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你有什麼最新指示。”羅義就算滿腹的委屈再加一地的辛酸也不敢拿陳老當傾訴的物件,強打起精神,問候道。
陳老爺子嗯了一聲,也不多說廢話,說:“你去把林天放了。”
“什麼?!”羅義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他沒想到陳老爺子竟然會打這個電話過來,半天才緩過勁,暗道:“怪不得一開始,這老爺子就想置身事外,那小子到底有何神通,竟會讓陳老也會主動避讓的地步?”
陳老爺子聽他這麼問,長嘆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我太小看這小子了,棋差一招,我認輸了。”
認輸?一個又一個打擊讓羅義都快嘔吐幾十兩鮮血,倒斃而亡,在他的記憶中,陳老爺子還真沒說過樣的話,今天是怎麼了?更年期提前?還是老年痴呆發作?
腹誹了半晌,才算是把肚裡那股子怨氣,消化了下去。
陳老爺子也覺得這次做得有些對不起羅義,對於他的沉默,出奇的沒有責斥耐心等著羅義開口。
說到底,羅義也是少將軍官,平日裡也是訓人,沒人敢訓他的主兒,只不過在陳老爺子的面前,他還算懂規矩知恩圖報。
陳老爺子以後還得用他,所以,關係不能鬧得太僵,太僵再想緩和那可能就麻煩了。
“陳老,你放心,這事兒我會處理的。”羅義終於打破了沉默開口道。
陳老爺子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說道:“事情處理了,到家裡陪老爺子我吃吃飯,聊聊天,人老了最怕的是寂寞。”
要換平日裡陳老爺子肯用這種語氣與自己說話,羅義肯定會激動的淚流滿面,可今天卻是一顆淚也流不出來,就算流出來,也是一把心酸。
輕聲應了一聲,就將電話掛去。
收拾起心神,雙手揉了揉略帶僵硬的臉頰,神情沮喪,事情辦成這樣,他活了快四十多的年頭一回遇到,既然惹不起,那隻好認慫。
誰料,他決定要出門,就見辦公室門口站一個穿著軍裝的女人,長得還算不錯,可惜就是太冷,冷得就算在打著暖風的空調房間也讓不禁打了個冷戰。
“你是怎麼進來的?”羅義直罵外面哨兵,實在太大意了,讓人一聲不響的跑進來,幸虧,這女子對自己沒什麼惡意,不然,他這顆人頭搬家了都沒人知道。
唐雅黑麵鐵口也不答話,掏出龍怒的身份牌在羅義的眼前亮了亮,只說了兩個字,道:“放人!”
“**!”羅義也算讀過書的人,說起話來少了當兵的匪氣,多了將官的儒雅,可經過這一天的折騰,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將髒話罵出口來。
這林天倒底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多人替他說情!
“你想幹什麼?不知道這裡是總參嗎?不是你胡鬧的地方!”羅義終於像一座火山爆發出來,對著唐雅毫不客氣的傾瀉而出。
“我要胡鬧的話,你以為還能站著跟我說話嗎?”唐雅冷笑回了一句,她雖說很少說話,但不代表她不會說話,而且,每句都是一針見血直刺要害。
果不其然,羅義一語禁聲,他好歹是一位將官,可是在唐雅的面前,他卻有了拘謹,唐雅剛才說得話沒錯,如果她要動手,就憑自己門口幾個只會站崗的廢物確實不是她一個人的對手。
“好吧,好吧,我同意放人總可以了吧?”林天肯定是要放的,與其讓唐雅逼得就範,那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還得落句謝謝。
“那我們走吧,我的車就在外面。”唐雅轉身就走,絲毫不擔心羅義會耍花招。
其實,以羅義的身份和地位也確實不能耍招,不然,以後還怎麼在以信帶兵?
從總參出來,唐雅開著車帶著羅義往國安局趕去,一路上,唐雅氣場逼人,讓羅義始終覺得身上有股子冷嗖嗖的感覺,如坐針氈可又無可奈何。
國安局的囚室一般是關押重要的犯人,林天今天能夠有幸見識也完全是託了陳老爺子的福,可自打進了這兒,他非但沒吃一點兒苦,相反,被人伺候的有吃有喝,再加不用再忙忙碌碌,睡得也比平裡好,容光煥發的就跟休假一樣。
“我說你的輕聲點行不行啊?”林天愜意的趴在床上,正接受著幾個大兵笨手笨腳的按摩,這些大兵平日裡不是用打槍就是格鬥的一雙鐵掌正捏著林天渾身的筋骨,正給他放鬆。
相比林天吃好睡好的容光煥發,可苦了這幫大兵,自打隨著隊長王健把這位大神給請來之後,他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黎正陽知道這件事情,結果是大發雷霆,二話沒說就不解下皮帶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