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奧蘭多就直接站直身體,把女孩丟在原處,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一手指著房門:“我困了想睡覺,睡覺之前還得先洗個澡,你可以滾出去了。”
秦珊嘟囔,好像她是奧蘭多的老媽子一樣:“奧蘭多,你這個作息對身體不好的。”
男人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也不再看她一眼,回頭去臥室另一邊的衣櫃翻衣服,等到他找出一套睡衣打算殺向盥洗室的時候,他發現中國人還呆巴巴坐在那裡盯著他。
奧蘭多無法忍受她痴漢一樣的注目禮:“你怎麼還不出去?”
秦珊挺起上身,正襟危坐:“因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聊。”
奧蘭多:“宣洩愛意就算了,我不想聽你的無聊日經。”
秦珊抿了抿唇:“不是,是關於你哥哥的事,對你來說也很要緊,”她再一次投過去的目光已經收起了那些柔情蜜意,變得自信和篤定——
“奧蘭多,我有辦法讓布萊迪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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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沃夫還是沒有得到狗糧,但小動物都很單純,在秦珊的威逼利誘順毛撫腦之下,它還是乖乖將辦法說了出來。
施行方法的大體步驟如下:
①沃夫有個血族男性友人。
②好吧,其實也不算朋友。狼人和血族本來就是對立種族世代仇敵,沃夫和弗瑞兩人之間的關係,符合固定作風,不相愛只想殺的那種。隨便見一面都能大戰三百回合才回家吃飯睡覺,所以這也讓他們有了一些微妙的情感羈絆
③吸血鬼的名字叫弗瑞,是個義大利人,在約克郡一家醫院做深夜值班醫生。
④找到他。
⑥攻略他,讓他答應為布萊迪初擁。
⑦布萊迪成為吸血鬼,獲得永久的生命。
忽略掉傾聽過程中的那一份難以置信,秦珊簡直高興得想馬上狂奔下樓告訴奧蘭多,但她又擔心男人已經睡下了,只得暫時壓抑下去,憋到早上。
所以就有了剛剛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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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耐心聽秦珊講完,眼中也隱藏著幾分不可思議的意味,他立刻詢問出重點:“我們該怎麼找到他?”
秦珊一邊手臂撐在地表當支點:“沃夫會帶我們去具體地點。不過你得先把他的狗糧還給他,他三天沒進食,正在我的臥房裡奄奄一息。”
奧蘭多所找到的這句話的第一重點是“正在我臥房裡奄奄一息”,而不是“先把狗糧還給他”,他如同獵豹覓食那樣,迅速眯了眯眼:“他在你房裡?”
“一條小狗而已啦,”秦珊擰著眉摸下巴細思:“說起來,似乎比我北京家裡養的哈士奇都乖。”
奧蘭多聲調降低:“最好快點把他趕走。這裡是我家,我不希望被個別蠢狗身上的病菌跳蚤所汙染。”
秦珊揮揮手,一副讓奧蘭多大可放心的態勢:“絕對不會,我用消毒香波給它洗過兩遍澡,現在他身上香噴噴的,每根毛都乾淨到一塵不染。”
“隨便你,畢竟它是一隻野獸,而不是一隻家犬,”某位一夜沒洗澡還得自己單獨給自己搓澡的男人無言以對,只冷巴巴趕人:“出去,我要衝涼了。”
“得令,”秦珊站起身,試探性地指了指書桌下角垃圾桶旁邊端放著的狗糧:“可以把那個帶出去嗎?”
奧蘭多低笑一聲,拐進盥洗室:“呵,隨便你。”
“嗯,那沃夫肯定會告訴我們具體地址了,”她小跑過去端起那盤肉糰子:“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下午。”
話音剛落,男人轟一下把門甩上。
秦珊摸了摸被氣流刮跑到額頭兩邊的劉海,發什麼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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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奧蘭多去布萊迪房中和他單獨講了幾句話後,就拎著兩隻拖油瓶,一女一狗,作別曼妮踏上尋找吸血鬼之旅。
走之前,在車庫門口,曼妮還對沃夫產生了興趣:“這是我們家的獵犬?我似乎從未見過。”
奧蘭多坐到駕駛座,不鹹不淡道:“這是中國人路邊撿的流浪犬。”
“真是好心啊,”曼妮看向秦珊微笑,又瞄了瞄一下蹦進兩人座位之間甩尾巴的的大黑毛:“這條狼狗長得也很英俊。”
聽見誇讚,沃夫的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伯爵夫人探進跑車裡,有些擔憂地問自家兒子:“你幾年沒開車,還記得怎麼在陸地上行駛嗎?”
“如果你也開過郵輪,你就不會再詢問我這種智障問題了,”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