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親情都沒有一點感覺了呢?想起上次半夜回家,他一個人睡在書房裡,劉玉紅影子一般閃進來默默地睡在他身邊,而他因為疲累,更加因為對這個女人毫無感覺,居然裝作睡著了一夜都沒有碰她一下,早晨走的時候雖然她依舊在對他笑,可是那笑容裡隱含的苦澀趙慎三又不是瞎子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唉!”
他再次嘆息了一聲,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厄運黴運不斷,但是無論到了何等樣絕望的地步,也總是沒有為自己的家人擔憂過,這並不是他是一個天性涼薄的人,而是他心裡清楚,就算是他去蹲大牢了,父母跟孩子也都不會沒人照看的!而這個堅強的後盾,就是因為家裡有一個任勞任怨的劉玉紅!
想到如果要為了愛情打破這個家庭再次組合,馬上,劉玉紅跟丫丫就會被他的生活驅逐出去,可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可同樣是他趙慎三身上的兩根肋骨呀!如果為了鄭焰紅而失去了劉玉紅跟丫丫,那豈不是一樣樣的等於是從他身上拆去骨頭般疼痛麼?
趙慎三想到這裡,胸口不禁一陣陣悶疼起來,想到電視裡披露的某某官員、某某大款能夠嬌妻美妾成群卻樂在其中,他不僅有些嫉妒的想這些人是不是**的有特異功能?為什麼他趙慎三攏共就這麼幾個愛人都被凌遲了般難受呢?哪一個女人有了危險他都會錐心刺骨的疼痛,更別提能夠做擁齊人之福,讓所有的女人都開心快樂了。
平心而論,他趙慎三的幾個愛人有哪一個是真正幸福快樂的?劉玉紅雖然現在佔據著正妻的位置,但是趙慎三整天回家跟回旅館一樣不準時,而且對她還淡漠之極,她也是一個極其在意浪漫的女人,內心深處難道就不難過麼?讓她為他充當著家庭的後盾卻不能讓她幸福,作為一個丈夫,你趙慎三就稱職麼?
“唉!”
趙慎三第三次嘆息了一聲,他明白自己是很不稱職的!甚至如果不是劉玉紅之前因為離婚的風波覺得愧對了他,而現在好容易回家了想要保持現狀,說不定人家早就造反了!
那麼鄭焰紅是不是真正幸福的呢?當然不!那個女人雖然高高在上,但是內心的細膩絲毫不亞於任何一個柔情似水的女子,她一方面要保持著在大眾面前剛直不阿的領導形象,一方面還要忍受不成器的丈夫諸般混蛋的行徑,更加還要承受身世不明帶給她的震撼,更加還要時時忍受跟他相思不能共守的痛苦,到了現在生死輪迴一遍,下定決心要跟他廝守在一起了,卻都還沒有充分的把需要面臨的困難估計透徹,如果接下來的拼爭不能順利實現的話,說不定對她來說就是另外一個滅頂之災!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作為她的愛人,你趙慎三是稱職的嗎?
“唉!”
趙慎三自己都無法承認自己是稱職的,所以,他唯有再一次沉痛的嘆息了,車越開越遠,但是思緒卻越來越狹窄,到了最後,他彷彿就被陷進了死衚衕裡進退維谷了
就這樣在痛苦的糾結中,趙慎三驅車抵達了省城,接近省醫的時候,他才用極大的定力讓自己紛亂的分析完全靜止了,心想還是等鄭焰紅出院之後,看情況再作決定吧。
走進醫院,還沒等他走進幹部病房,就看到雙雙依舊如同昨晚一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花壇上低著頭髮呆,長長地劉海把她的眉眼遮擋的嚴嚴實實,他叫住她問道:“雙雙,裡面誰在?你怎麼出來了?”
一句話不問還好,一問雙雙抬起頭來,趙慎三才發現這妮子兩眼紅腫,居然一直在哭!他嚇了一大跳,心驚膽戰的問道:“雙雙,你幹嘛哭成這樣?是不是鄭姐姐出現意外了?”
看著趙慎三緊張的樣子,雙雙苦澀的搖搖頭哽咽著說道:“鄭姐姐沒事,不過今天鬧騰的挺厲害的,這時候一家子都在裡面,你我看你還是別進去的好”
趙慎三一愣,叫苦不迭的抱怨道:“這死丫頭,我明明勸她身體沒好不要鬧騰,怎麼還是鬧起來了?跟誰鬧的?是不是跟她父母啊?怎麼鬧?有沒有氣著她啊?唉唉!”
雙雙更加委屈不已的說道:“倒不是跟父母鬧,是中午時分範大哥來了才開始鬧的嗚嗚嗚我為了鄭姐姐,這次真是不要臉了”
聽著雙雙沒頭沒腦的話,趙慎三更加滿頭霧水了,雙雙哭成這樣,他心裡被雙雙哭的發毛,也不知道鄭焰紅到底怎麼樣了,他想要問出究竟也不容易,就算是他闖進去了,就說是代表黎遠航來看望鄭市長的,從哪個方面講都講得通,就把心一橫,直直的就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看起來倒是一切正常,鄭焰紅穩穩當當的躺在床上打著點滴,她的父母都坐在邊上看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