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航看劉涵宇無法應對了,就笑了,卻對著一直沒說話的李文彬說道:“呵呵呵,您看看李書記,這位鄭市長厲害吧?一番話說的好像我這個書記虧待了她一樣,其實無非都是工作嘛,前段時間小趙請假了沒上班才弄出這麼多誤會來,等下週他回來上班了豈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焰紅同志,你說是不是呀?”
李文彬淡淡的說道:“地方政務原本就是鄭焰紅這個市長的職責,如果她處置不當你批評她也是應該的。不過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位縣長做的也不對,為什麼政府方面的事務要隔過市長直接給書記叫苦呢?黨政各司何職如果都搞不明白的話,鬧出了誤會豈不是很可笑的嗎?也難怪焰紅同志要這麼問這位**志了。好了,這件事你們自己慢慢處理吧,我現在要看你們縣裡的迎檢計劃,既然這位**志負總責,就開始彙報吧。”
李文彬這幾句話更加讓黎遠航跟劉涵宇臉上掛不住了,不過要說臉皮子厚,但凡是成功人物還是都有幾分功夫的,所以也就僅僅是面紅耳赤了一陣子,劉涵宇就調整好了情緒準備彙報了。
說道工作能力,劉涵宇倒也並不完全是個花瓶,這個女人如同她跟趙慎三哭訴的那樣,的確是幼年十分不幸,青年時期的履歷又十分神秘含糊,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從一個小初中生一躍成了本科畢業的學生,然後又一步步進軍官場的,更加不知道她在原籍到底當的什麼職務,反正過渡來的時候檔案上寫的是正縣級幹部,黎遠航二話不說要求組織部給安排了一個縣長,大家也就想當然的以為她在原籍一定也是縣長了。
彙報的時候,劉涵宇沒有按照趙慎三的計劃書彙報,而是加了一點**志特有的細心搞出來的宣傳噱頭,諸如在縣城到處懸掛標語橫幅,以及使用民間樂團搞民族文化表演一條街來提高民族氣氛等等。除此之外,她還調整了一下參觀路線以及在各個點的停留時間,比如她把原來趙慎三設定的讓首長一行住宿在金佛寺換成了住宿在雲都。李文彬一聽就頭皮發麻,瞪了一眼黎遠航就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黎遠航也明白了劉涵宇這臨時發揮是多麼的愚蠢了,臨走的時候瞪了她一眼低聲說道:“自作聰明!首長過來是多嚴肅的事情,你弄這麼熱鬧如何關防啊?”
劉涵宇終於傻了!因為她聽說李書記要來之後,就一夜沒睡在那裡思索如何才能在趙慎三弄的計劃上推陳出新,更上一層樓,到時候也讓這些領導們知道一下她這個女流之輩並不比趙慎三差,更加讓一直把持著縣委書記位置留給趙慎三的李書記知道一下沒有了趙慎三,桐縣的工作在她劉涵宇的領導下依舊是井井有條,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為了弄出新點子,整整一晚上,劉涵宇都在那裡研究趙慎三的接待路線跟詳細的安排,但她卻發現,趙慎三在安排首長視察的路線時,卻跟李文彬來的時候大不一樣,而是十分的簡單隱含,非但沒有了上次李書記來的時候大隊人馬的各地市領導人,就連在路程上的休息點也除了金佛寺之外全部取消了。僅僅是在金佛寺住一晚上就直接安排的回省城,雲山寺的新文化廣場在這個女人眼裡是最具有觀賞性的地方,這個趙書記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僅僅在這裡安排了二十分鐘,這夠什麼用?就算是坐在車上上山轉一圈就不止這麼久,這不是敷衍人家順風區嗎?看來人都是有私心的啊,雖然都說趙書記跟順風區的吳區長是莫逆之交,但輪到出頭露面的時候,還是藏私的啊!但又奇怪了,要說趙慎三是唯恐別的縣市區出名的話,為什麼把桐縣的文殊寺也給省略掉了,僅僅是安排了新農村建設的兩個點就直接讓首長去鳳泉金佛寺了呢?就那麼一個大佛,遠遠在大路上就看的見全景,劉涵宇想不明白為了什麼居然值得讓首長在那裡住一晚上?乾脆把參觀重點轉移到雲山寺文化廣場,她再給吳克儉打個電話邀功買好一下,然後安排首長住在雲都,也給黎書記一個跟首長近距離接觸的機會,更顯得她這個女縣長比著趙慎三是多麼巾幗不讓鬚眉,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啊!
可萬萬沒想到,一晚上的辛苦換來的僅僅是李書記的拂袖而去,更加是黎遠航的一句訓斥,這讓她在繼鄭焰紅的無情訓斥之後再次顏面盡失,之前的得意跟張揚全部收斂了起來,接下來也就蔫蔫的不怎麼敢出頭了。
例行的檢查程式完成之後,李文彬也沒有去雲山寺湊熱鬧,詳細的詢問了如何迎接中央首長,並且把他認為有漏洞的地方一一指了出來,其實說白了他指出的不可行的地方根本就是劉涵宇加進去的,說到底還是原封不動的按照趙慎三之前的設定行事,中午吃完飯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