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無聲地劃過,李怡已經報名入學,每天兩點一線,宅子與學校,李怡現在是抓緊時間與樂樂好好培養感情,不然兒子在一幫大老爺們的照看下,指不定把老子娘給忘記了!
李怡想的這些可不是無稽之談,兒子怎麼會忘記娘呢?!奶…奶…個熊,兒子就是會把老孃給忘了,遙想前些日子兒子學了句完整的句子‘我喜歡爸爸’!那媽媽呢?不喜歡媽媽了?肯定是那幫男人藉著樂樂的口拍馬屁了,沒有人教,兒子難道會無師自通?!
危機感大增的李怡,竟是幼稚地跟薛森搶起了兒子,這件事倒是把薛森搞的苦笑不得,兒子跟老子親可是天經地義,也沒像她說的那樣就給忘記娘了啊?怎麼就變成兒子爭奪大賽了?雖然薛森並沒有爭。
這晚,臥室中,白皙滑膩與銅麥色的肢體交纏形成鮮明對比,薄被下的起伏,越演越烈的火熱激…情,臥室上空飄飄蕩蕩的不明呻吟,正是激昂箭在弦上的時刻,薛森卻突兀地停下來,耳朵細微扇動了幾下,幾不可微的聲響從門外傳至薛森的耳畔。
臉色陰晴不定的薛森從李怡身上翻身下來裹好睡袍大步邁向玄關,開啟房門,眼疾手快地扶住門前矮矮的身影,眼裡閃過一絲苦笑,被兒子親有時候真不是一件好事,看吧,關鍵時刻被兒子打斷,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你能罵兒子喜歡你嗎?!
一歲多點的孩子正是剛剛學會走路,不算穩當的時候,兒子怎麼就獨自一人跑到自己臥室了?是了,早在發生‘甲蟲被粑粑糊住全身’的事件後,李怡就強烈要求把兒子的房間安排在自己臥室旁,輪到誰帶,誰就上樓來睡!
李怡從薄被中伸出腦袋,原來被打斷興致有點蹣跚的興致全被兒子撲進他爹懷裡伴著幾句不斷地童言童語給打破,快速地穿好睡袍鑽出被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地到父子倆身邊,故意忽視兒子小嘴中的童稚話語,搶過兒子道:“兒子哎,你是想媽了吧?真乖。”
“跟爸爸睡,爸~爸睡嘛。”
樂樂可不給自己老媽面子,直接戳穿了李怡的話語,頃刻她的表情就僵住了,轉眼便惱羞成怒了:“兒子,晚上跟媽媽睡好不好,媽媽可喜歡我的寶貝了。”
小樂樂極不給面地搡開媽媽的手臂,斜著小身子歪在了自己父親的胸膛,小胳膊緊緊攬著父親的脖頸,嘴裡咧咧童稚地道:“我~要~跟~爸爸~睡~嘛!”
李怡被兒子含糊不清卻又異常清晰的話語給氣的七竅生煙,轉眼看著男人無奈還暗含著沒消退欲…望的神色,她樂了,讓兒子跟你親,憋死你去!
今晚,以小樂樂覺得老爹胸膛太硬為由最終粘在了全身軟乎乎的老孃身上,酣睡不止為終。
又是一個週末,李怡發現宅子裡環繞著一股莫名悲切氣憤的氣場,而薛森竟也是打破了之前的好爸爸記錄,每晚滿身疲倦略帶擔憂地回來,跟自己與兒子清醒時間的相處一直手掌就能數的過來。
兒子這幾天也跟風似地蔫了吧唧精神氣都沒,這幾天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集體瞞著自己嗎?
當晚非常委婉著打著繞兒問薛森最近有什麼心事,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中,連兒子都經常找爸爸又見不著影子,卻又是被七拐八拐地推回來,哼,真以為她打聽不到?她不能曲線需找答案嗎?
李怡找到神經最大條的甲蟲,也許從他嘴裡比較容易挖出來,可是這次她卻踢了滑鐵盧,原以為能從甲蟲嘴中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沒想到別看甲蟲人這麼二,口風居然這麼緊,鬧到最後李怡惱羞成怒了,直接逼問起來,倒也是問出了點有用的,甲蟲猶猶豫豫十分為難地說這是老大的私事,還是去問老大比較好。
知道了這不是公事,是私事的話就好辦多了,就算她有什麼行動也不會礙著薛森公務方面的事了。
轉身定了個主意的李怡,並沒有發現甲蟲精光乍閃的目光,如果看到了也許就不會認為甲蟲還是那麼傻大個的一個人了。
抱著樂樂坐在車內,安放好做好的超大號飯盒,李怡整個人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想到剛才說去薛森辦公的地址安勇錯愕不已的表情,除了宅子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自己竟是連男人在哪兒工作都不知道,她果然太忽視了麼?
當車子停在一棟還沒十層高的寫字樓前,下了車的李怡驚愕不已地從下往上張望整個樓層,這也跟自己想象的相差太大了吧,原以為就算不是個摩天大廈也絕不是個幾樓高的平凡寫字樓,甚至樓前至少一半面積被寫字樓這三字給擋住,相比宅中的‘三步’一暗哨,這裡門口甚至連個保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