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老不死的剛才會被會被咱們給打死了?畢竟剛才都吐血了!”
“你管吶,咱們都幫他們叫救護車了,其他的沒咱們的事。”
躲到樓梯口聽到這些的她,已經驚呆了,捂著突突抽動的心臟,跑進了房裡。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我都害的你們丟了飯碗丟了面子,難道你們還要為了我丟了命?不值得,不值得啊,還要是沒收養我要是沒收養我就好了
情緒處在崩潰邊緣的她,逃跑了,卻被抓回來了,那人用鋼筋棍打斷了她的膝蓋骨,痛,鑽心的痛,恨,刻骨的恨,哀,哀莫大於心死。
那個甚至不讓人為自己包紮,軟弱無骨地躺在那人懷中,空蕩的大廳,她感覺不到痛了,真個人似漂浮,似虛幻,好像大廳進來一個人?看到了她這個樣子嗎?呵,無所謂,她感覺不到她是人了,她是木偶,是一個放著長長地線,就算用力拽都不一定動的木偶
直到那天,他們的話,讓她覺得萬念俱灰,唯一的執念都沒了,那她還有什麼?有什麼?什麼都沒了,那還要她幹什麼?死了吧,死了吧,反正都沒了,要軀殼幹什麼?
原來她聽到的對話卻是養父在醫院中不治生亡,養母精神崩潰抱著養父的骨灰盒跳樓了。
話語到這兒中斷了,女孩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但李怡沒有阻止她,不管潰爛的多深的傷疤只有把傷疤揭開挖膿才能好的徹底。
眼底流淌這情緒的李怡握著她的手,沒催促也沒安慰,這並不是安慰就是好的,這需要本人走出來,才能徹底痊癒。
半響,似乎在剋制著什麼的女孩又開始敘述。
這些年,她在青山瘋瘋癲癲的,她覺得她已經人格分裂了,一個是沉浸在以前無法自拔的神經病,一個是找到哥哥後的喜悅沒升起就被破敗殘花的自己給深深禁錮。
這麼長的時間裡瘋瘋癲癲的自己勝出找到哥哥的自己,直到前段時間,想念哥哥的心思打敗神經質的自己,可這也讓她的心緒處在極度的不安中。
哥哥還回要自己嗎?她髒了,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哥哥還會跟小時候一樣丟棄自己嗎?她害怕。
使得她情緒與行動急劇失控的還是無意中聽到門口保安口中那人的名字,薛
是自己想象的那個人嗎?他們是什麼關係?哥哥跟那人是什麼關係!!!
放下心思繼續聽著門口的閒聊,終於在聽見一句話後她失控了
“還是老大親自發現他妹妹的,那天去別墅,就感覺老大情緒不對勁兒。”
後面的話她再也聽不到了,她記得,記得那天在別墅,她,躺在那人懷中淫…靡破爛的樣子被人看了去,那人是哥哥?是哥哥?!!!
她想死,死吧,死了就沒人給哥哥添汙了,死了哥哥就不會有這麼一個殘花淫…穢的妹妹了!
死不了,死不了,哥哥你為什麼阻止她,那一面,那一面哥哥你知道了吧?哥哥你還會要這樣一個妹妹嗎?就算哥哥要,她也不敢了
這樣的情緒一直維持到李怡帶著侄兒才有所好轉。
讓她整個人想走出陰霾的卻是另一件事。
那次哥哥奇怪地讓人轉移自己的住院處,本來沒多想的她,卻又被愛閒聊的保鏢的話語驚呆了。
嫂子跟侄兒被人綁架了?
可接下來的對話卻給了她深深的打擊,哥哥是因為忙於給自己換醫院才疏忽了那邊?
哥哥是因為她才讓嫂子跟侄兒陷入危難之中嗎?哥哥因為她
深深的內疚攝住了她的心神,哥哥沒有不要她,哥哥是愛她的,哥哥甚至為了她讓嫂子跟可愛的侄兒陷入危險當中,一瞬的喜悅上頭卻又被馬上打消下去。
嫂子,侄兒呢?怎麼辦,因為她讓嫂子,侄兒有難,她還深深地陷在裡面出不來,讓哥哥操碎了心,如果嫂子她們出了什麼事,她不會原諒自己,不會原諒
直到聽說嫂子平安歸來,內疚的心神才安定了一些,可是哥哥卻一次也沒來看過自己,是因為自己害的嫂子,侄兒被綁架嗎?哥哥,她錯了,她再也不生病了,你來看看我好不好,哥哥,好想你
聽到這兒,李怡直接掏出了手機撥打薛森的電話,在女孩還沒把哀傷的情緒轉話成驚愕時,電話就結束了。
愕然地看著李怡,張張想發聲的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她是真想見見哥哥不是麼?
李怡卻笑著抬起自從從老頭哪兒逃出來就一直想配個手錶的手腕,故作沉吟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