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們現在居然成了桐縣的專門領導一樣,煩都煩死了,問黎書記說到底趙慎三是想幹不想幹了?如果人家鐵了心要辭職的話,何必一定要留著這個位置給他呢?
當天的婚禮,黎遠航是也親自當場參與的了,更加親眼看到了那無比蹊蹺的變故,故而在他的心裡,趙慎三這次心灰意冷老婆的心意不堅,連婚姻都不要了,怎麼還會在乎這個區區縣委書記?所以給他留著也是白留著,白白的耽誤了工作跟工夫!可黎遠航有李文彬的囑咐在心裡,怎麼敢自作主張的換掉趙慎三呢?所以一邊壓著副職們,一邊就偷偷跟李文彬打電話叫苦,大有磨的李文彬答應他另外安置縣委書記的勢頭。
李文彬因為這個問題曾經仔細詢問過喬遠征,奈何喬遠征也不知趙慎三的下落,自然是一問三不知。這就讓李文彬十分惱怒,臭罵趙慎三是爛泥扶不上牆,就算是鄭焰紅對他不死心塌地,換一個老婆也就是了,何苦閒著沒事幹學什麼情聖,連事業都不要了一跑了之,難不成老婆沒娶殉情自殺了不成?
但罵歸罵,對於桐縣的縣委書記一職,李文彬卻始終沒有吐口讓黎遠航另派,還在黎遠航又一次吞吞吐吐的抱怨的時候怒不可遏的訓斥道:“遠航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還不是覺得趙慎三離開了,拔個蘿蔔地皮鬆,你就能另外安排一個縣委書記的人選了嘛!要不然怎麼會三天給我打三次電話叫苦呢?聽你的意思桐縣沒有了趙慎三,幾乎都無法開展工作了對嗎?那人家趙慎三之前一個人兼任著桐縣的政府、黨委兩邊工作那麼久,怎麼還能搞出那麼出色的工作成績來呢?現在的狀況說明什麼問題了呢?豈不恰恰說明你黎書記又派去的縣長不足以擔負這麼重的擔子嘛!你不從自己身上尋找問題,不停的跟我打擂臺,為的不還是要這個縣委書記的任免權利嗎?好啊,我給你!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桐縣這個縣委書記的人選你們雲都隨意擬定,我李文彬不是惡霸不讓你們地方自治,但有一點,馬上就是國家下來驗收你們的農村創新工作了,希望你黎書記物色的新縣委書記能夠讓檢查不出岔子!”
黎遠航冷汗涔涔的聽完了李書記的訓斥,還沒等他辯解,就聽到李書記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有了這一番話,就算是再借給他仨膽子,就算是那個桐縣新任美女縣長劉涵宇跟他有再深的秘密淵源,他也不敢再提這件事了。
就算是趙慎三不在,雲都該準備的工作依舊得準備,故而幾天以後,一份詳細的迎接首長檢查報告就遞到了李文彬案頭。他仔細的看了看,覺得這報告的行程倒沒什麼紕漏,更加有些沒好氣的笑了,因為雲都送來的報告,完全跟上次他去雲都視察,趙慎三帶他行走的路線一摸一樣。當時他感覺就挺好,特別是最後雲山寺的完美收官,更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完他就跟喬遠征譏諷黎遠航標標準準是一個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的主兒!一邊依舊用著趙慎三的成果應付省裡,一方面又惦記著那個位置能夠給他帶來多大的新收益。
喬遠征自然是微笑著對這件事不置一詞,因為他明白就算李書記對黎遠航再不感冒,涉及到市委書記這個級別的談論,是他這個秘書不該參與意見的。否則的話肯定會給李文彬一種他野心勃勃的印象,這可不是什麼好印象,但是他也不會不回答李書記的話,就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這也是按小趙領咱們走過的路線設計的,想起上次在雲山寺,小趙還雄心勃勃的跟我說他打算三年摘掉桐縣貧困帽子,五年在全雲都推行創新工作的宏圖大志,而現在他居然就退出去了,真覺得人生無常啊!唉,看來佛門崇尚的‘看破,放下,自在’還是很有道理的,小趙這次沒準就是真看破了。”
喬遠征提到雲山寺,更提到佛門教義,不由得讓李文彬回想起了在雲山寺的情景了
李文彬少年時曾因為一件難解的心事離家出走自暴自棄,有個晚上露宿荒野被毒蛇咬傷,生命垂危的時候卻恰好被四處雲遊的了悟大師碰見,非但挽救了他的生命,更用一記神卦重新鼓起了他奮發向上的信心,這才讓他消除了頹廢繼續努力向上。更加神奇的是,他之後發展的道路彷彿被事先設計好了似的,居然就是一步步按照大師預測的那樣步步向上,多年來他默默地印證著大師給他做出的預言,居然發現分毫不差!這就不得不讓他對這種玄妙的東西萌生了一種帶著恐懼的信任,更加對了悟大師產生了濃厚的感恩之心,所以才讓喬遠征多方打聽大師的下落,沒想到居然會被趙慎三替他圓了夢想。
想起大師這次跟他的會晤,更想起了大師曾經在他離開時說的一席話:“先生有此福祿,其實也並非老衲推算的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