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體受到了拖累始終無法隨著心願坐起來,試了很久都沒辦法成功。
司馬曉在一旁於心不忍,終於不顧龍君的喝止,幫扶著龍君將他扶了起來,在他的身後墊了一個大大的枕頭,讓龍君力不從心的身體有一個支撐。
呼哧,呼哧
龍君喘著粗氣,虯髯的臉上漲得通紅,胸脯也不均勻的起伏著,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司馬曉和林天二人。
“龍君,你要對我們說什麼?”林天見他呼吸逐漸的平復下來,這才問道。
龍君平靜的說道:“我要說的話,剛才已經說過了。”
“什麼?說過了!”林天很不解,扭過頭來看著司馬曉,見他也是一臉的迷茫,很顯然,二人對於龍君的啞謎也很是猜不透。
龍君見他們眼眸裡的不解,平靜的說道:“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無論在那裡都是個拖累,而現在對於我來說,最好的歸宿就是死亡”
“龍君”司馬曉沒想到龍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趕緊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他繼續往下說下去。
龍君臉色平靜,伸出手來擺了擺,示意自己的話還未說話讓他不要打擾,司馬曉只好立在一旁,默不作聲。
“我的存在既然到哪都是一個拖累,而現在龍怒的形勢又如此的糟糕,我的存在無形中給龍怒的人平添了一個負擔”
話到這個份上,林天和司馬曉就算再傻也聽明白他的意思。
司馬曉當然不願意龍君的離去,說道:“龍君,我希望你能夠再考慮一下,畢竟,龍怒不能沒有你。”
“你錯了,龍怒沒有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當然,也包括我!”
“可是,龍怒的是你的,你走了讓我們該怎麼辦!”
龍君立刻橫眉冷對,牛眼圓睜道:“司馬曉,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要是讓別人聽到,我們都會倒了大黴!”
司馬曉渾身一顫,他這才意識到,情急之下將龍怒與龍君劃上了等號,這樣說變項就是說龍怒是龍君的私人財產,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這話要是傳到軍部高層的耳朵裡,那麼,龍怒可真得就出大事了!
“對”司馬曉神情一黯,一個四十多的漢子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般,懾嚅了半天也不敢再亂說半句話。
龍君無力的晃動了手,寬厚的說道:“好了,不用再多說了,我知道你也無心之過。”
林天在一旁耐心聽了半天,總算是弄明白了龍君的意思,他是願意讓林天帶到一個適合他病情的地方。
“龍君,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會健健康康的走回來。”林天鄭重其事的承諾道。
“我信你,而且,我一直都在信你!”
龍君露出久違的笑容,他的笑容變得好慈祥,讓林天不禁眼眶紅了起來。
“我不同意!”唐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個房間裡,當龍君決定讓林天將他帶離龍怒,忍不住站出來反對。
龍怒的每個人都明白,龍君是龍怒的領袖,他的存在,無疑是一個精神的化身,他是龍怒的領袖,也是眾人心中的支柱。
支柱不在了,大家都像失去主心骨一般,空蕩蕩的,宛如沒有了靈魂。
“爺爺”
唐雅破天荒的在外人的面前,用這般親密的稱呼,而這一刻,她忘了二人之間存在的上下級關係。
一時情動,撲倒在龍君的懷裡,渾身抖動,龍君慈祥的摟著懷中的唐雅,撫摸著她的秀髮。
“傻孩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龍君這個時候更像一個慈祥的長者,而非一個殺戮決斷果敢的領袖,親情始終是他無法割捨的最重的東西。
唐雅只是哭泣,並不說話,任誰都明白,她之所以一改常態完全是捨不得讓龍君離開。
“相信我,相信林天,我會健康的回來的。”龍君對唐雅承諾道。
唐雅扭過頭來看了一眼林天,忽然的一瞥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他可不想在這時候與她發生肢體上衝突。
她眼眸噙著淚花,目光格外堅毅有力,直勾勾的凝視著林天半天沒有言語。
“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的林天剛要開口以緩解目前的尷尬,可沒想到的是唐雅倒出人意料的先開口道:“我同意爺爺離開。”
林天和司馬曉長吁一口氣,連最難纏的唐雅都能同意他們把龍君帶走,其他人的思想工作就更好做了。
可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們很是鬱悶。
“無論到哪裡,我都要陪著爺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