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十分內斂、十分注重儀表的人,怎麼會因為一個電話就行為失態到如此地步?而且他無端提起秘書的事情,還那麼低聲下氣的求他這個下屬,聖人云“反常即妖”郝市長好端端的突然間如此反常,難道說會不會這是一個陷阱?
趙慎三萌生這個念頭之後,居然就像是動物們對待即將來臨的天災**具有一種第六感一般越想越真,他再也不敢跟這個妖魔化的人在一起呆一分鐘了,突然倉皇的站起來說道:“哎呀郝市長,我被您喝醉了嚇的都忘記了,剛剛我跟我爸爸正說話呢,鄭焰紅打電話說她肚子疼得厲害,我趕緊去看看她,您沒事就早點歇吧,明天見!”
郝遠方根本沒想到趙慎三居然會用這樣的藉口想要逃離,當他反應過來想要阻攔住趙慎三的時候,文弱又已過中年的他哪裡是年輕力壯的趙慎三的對手?當他踉蹌著追到門口,趙慎三早就敏捷的拉開門衝到了門外,幾步跑到距離別墅十米外的大路上大聲的說道:“郝市長,您早點休息吧,我等下讓服務員送點醒酒湯上來。”
郝遠方追到門口的暗影裡就站住了,馬上就聽到趙慎三一邊走一邊大聲的打著電話:“喂,是吳主任嗎?你們怎麼服務的?怎麼郝市長喝醉了都歪在門口了,要不是我正好路過把他扶進屋了,出什麼事情怎麼辦?劉處長呢?為什麼他也沒跟在郝市長身邊?嗯,好,趕緊弄點酸辣肚絲湯端上來吧。”
溫泉賓館的高檔住宅區都在半山上,自上而下星羅棋佈,趙慎三順著小道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只要是沒睡的領導們,誰都能聽到他在說什麼,打完了電話,他也走過了將近十座房子,心想就算是郝遠方準備了什麼陰謀,有了這一番表演,也就會有好多領導願意為他作證了。
驚魂未定的趙慎三回到他跟鄭焰紅的屋子裡,兀自滿臉的驚懼惴惴不安著,鄭焰紅已經睡下了,還想著等他進來偷偷嚇他一跳呢,誰知他在客廳久久不進來,還連連唉聲嘆氣。就伸手開啟了床頭燈,生氣的叫道:“趙慎三,趙書記,到底睡不睡了?就算是省委書記召見了你,也不至於就覺得自己任重道遠到如此地步吧?”
趙慎三聽到妻子還沒睡,更加聽著她不耐煩的呵斥,心裡卻好似安定了好多,趕緊跑了進去。鄭焰紅正滿臉不耐煩的靠在床頭等著他,可當看到趙慎三居然面無人色的走了進來,登時失聲問道:“三,李書記跟你說什麼了?你怎麼成了這幅鬼樣子了?”
“紅紅,不是李伯伯是郝遠方!”
趙慎三始終沒有揣摩透郝遠方今晚的舉動意味著什麼,就撲上床抱住了妻子,猶自心有餘悸。
“奧!郝遠方不足慮。”
鄭焰紅放了心,嗔怪的說道:“虧你平常也算是一個有膽有識的男人,怎麼會一個郝遠方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不是的,我剛剛從李書記那裡出來,走到郝遠方住的房子門口,他突然在黑影裡喊了我一聲說要問我幾個問題,我沒法子只好跟他進了我,誰知道他裝瘋賣傻的抱住我不放,還一會兒說跟我商量事情,一會兒又要求我幫忙的,總之那表現說是醉鬼又不像,說是正常又絕對不正常,繞著圈子套問我是不是跟李書記在一起了,我就覺得事情不對了,就藉口你說你不舒服叫我就跑了。”
趙慎三說道。
鄭焰紅倒是沒有意識到問題有多嚴重,就不屑的曬道:“切,瞧你那點出息吧!晚宴的時候我跟郝遠方坐在一席上,他倒是興致很高的喝了好幾杯金佛寺僧人自釀的野葡萄酒,回來後我聽說他約了幾個地市領導一起又去了林省長那裡,是不是又喝了?醉了罷了,也值得你大驚小怪?”
趙慎三仔細回顧了一下郝遠方的神情,很肯定的對鄭焰紅說道:“不,他沒醉!老婆你不知道,一開始他又哭又笑的我也以為他醉了,可是當他問我是不是從李書記那裡出來的時候,雖然臉上仍然一副醉鬼快哭了的樣子,我卻清楚地看到他兩隻眼睛十分陰鷙銳利,根本不是醉鬼那種渙散迷離的狀態。所以他今晚這麼對我必然有他的用意,我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在他屋裡呆了將近十分鐘了,怕只怕唉!但願我是杞人憂天啊!”
鄭焰紅細細一想也覺得事情不對頭了,折起身子問道:“三,你仔細想想你在他那裡說錯什麼話沒有?如果沒有,也稀鬆!說不定真是他醉了呢。”
趙慎三想了想,突然失聲叫道:“哎呀糟了!”
“呸!”
鄭焰紅被他嚇了一跳,啐了他一口說道:“天塌不下來,瞧你那點出息,趕緊好好說。”
“哎呀呀老婆啊,我還是被那個老狐狸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