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地方搬家,還沒找好位置。朱老大又問你到哪裡去了,去做什麼?我以為你去江州出差也不是什麼秘密,就告訴他你去了江州,好像是去跟港方警察聯手抓雷震天。朱老大問我你有什麼證據跟香港方面合作,我貌似聽到你提到過一句肖冠佳有個情人在香港,就告訴他了”
“胡扯!”
趙慎三狂怒的罵道:“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個情況,你從哪裡知道了我的線索,洩露給朱長山的?另外我更沒有跟朱長山說起要包養你,他怎麼就會知道的,可見你還是在撒謊!”
“你趙書記,我有騙你的必要嗎?想我寧菊花,風流了半輩子,**的好容易看上了你能靠得住,第一次動了心準備讓你把我養起來穩定過日子,誰知道怎麼把事情弄成這樣!也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你,以為你是個有情有意的男人了,你可別得寸進尺威脅我,丫的逼急了我,坐牢我也認了,反正我就是一破鞋,放在哪裡還不都一樣!頂多老孃坐牢了把獄警也給勾搭上,總不至於死在裡面!”
寧菊花被趙慎三連續的低氣壓氣氛給逼急了,露出了潑婦嘴臉,罵罵咧咧的說道。
趙慎三看這個女人的樣子,氣的手都顫抖了,他冷冷的盯著寧菊花說道:“很好很好,夠英雄,有氣概,你可不要後悔!”
寧菊花直著嗓子吼叫道:“有什麼有什麼呀,就算是雷震天給老孃錢,也是他主動孝敬老孃的,又不是老孃從東新區騙來的,你還能槍斃了老孃不成!”
“張局長,我是趙慎三,你帶幾個警察馬上到神府賓館來一趟。嗯,抓捕一個嫌疑犯,到了以後在院子裡等我的通知。”
趙慎三已經在寧菊花撒潑的同時撥通了一個電話吩咐了下去。
寧菊花傻眼了:“你你剛剛給誰打電話?張局長?哪個張局長?要要抓誰?”
“東新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張若飛,抓你。”
趙慎三淡淡的說道。
“啊?不!”
張若飛到東新區之後,硬著手腕很辦了幾個漂亮案子,名聲在外如雷貫耳,寧菊花最喜歡打探這種訊息,對這個名字也是不寒而慄,此刻哪裡還有英雄氣概?一聲慘呼,撲過來就跪倒在趙慎三腳下,拉著他的膝蓋搖晃著哭泣道:“趙書記,趙大哥,我的好人啊,你可別讓張若飛抓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念在我們倆的恩情上放我吧,你說你要知道什麼,我都說我都說好不好?”
“沒事,你不是已經打算好了要把獄警拿下嗎?不過有個情況你可能不太瞭解,女牢的獄警也是女的,你的身子恐怕不頂用。嘖嘖嘖,我可是聽說女犯人中間有很多同性戀,你誘惑她們的話,說不定能少吃點苦頭。”
趙慎三剛才給張若飛打那個電話根本沒撥出去,故意嚇寧菊花的,此刻卻煞有介事的悠然說道。
“啊?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啊趙大哥,我告訴你實話,你先讓張若飛別來好不好?”
寧菊花慘呼道。
趙慎三效果達到,悠然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沒告訴他在哪個房間,只是說讓他等我的下一步指示,你要說的話就說吧,只要能說服我,我就不讓他上來。”
“我我我”
寧菊花癱軟在地板上,這一次可比不得第一次被趙慎三推開時那種**放浪的媚態,而是一種如喪考妣般的落拓,支支吾吾的盯著自己的腳指甲蓋,到底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
趙慎三沒有繼續嚇她,緊盯著她的身子,卻不是在藉機欣賞她的媚惑,而是從她緊張到微微顫抖的肩膀,跟她那抓住地毯骨節發白的手指上,仔細觀察她的反應,從而分析她即將說出來的話有幾分可信度。趙慎三看得出來她正經受著非常的恐懼,他明白僅僅是牢獄之災尚不足以構成這女人如此強烈的恐懼感,她在怕的,絕非單純來自他一個人的威壓,那麼,她在怕誰?
朱長山嗎?有可能,朱長山對敵人的手段趙慎三是領略過的,想當初朱長山明明知道鄭焰紅是他的妹妹,尚且聯合馬慧敏精心佈下了那麼鬼神莫測之局,若不是鄭焰紅算準了他難以放棄那打不斷的親情,最終很可能就被他給害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對親妹妹尚且如此陰狠,何況一個小小的棋子寧菊花呢?一旦發現這枚棋子已經背叛,肯定毫不猶豫予以清除。
不,朱長山隱藏那麼深,外表給人的是一個豪氣干雲,義氣通天的及時雨宋江形象,寧菊花在朱長山心裡無非就是一個工具,哪裡會把自己的真面目洩露給她呢?聽她提到朱長山的表情,就明白她對朱長山的理解僅限於一個上司或者是老闆。