沒節操問:“呃,打個商量,可以賣身還債嗎?”
“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