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合但不苟合,讚揚但不阿諛,退步但不喪失原則,永遠保持自己別人所不具備的本色。”
憑著上述的法則,盧博文就是用一個知識分子獨特的理解把這種人情練達跟清高孤介成功的結合在了一起,更加秉承著獲得一個“大”者的認同就能夠超越獲得一大群“中”者的效果這一準則,果斷的選擇了迎合李文彬這個強大者,這才沒有使他的一腔學識跟一身本領埋沒掉,一步步走到今天。
自從上次在女兒鄭焰紅的“開導”下,盧博文半推半就的跟林茂天開始虛與委蛇,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他心裡就一直很是忐忑,生怕李文彬知道了感覺不舒服,所以每一次的接觸他都會貌似無意的讓喬遠征知道詳情,自然也是希望透過這一條無奈的渠道,讓李文彬領會他的良苦用心。
之前的狀況,也還都保持在盧博文自認為可以掌控的狀態之中,但今晚當著所有常委的面,白老闆居然就那麼明目張膽的在李書記面前做出了那麼囂張的“主子”姿態,面對著所有常委意味深長的眼神,李文彬就算是心裡知道他盧博文是在迷惑對手保持姿態,心裡又怎麼會沒有危機感跟怨懟情緒呢?如果他不恰到好處的讓大家明白他始終都是李書記的中堅力量的話,別的常委們對李書記信心的缺失就很可能讓李書記徹底陷入被動,那樣的話,可就不是小事情了。
基於此,盧博文才在會後折回大院想要見見李書記,他折回來的時機也恰到好處的選擇了齊同義的專車開出大院的同時,甚至,他還在兩輛車交錯的時候搖下車窗跟齊同義打了個招呼,說他等老闆還有點事情,他相信,以齊同義之精明,不會不明白他留下是要幹什麼的。
可是李文彬居然拒絕見他,這個訊息讓盧博文更加惶恐了,他默默地坐在自己車裡候在李書記辦公樓的下面,那是幾株高大的樹木下面,連路燈都被擋在了冬天也不落葉的茂密葉子上面了,他更是讓司機關閉了車燈。所以,沒人發現他這個省會市的一號首長居然靜靜地守在車裡,任茫然在胸腔腦海間飛快的穿梭著。
李文彬跟喬遠征的身影終於出現了,盧博文激動地開啟了車門,可是,還沒等他把一隻腳伸出車外,他就意識到自己此刻衝過去是很不理智的,他趕緊默默地恢復了坐姿,怕關閉車門的聲音驚動了李書記,他就虛掩著車門直到李書記的專車開了出去,這才嘆息一聲關住了車門。
司機自然具備不打聽、不著急、不催促、不詢問的素質,盧博文不說走,他就默默地坐在前排,把自己竭力變成汽車的一個零件,不給領導造成任何的打擾。一直到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即便是加班成為慣例的機關大樓裡的燈光都一盞盞熄滅了,盧博文又接到了一個電話,司機才聽到領導恢復了生命力,略微帶些急切吩咐他開車回家。
鄭焰紅跟趙慎三既然已經得到了盧博文的認可,自然是有家裡的鑰匙的,盧博文進家之後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他心裡一陣酸酸的溫暖,登時覺得心頭的忐忑不安也緩解了好多,就打起精神微笑著叫道:“哎呦,怎麼這麼香啊?是不是我女兒回來了啊?”
“呵呵呵,爸爸,你怎麼一下就猜到了啊?”
鄭焰紅親自給盧博文打的電話,自然知道他這麼叫是在活躍氣氛,就假裝迎合他,笑嘻嘻跑出來抱了抱他。
趙慎三手裡端著一盤皮蛋走了出來說道:“爸爸,您先去洗手吧,馬上就都好了。”
盧博文對趙慎三這個女婿是十分滿意的,但他覺得男人間不需要太多的熱情,就淡淡的嗯了一聲進屋換衣服了,等他一身家居裝再次出現在客廳的時候,就看到餐桌上擺了四個菜,一個湯,還有一小盆大米飯。
一家人吃著飯,趙慎三看著盧博文雖然竭力表現出很自然地模樣,但眉宇之間卻總是盤旋著一種若有若無的陰雲,甚至還會不自禁的發出一聲索然無味般的嘆息,彷彿對目前的生活正在表現出一種濃烈的頹廢,急於退縮。
“爸爸,林茂人今天找紅紅了,還威脅她了。”
趙慎三知道,要想完成喬遠征交給他的那個任務,而且更加趁機完成他自己之前跟朱長山商量的對策,還要同時打消盧博文的鬱悶,不下猛藥是不行的,就在他替盧博文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碟子裡時說道。
盧博文果真是怒氣橫生,把筷子往碗上重重一放說道:“哼!這個人太無恥了,紅紅,你告訴爸爸他怎麼威脅你了?明天我就找林省長去,還不信了,這樣的無恥之徒就沒人管了!”
趙慎三趕緊說道:“爸爸,您別生氣,其實這件事背景很深,還真不能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